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南书房内,内侍太监曹玄恭敬的将一卷布帛交给锦钥帝,锦钥帝眯着眼,也不打开那绢帛,只道:“那丫头回京了?”
“是,未时回京的。”曹玄为锦钥帝摊开那绢帛,又道:“那家的小主子说未能完成任务,没脸来面圣。”
锦钥帝笑道:“没脸面圣,朕看她是还想闲赋在家吧。”听口气,锦钥帝似乎并不生气,曹玄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小心翼翼道:“皇上圣明。”
“也罢,再让她休息些时日,宣濮其进殿。”锦钥将绢帛合拢,曹玄领命。
不稍片刻,濮其躬身进入南书房,伏跪于锦钥帝面前,书房内的所有太监侍卫都退了出去,有些昏暗的南书房只剩下了锦钥帝与濮其两人。
锦钥帝示意濮其起身,将那绢帛递给濮其,濮其看了眼,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愕,随即不可置信的开口:“屠龙卷,怎么会……”
“这是纳兰家那孩子从东辰带回来的。”锦钥帝皱眉道:“十二年了,那小子也该回来了吧?”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濮其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等了十二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奴才恳请皇上……”
“你自不必说,你本就是颜家人,他回来了我自然放你离开。第一时间更新”锦钥似乎早就料到濮其会提出这个要求,“当年,要不是迫于局势,朕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侄儿离开京城,隐姓埋名。”
濮其想到往事,也是喟然长叹,“将军死的冤屈,长公主也相继去了,小王爷的日子过得更是艰难。”
“那小子,便要回来了,定会为他的父亲正名,朝堂必然再掀起一番风雨,你说平林关一案若被翻出,谁去审理比较合适?”锦钥帝看着手中的屠龙卷若有所思。
濮其笑道:“圣上心里恐怕已经有人选了吧。”十二年的隐姓埋名等待的便是这一天,若是能为颜将军正名,濮其便是死也瞑目了。
“呵。”锦钥帝低笑,“这屠龙卷由谁带回自然就由审理,可不能让她太闲,否则心野了难收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夜,锦钥的帝王正在蓄谋着一场洗牌,翻出当年的前程往事,还前人一个公道,等了十二年,准备了十二年,终于有了十足的把握。
而此时的飞白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进了这十二年中,本想与颜清寒撇清所有的关系,但无奈命运弄人,飞白大概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她与颜清寒的今后却又有着说不清的万缕关系。
而,锦钥帝更没想到他这个侄儿与纳兰家的小祖宗有过怎样一段相识,接下来的日子里到引发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再说京城的另一面,魏国公府中,魏贤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朝跪在地上的护卫道:“这么些人居然被一个丫头耍得团团转。第一时间更新”其语气带着阴狠,忽然拂袖将桌上的杯盏全部扫落,一脚踹翻跪在最前面的护卫。
“魏国公,拿这些狗奴才撒气有什么用,我倒是低估了纳兰家的那小丫头,谁能想到她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若不是,有人在益州发现他,恐怕到现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长孙炎冷哼一声,“你们都下去领罚吧。”
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护卫听到长孙炎的话俱是松了一口气,仿佛相较于现在而言,他们更愿意去领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长孙大人,你说这次纳兰飞白离京是为了什么,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魏贤捏着下巴,目光阴沉,“她绝不是单纯的离开京城,以之前她突然提出辞官的事来说,我就觉得其中有疑点,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孙炎冷哼一声,“这就要问当今圣上了,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其实,这其中看的最清楚的人莫过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当年天池的事被人揪出,到那时候,朝中多数东林党都逃不了干系。”魏国公长叹一口气,当年的事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一直成为他这么多年的噩梦。
“我也正是担心这点,当年圣上也是被形式所逼,现在若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加之,长公主与颜立本的独子这些年来一直下落不明,若他还活着,更是隐患啊。”长孙炎袖中双拳紧握,“呵,就算那小子出现了,圣上有意揪出当年的事,可当时的人都死了,没有人证物证我倒想看看怎么审,谁敢接审这个案子。”阴霾的眼带着狠戾,陷入黑暗中……
这夜,归来的飞白倒是睡的很香,她可不知道自己在朝中老狐狸心目中地位这么重,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逍遥快活几天,忘却那些不好的事。
第二天大早,飞白就拉着善婉满大街的逛,张媛自然恢复了原有的身份,在飞白离开的日子里,张媛倒是一点也没闲着,有王婷月的帮忙,盘下了京城南面的一所酒楼,生意倒是做的火热。
飞白其实是对张媛盘下酒楼的举动比较纳闷的,张媛家中做的是兵器生意,怎么到了张媛这就开起了酒楼。
张媛倒是一本正经道:“兵器这种东西杀气太重,哪适合我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飞白:“……”
纳兰善婉其实也是个玩心很重的姑娘,只是以往府中的人都把她当做宝贝似的宠着,所以她的每次出游都有两三个下人跟着,反倒限制了玩的兴致,而今有飞白陪着,纳兰家的人自然是放心的。
“姐,你不在的时候,司马姐姐来找过你,张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