我拿着手里的拐杖,死死盯着黑猫,我想着只要它咦冲过来,我就不管不顾地先过去把小迷糊的白瓷罐子抢到手,到时候我就往外跑。再不济,我手里还有这根拐杖,刚刚我已经感觉到了,当我施展起爷爷教我的吐纳法门的的时候,手里的拐杖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里面传来了一股奇特的力量,让我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可黑猫却没有冲向我,它忽然又把身上毛回复原状,随即却用爪子在窗户上抓了起来,刺耳的划破玻璃的声音传来,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脑子一下来还没转过弯来,我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么,眼看窗户的玻璃都碎了开来后,我才反应过来,难道它要走不成?想到了这里,我顿时就心思活络起来,因为只要它一走,那小迷糊就安全了。毕竟它只是只猫,难道它还能把这么个白瓷罐子带走么?
黑猫掉过头来看着我,只给了我一个侧脸和它撅起的暗红色的屁股,我以为它要走了,这下小迷糊可就能安全了。我只求这瘟猫走的时候不要碰倒了窗台上的白瓷罐子,否则的话,小迷糊可就要惨了。
我这样想着,可忽然看到,黑猫它没有走,反而从窗台跳了下来,然后缓缓地向旁边的门走去。门是关着的,它走过去用身体靠在上面推开了门,然后我就看到它走进去。我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可我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冲过去抢了白瓷罐子,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地盯着那扇门看去。
没过多久,也就不到一分钟吧,我忽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猫叫,随即竟传出一阵小铜铃铛的声音,就像是一般人家挂在小狗身上的那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黑猫又出来了,而那铜铃的声音就是从它的脖子上传来。
我看到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只瘟猫竟然还知道了打扮,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猫身上会戴着铃铛的。在农村里,一般人家养猫不图别的,就指望着猫给自己的家里抓几个老鼠,也好不让粮食家具被耗子给祸害了,所以就绝不会给猫逮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的,带着这个耗子一听到就跑了,那还怎么抓?
但笑过了之后我却奇怪了起来,这铃铛可是用绳子穿着系在了黑猫的脖子上的,可黑猫又不像人有手,我就不姓它还能给自己系绳子,那岂不是真的成精了嘛?想到这里我忽然就反应了过来,这怎么可能是黑猫自己系的,难道,这间屋子里面还有别人!
我惊恐万分地看着那扇门,光这只黑猫我便无法对付,若是还有个人在,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虽然没有看到这个人是谁,可是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个老王所说了,收蚂蟥的龚姓的苗人吧。
这时候,刚刚才关上的门忽然又开了,一声脚步声好想是一块石头落进了我心底的深潭里,激荡起了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