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尘和晓悠虽然沒分在一个流水线上.但赶巧是在一个时间段结束工作.凌晨五点天还很黑.晓悠便挤在她的宿舍里休息.第二天一早晓悠听到有人在讲电话便醒來.刚坐起來就觉得头晕涨涨的.眼睛也涩涩的.
“真的不去啦.哎呀.多好的机会呀.我都要报名了……好吧.那就不去了……”钰尘听到动静.见是晓悠醒过來.忙对着电话随意说了两句就挂线了.
钰尘踢踏着棉拖走过來.把她扶起來.一脸的抱歉:“哎哟对不起哦.你加夜班这么累应该让你多休息.瞧我声音有点大.把你吵醒了吧.”
“沒关系.”晓悠笑着安慰她.抬头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算算自己也睡了三个多小时.便不想再睡.可是眼睛还是涩得睁不开.
钰尘说:“准是熬夜熬的.”说完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有个好法子呢.你去洗把脸.我给你做个眼膜.保管你眼睛舒坦.”
晓悠一听还能有这待遇.便揉揉眼睛去洗了脸.钰尘宝贝似的拿出一瓶矿泉水.说:“这里头是玫瑰纯露.我上个星期从蒸馏室那里要出來一点.是特别天然的保养水哦.”
晓悠惊讶的问:“你把化妆品装这里面不怕变质啊.”
钰尘则让她躺下來.解释着:“真正的纯露比化妆水兑的纯露强一百倍.放上一年都沒问題.”
她将纯露洒在棉片.然后将浸湿的棉片敷在眼睛上.闻着玫瑰那种天然的清香.果然很是舒服.纯露从棉片浸入到眼睛里.钰尘解释说沒关系.玫瑰纯露不同于其他的纯露.它甚至温和到可以当眼药水.
见晓悠喜欢.钰尘又升级到帮她按摩.让人意外的是.她的手法表现得很专业.她说曾想参加公司的高级美容师的培训.可是申请了两次都因为学历不够沒通过.
晓悠听着也觉得有些可惜.现在的人有些太重视学历.却忽视了最重要的能力.
这一段时间在工厂呆久了.也摸出一些门道來.人的能力高低有时决定不了是否出头.反而是一些有“眼力劲儿”的人更吃香.怪不得有人把职场比喻成手表.看手表.人总是先习惯看时针.然后再看分针.可是运转最多的秒针你却看都不看一眼.
这个现象证明着一件不公平的事.就是干活的总是最基层的员工.而受到表扬的却是组长.最后的成果又都变成经理的.如些循环.也难怪工厂的工人沒什么积极性.
钰尘的又泡了几个棉片给她贴了一脸.当是滋润面膜了.听晓悠说头晕.便帮她按了按太阳穴.手劲轻巧纯熟.这样闭目放松着.晓悠竟然又睡了一大觉.
要是搁平时.这一觉睡也睡了.可今天却不寻常.因为她一觉醒來发现陈一不见了.准备的说应该是陈一率领着摄制组和后勤人员都不见了.
晓悠看了看时间.上午刚过9点半.她急急的拨通陈一的手机发出质问.这才得知陈一这家伙是打着述职的旗号.带着大部队回家了.
晓悠气不过:“好你个陈一.你不和我商量就敢擅自离岗.”
陈一在手机那头不答反问:“哎哟.你别生气.你想想今天是星期几.”
晓悠眼睛翻了翻.这几天加夜班加的有点迷糊.模糊着算了算:“今天星期五.呃.不对.今天星期六.”
那头陈一哈哈笑着:“对嘛.已经星期六啦.所以说我不是擅自离岗.之前不是说好节目中期就送带子回來么.就定在这个周末.”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定的.”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不记得啦.这些素材先剪辑制作着.等我们全部拍完再剪辑后半段的.这样安排元旦前才能及时出片.”
晓悠这才想起计划表是有这么一茬.可是同事都能趁机回家一趟.凭什么她得落单呀.她扯开嗓子急吼吼的问:“凭啥就我还在出差状态呀.你们现在到哪儿了.快给我折回來.我要回家.”
陈一像是有备而答.一点也不着急.语气不紧不慢:“今早本來想喊你一起走的.但是听钰尘说你还在睡.就沒打扰你.工厂里的大订单也忙完了.这两天你正好能散散心.就自在的玩上两天吧.”
“不行.你必须给我折回來.”
“那哪儿成.我们就差60公里就到家啦.要不你自个儿做动车回來.”
晓悠听他这么说.气得冒火:“陈一你欺负人.我就剩80块钱怎么乘车.现在车票还这么难买.你……”然后她又想起特别重要的一件事.“你爷爷的.我身份证还在箱子里锁着呢.钥匙你给我留下了沒.”
“哟.钥匙还在强子手里呢.”
“陈一你混球.你竟敢把我一个人落在这.我要去台长那里告你去.”
她这边正手舞足蹈的激动着.一扭脸却瞧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人.也不知他俩站了多久了.反正看那表情应该把她骂陈一的话都听见了.
她愣在那里.手机里陈一还在解释:“哪会儿单扔你一人儿啊.齐天昊也沒來.”
齐天昊扯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笑脸.朝她挥着手:“悠姐.额沒有.额在这里陪你出差.”
褚墨也让自己的表情阳光温暖着:“我陪你散心.”
晓悠瞪了两人好半天.反正自己飞扬跋扈的样子也不是第一天曝光了.扔下一句“你俩都给我滚犊子”就朝工厂门口走去.
褚墨满脸墨线.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她说“滚犊子”了.看这词的使用频率应该是用顺了.他问齐天昊:“小孙.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说‘滚犊子’的.”
齐天昊一副无语望天的状态.叹口气:“嗯哪.我认识悠姐的时候她就会说了.不过一般不使用.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