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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多数人不知道飞白已经回来了,直到第二天的一大早,那个穿着官服一脸英气的飞白准时出现在朝堂。
而锦钥帝的表情没有显得很生气反而很淡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飞白益州一事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就益州一事的主要细节不谈,锦钥帝反而开始给飞白邀功,这让满堂文武的心里都有了个数,若以前说锦钥帝是想试探飞白的能力和拿飞白做一颗不当一回事的棋子,那么,现在的锦钥帝已经开始器重飞白。
俨然锦钥帝对飞白的态度又再一次将飞白推上了风尖浪口。
飞白微微思索,从朝列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道:“飞白不求别的,圣上就赏赐些实质点的东西吧。”低着的头,脸上挂着财迷的模样。
“实质?”锦钥帝不知道飞白这又是唱的哪出,按照锦钥帝之前的想法,飞白这么想证明自己,一定会提出要加官的要求,可是飞白的回答让他始料未及,不禁反问:“什么东西比较实质?”
飞白叹了口气,语气反倒有些无奈:“皇上,这次去益州收获可真的不少,抄了益州知府王梓夫的家,清理了极乐居又接着揪出了一些与楚国买卖兵器的商家,这其中得到的银子足足一千万两,臣就在想,这银子里面有没有我纳兰飞白的一份。”
飞白此话一出,朝中一些文人都发出不屑的议论,飞白倒也不在意,只看向锦钥帝。但那些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都知道,飞白话里的意思远不止这些,一来飞白借着提嘉奖也大概说出了益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来更是给了那些与益州,楚国勾结的京中大官一个警告。
锦钥帝饶有兴趣的看着飞白,忽而大笑,龙颜大悦,大手一挥:“赏白银千两。”对于飞白的要求锦钥帝无疑是高兴的。
飞白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明白这次自己的的确确是立了功,官至正三品也不是不可能,但飞白没提出这个要求,原因很简单,纳兰家风头已经很盛,自己不可再抢风头,这才表现的很贪财,让锦钥帝放了心,也给别人一个纳兰飞白很爱财的假象。
别说,飞白这一出唱到锦钥帝心坎里去了,要说封官锦钥帝还真是不乐意,但现在飞白给了自己台阶下,锦钥帝心里一高兴,人也就大度起来:“纳兰将军,你支援益州有功,但三月内并未找出刺客,该罚,现在功过相抵,不奖不惩,你可有异议?”
“臣谢主隆恩。”纳兰睿炎恭恭敬敬的行礼,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韩潇你也有功,朕封你为礼部中郎。”锦钥帝想扶持自己的新的力量,自然不会亏待韩潇,况且当日韩潇殿试白纸上写的答案很让自己满意。
锦钥帝lùn_gōng行赏后表现的很轻松:“闻肃,苏有斯,方霆。”
锦钥帝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怒意,那三人本就心虚,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锦钥帝随即将案台上的册子扔在他们面前。
“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锦钥帝摔落白玉杯,起身离开,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随即宣布这一日的早朝结束。
退朝的时候,飞白撞上了大皇子锦江,大皇子脸色很不好,朝飞白吼道:“走路没长眼睛啊。”
还没全走光的大臣都诧异的看向飞白这边,只见飞白不紧不慢的拍拍大皇子的肩,从外表看上去,飞白与大皇子倒像是很亲昵的表现,只可惜他们都没听到飞白对锦江说的话:大皇子,有句古语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飞白认为自己是个小人。
锦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只看到飞白背影的时候,被气的脸色发青,还想朝飞白发火却被长孙炎制止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长孙炎只说一句,锦江咽了口唾沫,才脸色阴沉的离开了,纳兰飞白,日后有你好看的。
飞白出了宫,自己一个人去了校场,周定山正带着士兵操练,飞白也没去打扰,就站在远处看着,直至晌午。
飞白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校场了,且校场的士兵见到飞白都会恭恭敬敬的叫声大小姐,平日里,兴致来了,飞白也会下场玩上两手,与士兵嘻嘻哈哈没点架子,故与士兵的关系都很好。
周定山擦了把汗朝飞白跑来,二话不说扑通朝飞白跪下,一切尽在不言中,飞白扶起周定山,淡道:“益州之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谈,路还是要往前走的。”
周定山点头:“小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冒险了,我老周的命随你用。”带着武夫的豪气,飞白噗嗤笑了,打趣道:“命只有一条怎么随我用,算了吧!诶,对了,这次来我想问你,从益州回来的路上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周定山笑的有些意味不明:“我一大老粗,解释不清,要不让咱徒弟小虎给您解释解释,嘿嘿。不过,小姐你给的锦囊真挺好用。”
“少来,我看你看的比谁都清,还让小虎和我解释,你直说好了。”飞白心里其实已经猜出了七分。
周定山嘿嘿傻笑,随后开始从益州的追杀开始说起。
听到锦绣为韩潇挡下一箭,飞白眉头紧锁,后来又听锦绣与韩潇真的按她锦囊里的主意假扮夫妻掩人耳目时在路上发生的趣事也直乐。
“不过,小姐,你知道么,公主是拿了皇上的令牌偷偷跑出来的,回京后,皇上龙颜大怒禁了公主的足。”周定山叹了口气。
飞白也怀疑过锦绣当日是骗自己的,只是公主自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