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宁一见李星峰要开讲,急忙止住他,笑着说道:“打住,打住。在这儿就没必要说的详细了。咱们今天就是喝酒。”
“好!喝酒。”李星峰也是一笑说道,“今儿这酒不错,是好酒。”
李晓宁笑道:“是好酒。好酒就要尽情喝!”
“那咱们撤掉小杯换大杯?”李星峰又说道。
“换大杯!”李晓宁也爽快地说道。
李晓宁是酒仙级别的,没想到李星峰也是酒神级别的,所以这场酒喝得惊心动魄。事后杨常卿回忆说:“想起段誉与萧峰在得月楼那一战。”
喝到这个当口,桌上已经不上红酒了,全换成了五十二度洋河梦之蓝,喝酒的杯子却全部换成了喝红酒的高脚杯,一瓶白酒只可以装两杯半。
李晓宁一口一杯,李星峰一杯一口,但杨常卿明显受不了这个节奏啊。第一杯还能勉强跟上节奏,第二杯的时候,眼泪就被呛出来了,不过他受李晓宁二人的豪气感染,硬是梗着脖子又把第三杯砸进胃里,这才哐当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在喝下第n杯后,李晓宁说道:“迁坟的事情,就拜托星峰你了。至于酬金方面……”
“酬金你已经付过了啊!”李星峰眼角带着笑意说道。
“付过了?”李晓宁有点儿不解,“我什么时候付过了啊?”
李星峰哈哈一笑说道:“你倒也健忘!那个汉代的陶俑虽然是件冥器,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古董,小二十万还是值的嘛。”
“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李晓宁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喝酒!”
这一战,李晓宁与李星峰战成平手。事后杨常卿回忆说:“李晓宁喝酒讲究干净利索,一往直前,豪气干云;李星峰喝酒却是柔中带刚,绵绵不绝,后劲不断,二人都是高手。”
第二天一早,李星峰便跟着李晓宁往平山镇赶。来的时候,李晓宁坐的是自行车和长途车,整整折腾了两天,回去的时候,坐的却是李星峰的悍马,几个小时的功夫便来到了小杨庄。
当村民们听说小李镇长专门从省城请了最好的风水相师来为他们迁坟时,都非常的激动,也都想见识一下这位风水相师是个什么风采。
可是当他们看到李星峰的时候,脸上无一例外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原因无他,李星峰实在太年轻了。跟李晓宁站在一块儿,就像是李晓宁的兄弟一般,跟他们想象中的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一点儿也不搭边。
李星峰自然也看出了村民眼中的不信任,但是他仍是浅笑盈盈地站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杨成才率先走上前来,冷冷地说道:“这位先生,你看我们小杨庄的这块陵地风水如何?”他是想探探李星峰的底,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水平,因为这块地是民国时的一位非常出名的风水相师选中的,如果李星峰要是说这块地不好的话,他就直接不搭理这位年轻的有点儿过分的小相师了。
李星峰微微一笑说道:“这块地‘头枕山、脚蹬川’,是个上等的吉穴,唤作‘水龙侧卧’,想来当年也是有高人指点的。”
杨成才听了这话,脸色略缓,说道:“先生既然看出来这块地是块风水宝地,想来是不建议我们迁坟的了。”
“不!”李星峰脸上笑容不减地说道,“我是来劝你们迁坟的。”
杨成才问道:“这又是为何?”
李星峰用手指指不远处的河流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条河应该改过道,以前离这儿并没有这么近才是。”
杨成才点点头说道:“不错。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条河在解放战争时期确实改过道,往这边改了有近百米。”
李星峰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这块儿放在以前,确实是块儿吉穴,但那是在河水改道之前,地下水脉距穴位尚远,可如今水脉改道,水气直接冲了穴位,埋人就不合适了。已经是必迁不可的凶坟格局了?”
杨成才有些不服气,扬眉说道:“这位先生,我也有一些了解,必迁不可的凶坟格局指的是‘六锥四衰地下寒’,不知道我们这块地现在犯了哪一条?”
李星峰微微一笑说道:“你也知道‘六锥四衰地下寒’?那就好说了。既然是水气冲了穴位,自然便是地下寒了。”
杨成才皱眉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李星峰不回答杨成才的问题,而是径直问道:“你既然知道一些,自然也听过‘北拾金、南洗骨’之说了?”
杨成才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所谓拾金,便是说在后人的眼中,先人的遗骨颇为金贵,一块骨质宛如一块黄金一般。我们北方地区,天地干燥,水土深厚,在迁坟开棺之时,先人的血肉多已腐烂销解,棺中仅剩累累白骨。需将棺中的白骨一一拣出,放入新棺之中,再按照人体骨骼构造,在新棺中一一摆好复原,随后封棺运金,将新棺送往预先选好的另一块风水宝地埋葬。
而那洗骨,多是指在南方地区,天气潮湿,一年四季多生雨水,先人的遗骸埋入地下,数年后血肉仍不得销解完毕。人死之后,灵魂附于白骨之上,等待往生投胎。而那血肉,则是在今生生成的肮脏之物,必须尘归尘土归土化尽之后,白骨上的灵魂才能安息。所以在迁坟之时,若开馆后见到先人的血肉销解的仍不完全,则需要将拣出的白骨放置于清水之中,将骨上的腐肉一一洗净,再将干净的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