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几处伤口还蛮严重的,女人打架没有轻重,均是卯足了劲,往死里打。一心只想着置人于死地,怎么狠怎么来。我相信在孙佳瑶的身上应该也留下了许多伤痕,我在镜子前站了一会,洗完澡之后的样子比刚才好很多,就是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比较明显,看上去十分骇人。
不知道是不是湿哒哒的衣服穿太久了,又或许是我站在外面的时间太久,皮肤明明因为热水泡得发红,可不知怎么,我还是觉得凉,从心底里感觉到凉,肚子上的疤痕还十分明显,手指触在上面,身体就不自觉的发抖。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拿过毛巾捂住自己的脸,静默的站了许久之后,等感觉到身体回了温度,才放下了脸上的毛巾。
只是浑身上下还是有些许不舒服,我想一定是我的情绪波动太大,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出去的时候,苏荆临正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药箱。转头见着我的时候,又忍不住皱眉,等我过去之后。就拽着我的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他强行检查了一遍,“你们究竟怎么打的?能打成这样?”
“乱打。”我笑着耸了耸肩膀。
他看着我。用鼻子发出了一阵冷哼,“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们要打架,那我一定第一个过来围观,好好的欣赏一下女人是怎么干架的,肯定比男人精彩多了。”着,就将我扯了过去,让我坐在床上,他就十分细心的给我上药,处理伤口。
一直到我们躺在床上,关灯之前。他还盯着我身上明显的几处伤痕不放。我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哄他开心。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小小的孩子,被林悦折磨的体无完肤,耳边仿佛能够真切的听到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那哭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我的心脏,好痛,我明明看到他们,可我却无法上前阻止,想叫,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般,滚烫难受,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梦里头原本林悦是背对着我的,手里拿着小刀,一下一下割着孩子小小的身子,那一刀刀下去,就好像割我身上的肉一样疼的不行。
这时候,林悦忽然转过身子,哪一张煞白的脸上沾染着鲜血,看起来十分诡异,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刀子上的鲜血,嘴唇微微往上扬了扬,说:“乔曼,你还要跟我抢苏荆临吗!”说着,她就一刀子下去,切断了孩子的一根手指。
我的心遽然一紧,恨不能冲上去代替孩子受这样的罪,恨不能上去一刀子捅死林悦。
“还要跟我斗,是吗?”旋即又是一根。巨岛圣弟。
婴儿的啼哭声显得越发刺耳。
“乔曼,你记住,只要你跟苏荆临在一起一天,你的孩子身上就会掉下一块肉,直到他只剩下一副白骨为止!”林悦的声音好像真实的在我耳边响起,就这么一字一句清晰的钻进我的耳朵,遍布我的全身。
旋即,她就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刺耳。
我痛苦的无法呼吸,我想从这里面挣脱出来,可没办法,无论我是否闭上眼睛,孩子浑身血淋淋的画面,就像是印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根本摆脱不掉。我哭,我喊,我求饶。可林悦根本就不理会我,不停不停的对着我的孩子做切割的动作。
“曼曼,曼曼!醒过来!”耳边有另一个声音在喊我。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苏荆临,也看到了季叔的脸,我微微张嘴,从烧灼的喉咙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不要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林悦……”
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旋即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耳边再没有声音,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深的黑暗。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脑子很沉,微微睁开眼睛,床头顾着药瓶,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我的眼皮子很重,只稍稍睁了一下眼睛,便又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并非我一个人,能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隐隐的我便听到苏荆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怎么还没醒,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打架伤到要害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要不要带她去你那里好好看看?”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主要还是心病。孩子一天不给她找回来,她这心就一天不会踏实下来。若是孩子回来了,我想不管是身上的病,还是心里的结,肯定一下子就都好了。”季叔慢条斯理的说着。
“找到了吗?”
“会找到的,现在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b市很大,光一点山里的村子,一户农家,一个男婴,你能找到很多很多。林悦那边还是套不出来?荆临,这可不像你的能力。”
季叔的话说完,房间里便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之后,苏荆临才幽幽开口,“因为我有弱点,她知道。不过,我想孩子的事情,重点很有可能在孙佳瑶的身上。林悦知道我们会把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她的身上,而孙佳瑶身份特殊,那时候又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我猜测她跟林悦有合作,她本就讨厌我,韩颂的事情,她全怪在我的身上,又知道我的弱点。”
“呵,季叔,像我们这样的人,最怕的,不就是身上带着弱点吗?有弱点,就脱不了身……她醒了。”
旋即,我就感觉到有人靠近过来,手被人握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醒过来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就断了。不知道他的脱身,指的是什么。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觉得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