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小心烫到了。”夏梓欣抽回手,满不在乎地撇嘴,“他帮我冰敷过,没关系的。”
他?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年轻男人。
顾安成眸光一紧,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年轻男人给夏梓欣冰敷手的画面,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碰到她,还是个年轻男人,顾安成觉得胸口发闷,酸水一波/波从心里往外冒。
夏梓欣转身要回房间,却再一次被顾安成扯住胳膊。
“夏梓欣,我们谈谈。”顾安成的表情很严肃,他强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夏梓欣不明所以:“谈什么?”
从茶几下取出药箱,顾安成把她的手放在腿上,一边替她抹烫伤膏,一边正.经地说:“谈谈你吃嫩草的事。”
“什么?”夏梓欣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嫩草,那她是什么?老牛吗?
“你儿子都五岁了,你知道吗?”顾安成板着脸,“就算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也得为你儿子考虑下,你们是性/福了,儿子怎么办?”
夏梓欣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顾安成,你再给我说一遍,谁如/狼/似/虎了!”
想当年,是谁不分白天夜里,只要有空就压/她?是谁嘴上说“就一次”,但最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不肯放过她?
见她脸色一变,顾安成赔着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熟?”
夏梓欣冷哼,半眯着眼,伸手比划了个剪东西的动作,她说:“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顾安成汗颜,生活这么美好,性/福那么重要,她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一定是她很久没有接受过滋/润,所以才会这么易怒。
顾安成心里笃定,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梓欣,你看咱两都这么熟了。”顾安成决定先摸个小手。
“又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这么久。”然后,再搂个肩膀。
“彼此了解对方的喜好,配合度也很高,又是琛仔的父母,不如,你就从了我?”最后,嘴往她嘴上那么一贴。
“啪——”夏梓欣一巴掌打在顾安成的嘴上,起身,挑眉轻哼:“顾安成,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真是越看你越觉得你像狗尾巴花!”
狗尾巴花?什么意思?是说他像小狗一样缠着她吗?顾安成不解。
“发/情了就去找别的女人,再碰我,我就咔嚓了你!”夏梓欣咬牙,愤愤转身。
这话,好像似曾相识,在哪听过,顾安成好笑地摸了摸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晚上夏梓欣下班接了顾子琛回来,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多出很多狗尾巴花。
顾子琛是孩子,见到狗尾巴花觉得新奇,蹦蹦跳跳地去摸那些毛茸茸的草,一脸兴奋。
顾安成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手里握着一大捧狗尾巴花,深情款款地看着夏梓欣:“我特意去查了一下,狗尾巴花的花语是不被人了解的爱,就像我对你一样,你真是了解我,才会用狗尾巴花形容我。”
夏梓欣一阵恶寒,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听说,狗尾巴花还叫回头草。”顾安成不以为然,陷入情圣状态,不停捧着狗尾巴花做感慨状、沉思状以及告白状,样子有些滑稽。
夏梓欣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打击他:“好马不吃回头草。”
“你又不是好马!”顾安成一口否决,见她脸色微变,觍着脸笑道:“你是匹野/性十足的胭/脂马。”
夏梓欣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在顾安成小腿肚子上。
顾安成咂舌:“野/马撩/蹄/子了。”
***
陆遥从陆震庭那里得到确切消息,顾安成的确是盛世风华的人,而且还是盛世风华的董事长,是他一手创立了盛世风华,一直以来彭少枫不过是顾安成手里的一把枪。
不仅如此,最近有人在暗中收购陆氏企业的股票,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幕后人是顾安成,但以陆震庭这么多年和盛世风华交手的经验中得出,整件事很可能是顾安成一早就谋划好的。
陆遥越想越生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夏梓欣了,即便他打电/话给她,她多半也只是回条信息,态度冷淡,内容客套,生疏的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感觉,陆遥开车跑去圣安疗养院等夏梓欣下班,一路缓慢尾随,离开圣安疗养院附近范围后,他才把车往路边一停,冲夏梓欣鸣笛。
夏梓欣忘了带购物清单,正想着要买些什么,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吓了她一跳。
侧眸,路旁停着一辆jeep,车上陆遥冲她招手。
夏梓欣犹豫了一下,过去陆遥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后来陆震庭又来警告过她,所以这会儿看见陆遥,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的反应,是陆遥始料未及的,他以为,她至少会笑一下,但她没有。
“上车。”头一次,陆遥面对夏梓欣,从语气到神态,都是冰冷的。
“我还有事。”她推诿,却找不出什么好理由。
“我送你。”他打断她的话,想了下,半威胁道:“或者我先去接顾子琛,再过来接你。”
夏梓欣眸光一紧,今天的陆遥是危险不能碰的,如果她坚持不上车,恐怕他会做出伤害琛仔的事情。
咬了咬唇,夏梓欣朝副驾驶的位置走来。
“这多乖。”陆遥嘴角噙着笑,替她扣好安全带,夏梓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