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丝毫没有犹豫,左掌推开锦恒的攻势,右脚踢他下盘。一时间锦恒也被飞白弄的手忙脚乱,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锦恒很识时务的退出了战斗圈,朗声道:“我输了。”毫不扭捏的承认自己输了,颇有大将风度。
飞白仔细打量锦恒,那少年生的俊朗,眉宇间带着点正气,虎目中有种刚硬的气势,飞白觉得这种气势,其他皇子身上都没有。
“我欣赏你!”飞白毫不吝啬对锦恒的赞美。
锦恒也挺高兴正想回句谢谢呐,就听飞白又说:“还算是个人。”他合嘴又把谢谢两字咽回肚子里,直接跳下擂台,有这么说话大喘气的么?
“还有谁要上,没有的话我可就是老大了啊!”飞白蹲下身子,表情悠闲地看着台下。
“我来。”虎头虎脑的姜朝冲到飞白面前,一甩手就是一把土直接往飞白眼睛里洒:“你们愣着做什么一起上啊!”擂台上的情形出现了巨大转变,飞白眼里有了沙子一时睁不开眼,而锦玉带着一帮孩子都跳上了擂台,打算群斗。
锦恒没上,因为他觉得,锦玉彻底把皇家颜面丢尽了。
李冉抓着锦恒的衣袖,表情担忧:“四哥,你帮帮飞白吧!她……”
飞白紧闭双眼,固执的吼道:“一起上也还是些窝囊废。”凭着感觉飞白又踹下去几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况且飞白的眼睛暂时看不清东西了,所以什么武功招式也是无用了,一群人把飞白围在中间,趁着飞白不注意一拳就砸在了飞白的嘴角上,飞白也瞬时倒下。
看到飞白倒下,纳兰善婉嘴角扯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看着飞白难受她很痛快。
一旁的李冉看的揪心:“锦恒你到底帮不帮?”她眯着眼,忽然威逼利诱道:“回头我就和我爹说把你给我的聘礼都退回去,我不嫁了,你娶别的姑娘吧。”袖子一甩,腮帮鼓起,头偏转向一边不再理锦恒。
“我上去还不行么?姑奶奶别每次都拿这种事威胁我!”锦恒扯扯李冉的小手,满脸的纠结,纳兰飞白这个祸害精!
被压制在人群下的飞白忽然想到了曾经也有过像这样情景,那时候她功夫还很弱,被一群人狠狠地踩在脚下,骑在胯下,浑身的尿骚味,那是她最屈辱的记忆,就是有着这种最屈辱的记忆,她的自尊心才会比所有人都强,才会少年老成,才会渴望变强。
而今是比当初强太多了,可怎么还是被人死死地踏在脚下呢?那么就是还不够强。
“呃!”飞白嘶吼一声,狠狠地将背上的人拧着他的脚把他拽下背:“砰”地一声震住了所有人,地上打滚的那人让锦玉看的心惊肉跳,他终于明白,飞白自己惹不起。
飞白晃晃悠悠的起身,眼睛已经可以微微睁开:“四皇子你下去,这是我的事!”这一刻的飞白是冷漠的,血红的眼里已经有了戾气,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玉坠狠狠地扔在地上,用布带将头发束起,朝着对面一群人撒野道:“来啊!打死了不过一条命,放心我要死了,绝对找几个垫背的。”桀傲的墨色瞳孔里迸发出邪气。
枯叶打着旋落在飞白的面前,锦玉嘶吼一嗓子:“上啊!呵,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小姑娘么。”受到锦玉的挑唆,所有人就和打了鸡血似的,而锦玉却悄悄退至了人后。
飞白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小人,也明白什么叫擒贼先擒王,她的目标就是打的锦玉满地找牙!
场上全没了什么武功招式,近身肉搏哪里还顾得上摆什么花架子,打呗!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巴掌。
飞白这种玩命的打法让锦恒再次感叹:作为一个祸害也是需要些水平的,比如说像个疯子一样玩命。可显然对方不会愿意和飞白玩命,一群人就真的被一个小姑娘压制地节节败退,有不少人自动跳下擂台。
“你们听着,自己跳下去,我绝不动你们,但把锦玉给老子留下。”飞白看了眼缩头缩脑的锦玉,满意的看着人群自动退去,一个接着一个下了擂台。
锦玉哆嗦着看着鼻青脸肿的飞白慢慢向自己走来,惊恐的吼道:“本皇子警告你别过来……”
“你算个屁!”飞白直接打断了锦玉的话,一拳就砸锦玉眼睛上了,台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真下得去手啊!皇子都敢打!
锦玉也懵了,顾不得什么?直接抡起石头块往飞白后脑勺砸,飞白反应快,一下子就把石块从锦玉手里弄飞了,而石块改了方向,力道不变,朝着纳兰善婉的脑门砸去。
纳兰善婉何时经历过这种突发情况,早傻了,飞白并不想伤害其他人,扔下锦玉,在石块离善婉不足半米的时候劫住了石块。
地上倒着的锦玉快速起身,对着飞白背后一大块毫无防备的地方,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去死吧”。这一脚用足了力道,和本皇子斗,找死!
飞白背后一痛,身子猛的下落,下巴重重的磕在地面,背后是撕裂一般的痛,而石块顺着她的手滚到了纳兰善婉的脚边。
纳兰善婉看着石块再看看倒在自己面前眼神倔强眉头紧皱的飞白,她大脑一片空白:彼此都厌恶的人居然救了自己,纳兰飞白这个疯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周围的人皆以锦玉的手段而感到不齿,而锦玉却不自知,站在擂台上张狂的大笑:“我赢了,我赢了!”
没有喝彩声,大伙都围到了飞白的周围,鼻青脸肿的飞白已经晕过去了。
李冉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