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阶台阶,考验意志,意志不坚者,不得继承本尊传承!”
传承试炼还在继续,陈玄夏深吸一口气,一脚跨出,论意志,谁能比得上他的意志。
早在命御劫的时候,他就击败了自己的心魔,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一路走来,荆棘满布,白骨累累,历经无数次战斗洗礼,承受无数次的血与火的锤炼,踏遍了尸体横陈的山峰,陈玄夏的过往,可谓是战果硕硕。
吾之意志,不动如山!
吾之意志,天地难撼!
吾之意志,战天斗地!
意志的考验是无形的,在陈玄夏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境。
一会儿,他化身世俗国家的战场小兵,在血与火的战场厮杀奋斗,只为那一线生机而拼尽全力。
筋疲力竭,身旁的战友全部倒下,环顾四周,再无友军,敌人的军队已经包围了上来,所有人的眼中均是带着胜利的戏虐。
“投降者,不杀!”
敌将登场,高喊不杀。
“投降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
数万大军齐声呼喊,声音传遍宇内,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在陈玄夏的耳边。
“投降吧,连你们的主将也投降了,你区区一个小卒,又有什么理由顽抗到底。”
见陈玄夏没有反应,敌军主将命人带上了一人。
“你投降吧,本将也已经降了,这样方可保住‘性’命。”
陈玄夏认识这个人,正是他们的统帅,此刻的统帅低声下气,低眉垂眼的站在敌军主将的身边劝解陈玄夏道。
扪心自问,陈玄夏默默念叨,他为什么要战斗,战斗的理由又是什么。
主将已降,他不过一介无名小卒,又为什么做无畏的抵抗。
败局已定,非人力可以逆转,环顾四周,冰冷的长枪闪烁寒芒,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这些长枪就会将自己刺成一个筛子。
胜利无望,抵抗只会白白的让自己丢到‘性’命。
死?
怕不怕?
陈玄夏不知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可是就在此时,他的心地却蓦地涌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
我在害怕?在恐惧死亡?
“最后问你一次,你降是不降!”
敌军的降临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投降吧,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了,活着还能回到家乡,见到亲人,死了,不过是一具枯骨罢了,你能活到现在,不就是一种幸运吗?投降吧,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主帅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陈玄夏。
默然无语,陈玄夏的脸‘色’突兀的绽放出了一抹笑容,“就算是死,也休想让我屈服!”
死亡也无法让我的灵魂卑微颤栗,纵然是丢掉‘性’命又如!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陈玄夏的口中突然唱起了嘹亮的军歌,举起手中的利刃,独自扑向了敌军将领。
纵死,亦无悔一生!
如此,便足矣!
吾之一生,无愧于心。
吾之一生,不屈不饶。
吾之一生,走过,看过,活过,战斗过……便不算白过!
“战!”
大吼一声,虽一人,却仿佛有千军万马咆哮而过,敌军将领被震撼到了,数万敌军也被震撼到了,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陈玄夏手持利刃,贯穿了自家将军的‘胸’膛。
随即,画面一转,邢台之上,万人围观,陈玄夏被上枷锁,按倒在邢台之上。
这一次,他扮演的是帝国间谍,惨遭被捕,被押解刑场,等候行刑。
“你说是不说,只要你说出你的来历,你的家人可保平安,不然的话,今日全家授首!”高台之上,刑官厉声喝斥。
陈玄夏沉默以对,一旁的家人连连求饶。
“夫君,你就说了吧。”
这是他的妻子。
“儿啊,你就说了吧。”
这是他的父母。
“小婿,难道你就要看着我们全家灭亡吗!”
这是他的岳父。
“爹爹,我不想死。”
这是他的孩子。
依旧是沉默,在忠义与家人面前,我该如何选择!
耳畔之中,哭喊声夹杂着刑官严厉怒喝,陈玄夏不知所措。
说,对不起国家,是为不忠。
不说,对不起家人,是为不孝。
左右为难,矛盾之下,我该如何抉择。
陈玄夏心如刀绞,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些‘迷’茫了,坚定的意志也松懈了。
“既然你不说,那么本官帮你决定,杀!”
手起刀落,刀斧手无情的挥下了手中的钢刀。
“夫君!”
“儿啊!”
“小婿!”
“爹爹!”
哀嚎遍野,凄厉的惨叫先后响起,陈玄夏沉声说道:“我之一生,只求无愧于心,忠义也好,孝道也罢,只要遵守本心,无愧于己就可!”
“哪怕这个选择会让我千夫所指,背上一世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格守本心,天塌不惊,我之意志,坚如磐石!”
随着陈玄夏大喝一声,周遭的景象顿时破灭开来。
接下来,陈玄夏又经历了数次轮回世界一般的考验,有凡夫俗子,穷困潦倒的乞丐,为了一顿饭而不惜出卖尊严的考验,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