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看到那人露出面容,没想到会是玄清。玄清见他们二人皆露出惊讶之色,不由解释道:“我听到有人说郑州出怪事,所以赶了过来,没想竟然还能遇上你们。”
阿奎眯起眸子,十分戒备地扫他几眼:“你不是还俗了吗?”
玄清听后皱起眉头,露出一丝忧色,叹道:“我时常想起师父教诲,天下有难,作为玄灵宫弟子定要身先士卒!”
说罢,他握拳挺胞,豪气冲天,正义凛然之色不容小觑。接着,阿奎又道:“可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是师父派你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之后我们才知你还俗了,这中间是不是有点蹊跷?”
阿奎一语道破,小乞听后不由吃了一惊,他们在说悄悄话时,她正好不在,不知玄清已还俗,而且她对玄清很有好感,不敢想象他会是个坏蛋。
玄清嘿嘿扯了个干笑,挠起后脑勺说:“我怕不这么说,你们不愿和我同行,不愿和我同行,我就见不着小乞姑娘了。前几天,你们一声不吭离开京城,可把我找坏了。”
他嘟嘴抱怨,听来也挺有道理。阿奎像是放下戒心,深吐了口气说:“早不说清楚,害我瞎操心。”
话落,他咧嘴亮出两颗虎牙,伸出大掌拍拍玄清肩膀。“我们不会把你扔下的。”
玄清听了他这话露出一抹笑,不知是不是下雨天冷,小乞总觉得他这笑有些僵硬,正当她纠结之时,阿奎回眸道:“我和玄清在这儿没事,你别站在破瓦底下了,还不快挪过来些。”
阿奎边说边眨眼,吧唧吧唧像抽筋。小乞瞬间明白了,她按阿奎的吩咐走过去,偷偷地取出包中捆仙索,趁玄清不注意的刹那,一把掷了过去。
阿奎抬手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过玄清胳膊将他五花八绑。玄清乍呼道:“你这是干什么?”
阿奎哼唧一声,道:“小儿把戏!哼!”
阿奎粗手粗脚,把细皮嫩肉的玄清弄得直叫唤。这位青涩少年涨红了脸,一直嚷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好人,我是有心来帮忙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乞,连你也不信我?”
小乞在旁边看着不由蹙起眉头,与玄清相处这么久,他都是副善解人意的好模样,而且时常买东西给她吃。她情不自禁软了心肠,对阿奎说:“手脚轻些,别把他弄疼了。”
“手脚轻绑得不结实!这家伙定有不可告人之事,等会儿就把他带回去!”
话音刚落,突然几声轻笑传来。阿奎和小乞不约而同回头看去,就见一人持伞而来,伞沿低垂,不经意地遮去他半边眉眼。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小乞不由往阿奎身边靠去。那人入了义庄收起纸伞,只见一张俊颜苍白得很,鬓角边碎发贴在颊边,一滴水珠正沿颊而下。
小乞花了好阵子功夫才看清来者,没想到会是韩启之,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韩启之又与以往不同,他眉眼在笑,可就是透着一股难言的冷。
“小乞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巧,一天要见两次。”韩启之一面笑着道一面甩去纸伞上的雨珠。
小乞看地上多了一道墨似的痕,心头一紧。
“韩公子,这下雨天你到这荒郊野外来干嘛?”
小乞笑着问道,阿奎则是横眉竖目,突然他手头一颤,刚才还被他绑住的玄清竟然没了踪影,阿硅微愣,之后连忙挺身挡在小乞面前。
“小乞,你快走,你不是他对手!”
阿奎大吼,话音刚落,他突然弓起身双手扑地。
小乞瞪圆了眼,她只见阿奎手脚越变越大,上面还长出黑白相间的毛发,紧接着一记破帛声,阿奎的衣衫四五分裂,一条虎尾腾空而出,再接其身形拉长,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头活脱脱的白虎。
“噢呜~~~”
一声虎啸震天动地,小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阿奎就是救过她很多次的白虎。
“快跑!”
阿奎不忘提醒,虎尾一甩勾上小乞腰肢,再把她狠狠扔远。小乞不由惊叫,眼见就要飞出义庄,只听见“啪”的一声,她像砸在一面透明墙上,然后贴着墙面“吡~~”地滑落下来。
“……”
阿奎无语。
“……”
韩启之也无语,见小乞摔得惨,他无奈轻笑道:“我能进来,就说明我在外面布了阵,岂容你们如此轻易出去?”
“小乞!!!”
阿奎惊声叫道,趴在地上的小乞抬了一只手,向他示意:“我还活着。”
阿奎不由松了口气,随后竖毛甩尾,又发出一声虎啸,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
阿奎擅于近战肉搏,对敌手皆是一巴掌拍死,然而这韩启之是烟做的,一掌下去人散形散,待阿奎爪子落地,他又恢复原样。
小乞眼尖,一下子就看出韩启之的真身不在此处,她撑地起身,然后摸墙而过,透过破门缝就韩启之闭目而立,一股阴气萦绕其身,隐约还有恶魂哀鸣。
我咧个去!
小乞愣住了,两眼瞪大一圈又一圈,缓过神后,她急忙拿出洒过狗血的桃木剑,破了mí_hún阵直杀出去。
听到一声大喝,韩启之略惊,其在义庄内的分、身顿时烟消云散。阿奎看见小乞冲了出去,眼前没了韩启之,顿时悟到这是陷阱,连忙紧随其后,出了义庄。
果然,韩启之在义庄外,阿奎张牙舞爪,一巴掌拍上。没想韩启之只抬了个手,就将千斤重的他弹开了,随后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