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定山看一旁淡定的韩潇,他再也坐不住了,在韩潇的面前来回踱步,韩潇放下手中的笔,吩咐小虎出去守着,朝周定山笑道:“周叔,休息会吧。”
周定山应了声,刚坐下又起身,他再也忍不住了,直言问道:“大人,难道你就不担心公主么?要知道公主跟着咱们一起出来,到时候若是不能将公主安全的带回去,圣上怪罪下来,怕是谁都逃不掉。”
说实话周定山不是担心公主,他担心的只有自家的主子纳兰飞白,若公主失踪这事祸及自家主子,他周定山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飞白救过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益州这事若不是自己苦苦哀求,飞白也不会卷入其中,若是因为此时飞白受了连累,周定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周叔,你就放心吧。”韩潇唇边有似有似无的笑意,看来飞白的动作很快啊!这么快就开始唱大戏了。
周定山一头雾水,韩潇笑言:“周叔,现在公主消失,王家的人都在外头寻找公主,你不觉得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么,你现在立马搜寻王府,看看王家有没有密室之类地方,找到就回来,不要亲举妄动,等飞白和我们会合后,我们将他一锅端了。”韩潇的语气里带着冷冽,颇有气势。
周定山朝韩潇望去,这个文人虽然孱弱但不失文人的风骨,别有一番凌人的坚毅气质与文人的睿智,主子果然没看错人。
等到周定山离开后,韩潇才起身,双手负后从窗户那往外看去,随后叹了口气:也不知公主现在身处何处。说不担心也是假的,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只能委屈公主了,平日里那人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自己总觉得厌烦,可是人一旦消失,又觉得太安静了,呵,韩潇啊韩潇,你在想什么?你的心里还可以容得下其他人么,何况那人是堂堂锦钥公主,你一介书生又如何高攀得起。
重重的阖上窗,韩潇闭目,许久才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是啊!无论何时何地,心都不能乱。
韩潇重新坐回椅子上查看账簿,忽然一枚飞镖带着纸条钉入韩潇伏案的桌上,韩潇将飞镖拔出,展开纸条:
飞白有难,带兵去极乐居。
纸条上的字有千斤之力,字体凌厉张扬有着冷冽的气息,这不是飞白的字体,韩潇皱眉,推开门,而小虎就守在门外。
“小虎,刚才可有看到什么人?”
“大人,我一直守在外面没发现什么人。”
韩潇握紧手里的纸条,许久才道:“传我的命令下去,立刻调动益州的兵力包围极乐居。”韩潇在赌,这张纸条的出现完全就是个意外,他在赌送这条纸条的人说的是真话。
韩潇是随着官兵一起去的极乐居,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极乐居一片狼藉,王梓夫浑身是血瘫倒在地上,而至始至终都没有飞白的身影,韩潇命人先将王梓夫的尸体带了回去,而自己则进入了极乐居。
益州的极乐居是个神秘的地方,他建于益州的城东,这里是富人官人集中的烟花之地,入极乐居之前必须表明身份,经过核实在留下千金才有进入的资格,但来这里的人得到的都是最上层的服务,简直是个人间天堂,且极乐居还有规定,出了极乐居就不允许在外界谈论极乐居,若有人敢透露分毫,便会有杀手在三一日内取其首级。
韩潇刚要迈入极乐居,手便被人扯住,那人穿着臭烘烘的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但眼睛却是少有的清澈,他说:“走。”
韩潇不认识他,但莫名的韩潇就是信任他。
一大群的官兵回去了,长巷里只留下了韩潇与那小乞丐,韩潇刚准备发问,那乞丐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韩潇一惊慌忙扶起乞丐。
只见那乞丐撕开人皮面具,那人分明就是飞白。
“你怎么会来?”当时情况危险,若不是自己轻功不错又懂得换装,恐怕就出不了极乐居了。
“有人给我报信,说你有难,让我速速赶去。”韩潇将字条递给飞白,飞白看了眼后用力将那字条撕了个粉碎。
胸口动了气,咳嗽的更加厉害。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许久之后,才缓过气来,韩潇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飞白:“韩潇,你带着我的玉佩,快去沉香巷的一处破庙后找锦绣等周定山与你们会合,然后立马回京城,回到京城后,将这些书信呈给圣上,让纳兰将军带兵过来。”
韩潇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但他现在人一头雾水:“飞白,那你?”
“我死不了,益州事态严重,你快回去。”飞白推开韩潇,自己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长巷。
韩潇一咬牙,朝沉香巷跑去……
而此时飞白朝王家赶去,与周定山碰面后,周定山跪在地上,说什么也肯离开,飞白急了一巴掌拍在周定山脸上:“周定山,你要是想大家一起死你就在这跪着,到时候不仅救不了益州百姓,连你我都得玩完在这,现在快去沉香巷找韩潇他们,这是三个锦囊每次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
“主子,我老周命是你的,你不走……”
“放屁,滚!”飞白一脚揣在周定山胸口:“我福大命大死不了,你听我说,你们在着我反而碍手碍脚,顾忌太多,你们一旦离开了,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发现更多的东西,周定山,你的命是我的,我说什么你就给我怎么做,我现在命令你,就算死也要护住韩潇与锦绣安全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