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秋瓷的传统,订婚后仍带着弟弟住在疗养院附近,展波起初也觉得没问题,可日子长了便知道这是个大问题。
由于秋瓷租住的小区物业不规范,居住人员也不固定,经常有混混在附近活动,秋瓷牵着导盲犬出入小区尤其扎眼。
赶巧有天展波送秋瓷回来,接了个手机的空当就远远瞅到几个混混晃在她身后,还吹着口哨。
他当即从车子里钻出来,追上秋瓷说视察一下内部及周边,结论是:诸多不满!尤其是门口松动的防盗窗,稍稍用力就要掉下来的节奏,于是展波死皮赖脸的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
经过实地体验后,展波第二天清早连人带狗一齐拽进了展家,展家父母很是通情达理,再三的挽留收纳,秋瓷才不再推辞,正式入住展家。
展家父母似乎很满意秋瓷沉静的性格,想来,这儿媳妇除了眼睛视力差也没啥别的缺点,比那些耳聪目明却趾高气扬的千金们要懂事许多,更何况这位准儿媳还是黄金地皮的继承人。
隔天,展波去给承川的分店开张捧场,到了很晚也没回来。展妈妈一边等儿子一边和秋瓷处在一块儿唠家常,还帮着把导盲犬“金金”洗了澡,相处的还算融洽,已没有了起初的拘束和小心翼翼。
展妈妈瞧了钟表上的时间,摇着头说:“小波怎么还不回来,这么大了还得让人操心。唉,我下楼打个电话催催。秋瓷啊,要不你先休息吧。”
秋瓷应着,听展妈妈走出门后,便去洗漱,换上睡衣正躺下来,就听到有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忙起身坐起来,只听有人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胖了,准是长胖了,爬上来这个费劲哟。”听出声音是展波的,这才定定神,摸索着床角找到照明开关。
秋瓷睡的这间在展波卧室的隔壁,估计是展波喝大了没看清窗户的方位,他连滚带爬的翻下来趴在地毯上,晃晃悠悠地站定,可能是感觉室内的灯光有点晃眼,捂了捂脸休息了一下,突然从指缝里瞅到秋瓷,便醉眼迷懵地对她笑笑:“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没吓着你吧?”
秋瓷有些不解,这是哪门子的嗜好,她指指窗户:“你怎么从窗户爬上来?这可是二楼啊,摔到怎么办?”
展波的头有些涨疼,身子晃了两晃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食指放在嘴边:“小声点,这么晚回来我妈准吼我……不……不想听她唠叨,很多……很多废话。”
秋瓷扶起他时闻到了酒味,偏了偏头:“喝这么多,对身体没好处。以后也不要爬窗户,太危险了。”
展波颇有些得意的拍拍胸脯:“没事,爬过很多次,不会摔。”
秋瓷准备扶他去他的卧室,可是展波却甩开她的手回执的坐回地上,摸着地毯来了句:“我被子呢?”
秋瓷强调着:“你的被子在隔壁,在你的房间!”
展波两只手来回摆着:“不是不是?我不是找房间,是找被子!”
秋瓷认真的解释着:“你的被子在另一间屋子,那里才有你的被子……”说着松开他将门打开,展波没了倚靠软趴趴的倒在地毯上。
秋瓷没听到他有答腔,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团灰影子团在地毯上,她叹口气正想出门喊展妈妈上来帮忙,忽儿听到有衣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她愣了愣,走近两步,只听展波嘟囔着“喝啤的就啤的,加白的加红的,喝葡萄的……”之后就没下文了,听着他厚重而均匀的呼吸声,秋瓷无可奈何的低着头,心想:“这展波,该不是这么躺在地上睡了吧?”
她走近他,蹲下身来用手指头捅捅灰影子,却捅到了一叠整齐方正的衣服,从印象和触感上来说,灰色的这件应该是毛衣了,而毛衣上面这细软的面料,应该是内衣,呃,一个不留神,展波已“金禅脱壳”了呀。
秋瓷的脸红了红,只得定定神再用力去“看”,眼神虽差但还是捕捉到地上的“黄色长条状物体”,很明显那物体不是导盲犬金金。
她揪过一条薄被子心慌意乱的将裸男盖上,看不真把他的头盖上也浑然不知。展波睡了一会儿觉得气闷,睡梦中大手一挥,大喊一句:“我登上火星了!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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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展波被阳光晒到眼,睁开懵松的眼皮只觉得头疼,呆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被子底下光溜溜的自己,震惊之余连打了两个喷嚏。
被惊醒的秋瓷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得看着他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些许关切:“你醒啦?还好吗?”
展波只觉得心脏“扑扑”跳得厉害,小时候偷拿零用钱被发现都没这么紧张,他“嗯啊啊”的随意应着,将被子在身上裹裹,歪歪倒倒地站起来,不自主的朝门口挪挪,而秋瓷带着一点好奇的眼光“看”那团朦胧地印花被子朝门口挪,其实就算他不裹着被子她也看不清楚,只是在展波这里,感觉自我形象实在欠妥。
正当他想不出要用什么说辞来解释一下状况时,展妈妈已经上了二楼来,端着一碗蜂蜜水就进了展波的房间,还一路说着:“儿子你醒了没?昨天我看到你回来了,臭小子又犯二翻窗户,我在底下瞧得心惊,也不敢说话生怕把你吓着,万一掉下来那还得了。你小子喝了不少酒吧,老规矩啊,先把这蜂蜜水喝了,以前你爸一喝酒我就……”展妈抬眼看卧室没人,自言自语了一句:“小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