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怯生生说到:“您是伟大的陆上君主,而我们是海岛上的贱民。我们愿意奉献金钱、粮食、最美丽的女孩,只请您像饶恕一群卑贱的蚂蚁一样,放过我们!”
虽然我的军队在拿走粮食和鱼干的时候,给出相应数量的金币,但这些岛民还是不信任我。
当然难怪,昨晚上我杀了一千三百艘船上少说也有上万的真海盗假海盗。
我就算再扮仁慈,也得有人信啊!
不过说到蚂蚁,我却想起我面对莎罗时的想法。
在魔苟斯面前,类似莎罗这样的神邸也不免如蚂蚁般脆弱。
在莎罗面前,我这个凡间界的国王,如蚂蚁般渺小。
在我面前,这些土著人如蚂蚁般卑微。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只要是强大的存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掠夺、毁灭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吗?
我沉吟半响,眼睛打量着这个老头儿。
他浑浊的目光看着地面,眼睛深处暗藏着恐惧。我知道,这片贫瘠的岛链地区,老人的数量非常稀少。每一个能活到这份上的老头儿,若非运气好得惊人,就一定经历过相当峥嵘的岁月。
这样的人,是很难放弃脑子里的固执,迎接一种新生活方式的。
我将目光转向他身边的小女孩,也许小孩子会比较容易说服。
我招招手,示意她进到破宫殿屋子里来。
她感到惊恐,但是这老人朝她做出催促的表情。
她的面色变得煞白,一双眼睛猛然现出泪光,但她仍然在恐慌中朝我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
“弗……弗洛拉。”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道。
我感到十分意外,因为我知道弗洛拉的家不在这个岛上。
虽然弗洛拉这个名字,在这片岛屿相当流行,但这种巧合倒也有趣。
她长的很清秀,眼神清澈,两条麻花辫子搭在肩头,十分乖巧可爱。
“你很漂亮。”,我说道。
出乎我的意料,小女孩听到我的赞美,竟然伸手将衣襟解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和胸前两点邹菊。
旋即,她在我脚边躺下,一双眼睛阖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在干什么,等我的临幸吗?我的鲜血,流得很快。
“你在干什么?”
小女孩闭着眼睛说道:“男人不会让女孩进屋子,更不会随便赞美女孩,男人赞美女孩只有一件事情。”
一股深深的悲悯,从我的心底涌起。
这片岛链,男人从来不工作。种植、狩猎、结网、带孩子、修缮房屋等等,全都由女人完成。
男人只做一件事情。
当海盗。
或者还要加上一条,玩女人。
这片海链,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脑子里大都塞满了麻木和愚昧。
强者享受一切,弱者忍受一切,直到榨干一切而死,或者成为新的强者。
我读过弗洛拉的全部记忆。
像她这样强大的女海盗,少女时代也是如此,在****中长大。
这一点也不好玩,只有恶心、悲哀。
我替她把衣衫穿好,柔声道:“我是神的使者,奉神谕来到这里解救你,以及像你这样的小女孩。”
小女孩木然地看着我:“神明为什么不自己来拯救我们?”
我耐心地将她的衣扣扣好:“我有一个朋友,和你的名字一样。她年轻的时候,也很漂亮……”
我将弗洛拉的故事讲给她听,还特意将谢尔琪召唤出来。
也许她,还不相信我是神的使者,但是当谢尔琪张开双翼的时候,她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
谢尔琪死而复生,感念弗洛拉的牺牲,将这个同名的小女孩抱在洁白的双翅里。
小女孩哭得如同泪人儿,清澈的泪水顺着面颊流淌,将谢尔琪的翅膀都打湿。
我身边的叶沫沫忍不住走上去,帮她擦拭泪水。
我指着叶沫沫问这个小女孩:“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小女孩摇摇头。
“我爱她,她也爱我,我就可以碰她。”
“你爱我吗?”
小女孩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么我就不可以碰你,不论我是王、还是神的使者,都不可以。这就是神明要我在这片岛链上做的。用刻在石头上的律法,来代替男人们的拳头。如果男人们敢于挑战神的秩序,昨日那场天火,将会焚烧他的身体与灵魂。”
“去吧,去告诉所有的人,老人、女人、孩子,神的使者奉命而来,将重新制定这片岛屿的秩序!”
“嗯!”,小女孩从谢尔琪的臂膀中冲出,以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欢快脚步,朝着远处那攒动的人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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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头岛,作为这处岛链的门户,有着天然的地位。
戴德豪斯带着士兵,在这上面安营扎寨,建立商业基地。
他将作为特命总督,负责发展这片海域,并肃清残余的海盗。
扎金花带走了满载食物的十二条船,先行返回美罗。
而我则与叶沫沫、莎罗一起,带着小女孩以及岛上另外九个小孩儿,乘着船一座座岛屿进行征服。
绝大部分的岛屿,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侥幸活下来的少数海盗,早已经将那天夜里的神火渲染得妇孺皆知。
偶尔有不开眼的海盗企图卷土重来,都如飞蛾投火。
在一个蜂巢般的小岛上,一伙海盗借地形负隅顽抗。
我故意让莎罗再度出手,一个比这个小岛更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