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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飞白又被重新送进了地牢,张媛靠过来朝飞白问道:“纳兰姑娘,我爹真的请你救我出去?”张媛是个很可爱活泼的姑娘,当飞白被关进地牢的那天,飞白就注意到了张媛,她是地牢里所有女子中最乐观的一个,明知前方生死难卜,却仍能吃好喝好睡好,要换做是别的姑娘,指不定哭成什么鬼样呐。
“都这种地步了,我骗你做什么?”飞白隐去了救出张媛有赏金的这一条:“怎么,不相信我?”
飞白看得出张媛脸上不信任的表情,但张媛仍口是心非道:“纳兰姐,我可没不相信你,但是吧!就你这状况还真不如我。”张媛说的不错,自从飞白来这起,三天两头就被带出地牢,回来的时候不是腰上青了,就是脸肿了。
“要不是我内力被封了,我会这么狼狈么,算了和你一小姑娘也说不上什么?你也不懂。”飞白翻了身假寐。张媛努嘴朝飞白做鬼脸:“你就吹吧!你要是能把我救出去,不,你要是能把众姐妹救出去从此以后我张媛唯你纳兰飞白马首是瞻。”
“好,一言为定。”飞白蹭的起身的动作倒是把张媛吓了一跳,张媛无奈哄孩子似的拍拍飞白的肩:“您还是睡觉吧!兴许,梦里能把咱救出去。”张媛实在是个可爱的姑娘,飞白倒是喜欢的紧,才思敏捷能开得起玩笑没有大家小姐的气派且乐观,可恨楚碧瑶不知祸害了多少个如张媛这样的姑娘。
漫长的等待,黎明终于到来,地牢的姑娘都被带了出来,飞白在最前面,楚碧瑶一个个的看着那些姑娘的面貌,按上中下等将那些姑娘分为三列,张媛与飞白分在一块。
其实张媛还是有些怕的,怎么会不怕,一个小姑娘从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家里长辈爱着护着,哪会想到有今天。飞白握住张媛的手,朝她笑,捏捏张媛的脸,半开玩笑道:“你看你肉呼呼的脸,有福相,咱们不会有事的。”
张媛拍开飞白的手,不小心刮到了飞白的指甲惊呼一声:“纳兰姑娘,你丫指甲真利索,刮破一层皮。”飞白抓起张媛的手,被刮坏的地方是手腕的动脉处,伤口极浅但还是留了血,飞白挠挠头,摸摸那伤口,有些不好意思:“被关了这么多天,那有空打理手指甲,难不成用啃的?”
张媛从飞白手里抽出手,一脸嫌弃的看着飞白,靠在飞白耳边小声说:“楚碧瑶是变态,不过,我倒觉得你比她更变态。”
飞白揉揉张媛的后脑勺,嬉皮笑脸道:“多谢张小姐夸奖,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张媛反正是彻底失去了和飞白斗嘴的兴趣,看看前面一片人都被人灌了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最恐怖的是,脸上还带着笑意,那些怎么看怎么魅惑。
飞白在张媛耳边解释:“给咱们喝的是醉生梦死,喝了它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记忆,包括你是谁,而后他们会在房里点上添梦香,为你编一段梦境,醒来你就是你梦里那个人。”
张媛倒吸一口气,可怜兮兮的问飞白:“可不可以不喝啊?”忽而又想到了一点,挺高兴的问:“会不会到我那药就失效了?”张媛实在是个特别的姑娘,什么都敢想,飞白就想撬开张媛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糟的东西。
飞白一巴掌朝张媛脑门上拍去:“你就做梦吧!不过你要是真能抵抗住药效,记得回头来找我,告诉我,我原来叫什么?告诉我,我是为了救你才流落风尘。”飞白说的哀切,但张媛毫不同情,朝飞白飞去一眼:装,你就装吧。
以纳兰飞白这彪悍的身体,若飞白都不能抗住药效,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可以抗住药效,张媛倒是想反过来求求飞白,如果飞白没失了记忆,麻烦告诉她,她叫张媛,她本是张家唯一的女儿,就算倒时候自己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麻烦飞白多留意留意,给她送些漂亮的男人。
所有姑娘都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唯有张媛与飞白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看风云,互相乐此不疲的吐槽。
“笑屁啊!有你们哭的时候。”那些大手朝飞白吼,一把抓住张媛,张媛挣扎几下,被挨了个巴掌,不久张媛就被灌了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飞白摇摇头朝楚碧瑶笑道:“到最后还是没能逃了啊。”那笑含着嘲讽,但绝无半点悲凉的意味。
楚碧瑶手里拿着瓷瓶朝飞白走来,那瓷瓶很精致漂亮,可里面却装着剥夺人记忆的毒药,飞白看着楚碧瑶将瓷瓶递到自己的面前,楚碧瑶朝飞白温柔的笑:“你与她们不同,我亲自喂你。”
飞白在楚碧瑶的压制下,饮尽了瓷瓶中最后一点药水,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楚碧瑶俯身去看飞白,脸上挂着狠戾的笑意:纳兰飞白,很快你的人生就会被我一点一点毁掉。
楚碧瑶退出了地牢,有古老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地牢,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那香。每一个姑娘的脸上都带着魅惑的笑意。
每一个人都在这香的作用下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境。梦里流光四溢,梦里莺歌燕舞,梦里酒色权贵,梦里一片奢靡……
飞白的梦境最为华美:它看到梦里有个女子穿着鲜红的衣裙,脸上带着半透明的纱在金色的大鼓上跳着九天凤舞,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很美,婀娜的腰肢,似墨点染的右眼下有一点妖娆的泪痣,她跳着跳着,随着薄纱的滑落,一张脸绝世风姿出现在众多宾客面前,惊艳了四座……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