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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这个年龄阶段,大部分的少男少女都不再甘于平凡规矩,脑子里开始冒出形形色色的蓬勃念头。
这些念头,大多相似,比如希望自己能够在同龄人中以出类拔萃的姿势脱颖而出。
这种脱颖而出,并不需要全面,独辟蹊径的大放异彩,一样会受到追捧羡慕。
于是,很多拥有特长的学子,开始尽心竭力地在各种场合展现自己,有意无意或者潜意识的。
这个时候,一个班级里,总是不乏鲜明亮眼之辈。
他们用各方各面的特长,来包装树立自己的形象,从而将自己和他人区分开来。
要活得与众不同,大概就是这个人生阶段固有的人生观之一。
虽说这种人生观,会在日后被凡尘俗世打磨得日渐折损甚至殆尽,但至少在十来岁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做过要活出棱角的努力,也都十分重视别人的努力和出彩。
听到孙凝询问杜毅有没有兴趣进校广播站,三班的大多数学生,都心生惊羡。
要知道杜毅可是上课开小差才会被孙凝叫起来朗诵的,结果非但没受到任何批评,还被孙凝看重,如此以才服人的化险为夷,让人大感意外之余,不得不承认杜毅确实有能力。
要唱歌就唱歌,要朗诵就朗诵,做什么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得让人既羡慕又佩服。
出于杜毅风头太劲而看不惯他的于哲之流,对于孙凝在杜毅朗诵前后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则是万分不爽。
对自命不凡内心里踊跃着想做班级领头羊的他们而言,杜毅身上的光芒每增添一寸,他们身上的光彩就会流失几分。
杜毅实在太过耀眼,锐如芒刺,以至于他们对杜毅完全喜欢不起来。
更让他们觉得糟心的是,这个屡屡压了他们一头的劲敌,来自地处偏僻的清河。
而他们身为婺市本地人,竟然被一个外地人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风头,无疑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耻辱。
只可惜,当下并没有适合他们展现出自己优秀一面的好机会。
再怎么看杜毅不爽,他们一时也找不到好的时机在势头上盖过杜毅。
校广播站,在重生回来的杜毅看来,和校学生会之类的部门一样,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
但回顾前世高中的时候,依稀有着幼时天天会听到“小喇叭开播啦”记忆的他,多少对这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颇有几分神秘色彩的存在,有过好奇和向往。
高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时常和赵铭一行人讨论,那个校广播站里声音十分好听的女播音员,到底是哪位学姐。
只是一时兴趣的谈资,直到高中毕业,杜毅都不知道那位高一上学期间,每天都会将自己的清甜声音传遍校园,让人如沐春风的学姐到底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那位素未谋面的学姐,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平平淡淡却未被遗忘的一页。
高二的时候,杜毅更是校广播站的热心听众,因为江诗韵代替那位升入高三忙于学业的学姐成了播音员。
人是种很矛盾的生物,明明在高一开学不久就拒绝了江诗韵,却从那以后,一直在关心着她,那时候的杜毅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现在,杜毅知道,江诗韵在前世,是他一时糊涂下的美丽错误。
他应该是喜欢过江诗韵的。
但很可惜,前世的他,虽然无数次在脑海中萌发过悸动的念头,可他最终没能拉下面子或者放下所谓自尊,回头去追求江诗韵。
而现在,他和江诗韵,就好像宇宙大爆炸后形成的无数星球中的两颗,已经遥远到只能用光年来计量。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流年太匆匆,人这一生太多太多的遗憾,就算蓦然回首,怕是也来不及众里寻她千百度。
如此一想,杜毅难免心生几分怅然。
当然,现下并不是适合伤感些什么的时候,针对孙凝的询问,杜毅心中的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并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因为杜毅很忙。
对必须兼顾事业和学业的杜毅而言,时间有如夏小麦领口下的风光,再怎么挤挤都不够看。
要他进校广播站,真没那时间和精力。
毕竟广播站播音员的主要工作可不只是单纯的播音,广播的素材肯定也都是需要自己收集,一来二去,每天少说要用去起码个把小时,他哪有空去折腾这些东西。
不过,考虑到直接给孙凝否定的答案,有点不太给孙凝面子,杜毅给孙凝的回复很委婉:“老师,这事下课再说吧。”
下课再说。
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答案,要是被夏小麦听见,她一定会笑着心想:唔,杜毅还是这副地球都得绕着他转的自以为是德行。
如此想法,并不是贬损,而是习以为常后的淡定。
但对杜毅了解得还不够的三班学生们,听到杜毅的回应,个个吃惊不已。
大多数人都能够从杜毅暗藏几分冷淡的平静语气中听出,杜毅这答复,是婉拒无疑。
大开学正式第一堂课,就拒绝了老师算得上是邀请的询问,而且这婉拒,这么听都很以自我为中心,杜毅的行径,看在三班学生们眼中,可谓颠覆。
校广播站哪是想进就能进的啊,能让老师主动邀请进广播站,这很难得,可杜毅竟然拒绝了,很多学生惋惜又不解。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