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被云图封了内力,残存的清醒虽想推开王景也是无能为力,却无能为力,被钳制住了就是被钳制住了,毫无反抗的余地。
如骤雨密集的吻,终于在苏通越发绵软的挣扎中渐渐平息。但它还不如更猛烈一些的好,这种带着安抚的吻太轻柔,是苏通绝不能接受的。
在王景注意力微微松下来时,苏通往后一仰,躲开后,踉跄了一下,平缓了呼吸,冷睨着王景,“放开!”
王景蹙眉看着苏通倔得跟头牛一样,尽管冷睇着自己的目光春情软软,尽管蹦出大煞风景的两个字的小嘴儿红润欲滴,尽管蕴着愁云羞怒的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丝线,尽管他站也站不住的不得不倚着自己借力,他苏通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景极其平静的看着他,好久也不放开他也不开口说一句话,苏通心底被**焚得难受,连脑子里也像被丢进火坑中的玉米粒子,蹦蹦蹦的被炸裂,难受得他急欲从王景怀中挣脱,只是他刚一动,扣在他腰上的双手猛地用力将他顺手一带。
苏通瘫软的身子撞上王景后,整个身子都绷紧了,缱绻旖旎的柔目霎时瞪圆,脸若染了血的通红,“你……”
王景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那并不是他故意为之,逗弄苏通。可他顺水推舟,沉下脸问:“如何?”
好整以暇的望着毫无攻击力的苏通拢紧了眉峰,却听那绵软无力的声音吐出令人暴怒的两字儿“畜生……”
王景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低头至他耳际,故意吐出绵柔的调子撩拨着苏通,“你是跟我走,让我找连霄给你解了合欢,还是要我在这儿就要了你解了合欢?”
混账阿混账!
苏通额角青筋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等羞辱而极端愤怒,还是因为情势大涨而兴奋得难以自持,苏通不答,王景又将他的身子扣得更紧,苏通更能感觉到这只发情的畜生。
被逼得紧迫,苏通死咬着唇,耳根子都红透了,挂在王景手臂上的手,拧紧了王景的衣服“带我走!”
王景松开他,垂下头,又一次在苏通耳畔火上浇油的吹着暖气,“这是你说的,可别忘了!”
苏通心底一跳,眼中致命的孽欲一霎灭了个透彻,但他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仅时间没来及,连那覆灭的孽欲也卷土重来,全身被业火焚烧,只觉得下一秒他或许也就要灰飞烟灭,意志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在王景身上搜刮那冰凉的寒气来降低缓和滚烫的温度。
他清楚自己的呼吸有多急促,也知道自己现在求欢的模样有多不堪入目,更明白王景说要在荒野之中要了他并不是对他恫吓,而是因为自己根本熬不到自己个儿走出这片原野。
“快些……”苏通动了动窝在王景怀中的手,拽住近在手边的衣服,顾不得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用被烧哑了的嗓子费劲儿的说出两个字。
连自己的轻功,他都嫌慢,这合欢蛊到底有多烈?
王景眼神一沉,低下头望着闭着眼挤在他怀里的人,破晓曙光洒在他脸上,浸出一脸的小汗滴,就如沾了白露的秋水芙蓉,纤尘不染,情姿素容绝不许一丝玷污。
可分明,怀中的人还被云图下了合欢蛊,这令王景有些狐疑,渐渐地连怀里一直缠着他不放的浑浊气息也安静了,王景这才察觉到不妥。
速度骤然慢了下来,他盯着怀中玉瓷一样的脸,哪儿还有方才情动如潮的娇媚诱人样儿,那双颤抖不堪的睫毛也一动不动,连阖上的眼珠子也没个动静,怀中轻轻一动,王景挪眼看去,竟是那一只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一寸一寸滑落。
王景镇定自若的脸上突然覆上了寒霜,皱起眉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连霄的住处。
他怎么会信云图的话,云图的话怎么能信!
这药猛烈,不行合欢,是一人死,若真行合欢,一命呜呼的恐怕就是两个人!他可真绝啊!
说到底不过是想要揪住他带来的那个消息不放,这件事就算不涉及“月”,也非调查不可了。
暗云跪在连霄的院子外头,终于三跪九叩的完了,正能名正言顺的再一次走进这个院子,却听见耳边一阵风过,院中已经多了他正欲求连霄帮助解救的人,但他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匆匆忙忙的闪进屋里,“连霄!”
连霄立在古树上,低眼看着得罪了自己的暗云上门赔罪,锁着突然出现在院中的不速之客,他不愿意现身的计划是不能实行了,施施然落在院中,也不给暗云一个正眼儿,闪进了屋里。
要暗云三跪九叩是连霄亲口对红娘说的,但当他真亲眼看见这人为了自家这个废柴主子放下一切,甚至尊严的在门前叩拜,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儿,到此刻,盯着只余一丝气息的苏通,也十分不愿意相救,不仅不愿意相救,他还生出一种将这些人都扔出去的冲动。
但一旁的王景见连霄望着门边的暗云,俯身在连霄耳边说了句“你此刻想得太早了些,没有办成我要你办的事,什么也别妄想!”
他在警告连霄,连霄抬起头来嘴角带笑却是一丝不屑,“你也就只能用这事儿来威胁我,如果我说,我不要他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救这么个死人!”
谁比谁更不留情面,谁比谁更能戳中对方的软肋,这会儿已经分出个胜负了。
暗云抬眼望着屋里这诡异的一幕,若不是自己主子威胁挑衅,想必连霄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时也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