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晓悠对他说了一个地址:“送我回台里吧,今天还有工作要做完。”
褚墨问她:“你要去加班?听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加班的。”
她稍稍点头,笑着说:“一个报告明早必须交上去,我有分寸不会忙到很晚的。”
他说:“好吧。”
褚墨在她的指引下一路行驶在去电视台的路上,在一直直行的路上,车里静谧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晓悠看看车窗上反映自己的身影,觉得好歹是因为自己才来到这个城市的,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便问他:“你住哪儿?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住处?”
褚墨看了看她,笑着问:“如果我说我来得急,身无分文无处安身,你会怎么安排?”
晓悠说:“简单啊,我们电视台有休息室,我给强子说一声,你可以在他值班室里挤一挤。”
他说:“哦,不方便打扰你的同事,已经预定酒店了。”
晓悠点点头没再说话,虽然两人都刻意将对话活络一点,但仍然略显客套。
拐过十字路口,远远得看到电视台大厦,褚墨淡淡的告诉她:“我明天走。”
他想,若是听她说一句会送送自己的客套话,这样也好,可惜没有。晓悠仍点点头,淡定的“哦”了一声。
她下了车朝电视台里走去,姣小的背影处于灯火阑珊中,却始终没有回眸,似乎刻意强调与他之间的距离,保持着那份生疏。
两个小时后,晓悠完成报告准备打车回家,却见一辆车仍停在她下车的地方,他还站在那里。
她有些惊讶:“你?你怎么还没走?”
褚墨说:“我想送送你,就是单纯得想送送你,不然心里会不安心。因为以前总是会送你到家的。”
这么说他是有私心的,他想通过这句话告诉她,原来的我们是走得很近的人,可是看见晓悠着朝马路上看有没有的士出现,他后悔自己心急,略略有些焦灼,忙指指导航:“说个地址吧,我一定会能安全把你送到家。”
他紧张着,怕她拒绝,他不知道如果得到是拒绝,那么自己还要等多久能重新提起勇气靠近她,如今的晓悠有了全新的生活,全新的圈子,全新的自我,已不再是以前的元晓悠了。好在晓悠点了点头,上了车子。
曾经他以为她再没有机会坐在这辆车,像过去一样,她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听广播里放的歌,事隔两年,现在、此刻,像梦一样她就在坐在他的旁边,而且自己还争取到短暂的两次机会。
褚墨觉得内心从刚才的焦灼变得无比安然,有那么几秒,晓悠闭着眼睛打起瞌睡,将头靠在了他肩上,然后似睡非睡间又倚回自己的位置,换个慵懒的姿势继续休息,在褚墨看来这短短的两秒是两年来,最最幸福的时光。
~~~#~~~第二天,新时代商场。
“你……你没有走啊?我以为你走了。”晓悠看到褚墨跟“大蘑菇”走过来有些惊讶。
褚墨说:“不是说今天中午有肉菜吗?我还想再蹭一顿工作餐,好歹也在你的节目里出场了。”
晓悠说:“可是那段已经被掐了。”
“被你掐的。”
“啊,对呀!”
“那怎么行,当事人不同意你就敢掐?”
“我的节目我做主。”
“那好,我明天也不走了,蹭两天工作餐当补偿。”
“……”
褚墨见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涌起一丝高兴,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以前抬扛的小甜蜜。他等在一旁看他们忙碌,期间司马打来了电话:
“头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多的议程我都向后顺延了。”
“辛苦你了。”
“仲石集团的合作案……”
“辛苦你了。”
“头儿,我真的快顶不住了。”
“辛苦你了。”
“头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辛苦你了。”
“呃,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处理到你能满意的程度。”
司马真是服了,挂掉前又想起一件着紧的事,忙喊:“等等,头儿,今早你母亲和你姐姐来集团了,点名要开除飞迅的卫迪?”
褚墨不再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了:“什么?卫迪哪里得罪她俩了?”
司马答着:“两位都说没有任何理由,怎么处理啊头儿?”
褚墨“哦”了一声,依然回到四个字的状态:“辛苦你了。”
然后他将电话挂掉了,老妈和老姐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相信无论怎样棘手的事,司马会处理好的。想到这儿,就心安理得的看晓悠如何忙碌。
晓悠每隔几分钟就刷一次微博,上面记录着的快闪行动倒计时,时不时微博就会有新的评论,她忙低头回复,别人玩微博是娱乐身心,她却是为了工作。
“大蘑菇”说今天的节目是和当地的音乐培训中心合作的快闪活动,准备在国庆播出。在大蘑菇的指点下褚墨加了节目组的微博,只见她发的微博刚刚有更新:
“全体快闪伙伴,如果你就在附近可以参与其中,现在离十点还有三分钟,商场前的钟楼会有时间提示,响起音乐为开始时间,曲终结束。注意注意这是最后一次集合,我们在这里。”下面的图片是晓悠一行人所在的商场门口。
就是这样数条号召微博,正集合着这个城市中神秘的快闪爱好者,不出一会儿,这条微博多出很多赞来,那些都是看到微博有回应的网友,有人说:
“奶奶的,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