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兄弟干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闯……”
仓库在歌声的回‘荡’之下愈发的静谧,唯一的呼吸声似乎都连微弱都不曾有了,只是却有一种无形在歌声中回‘荡’,是情绪。--
邵一安紧闭的眼眸轻轻的颤动了起来,拳头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握的越发的紧了,似乎,邵一安在因为闭眼而带来的黑暗之中看到了让他难以在控制的情景,难以自持。
“相依相随,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
……
……
随着时间的流逝,西方天际无限好的夕阳渐渐被黯淡的天空和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辰所取代了,当然还有那轮皎洁。
夜幕只是刚刚降临,夜‘色’还不深,但仓库之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人为的灯火没有开启,木板铁皮没有封死的缝隙处,因为夜‘色’不深月还不够璀璨,暂且没什么光亮。
黑暗占据仓库已经很久了。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笔记本电脑的荧光保护彩屏都歇班了,此刻电脑荧屏处是一片黑暗,和周围一切同样的黑暗。
黑暗屏幕的深处,电脑的处理器还在继续运转,读取着音频数据通过音响放映着,军人id而可以免费缓存下载的《永远的兄弟》在此间已经响了很多遍,而且还在继续。
《永远的兄弟》的旋律和黑暗一样,占据着这小小的仓库。夜幕降临外边灯火通明的处有人声鼎沸,小小仓库黑暗里也有故事。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的玄乎些,该懂的能懂的懂了,机缘不够的人只是听听。
用‘抽’象的意句和凄婉悠长的曲调组成的歌曲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作为一首新歌来说,这样的待遇并不稀奇,很多房间此刻都有这样的旋律。
只是,有的人听的只是歌曲,有的人听的却是过去。
仓库中,黑暗里,借着偶尔从音响中‘露’出的光线往椅子上看去,邵一安那张被生活掩盖棱角的脸上有两行泪在缓缓的流着。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原来我的过去一直占据着我的今天。邵一安听懂了。
听懂的不是歌,歌不需要懂,用心听就行。邵一安听的是歌,想的是过去,懂得是今天。
静静的坐着,在黑暗里继续静静的坐着,邵一安没有动,即使他已经懂了,但是他还是在继续坐着,他在想事情。
时间在邵一安的沉默里缓缓而坚定的继续流逝着,夜‘色’在时间中渐渐的加深,远处的天际越发的深沉,抬头星空却愈发的璀璨。
“呼~!”轻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极为重要的决定,邵一安站起身将脸上的泪痕擦去,走到一边的墙上打开了灯。
滋~滋~几声电流通行的声音之后,灯光大亮,仓库此刻如白昼。
打开灯后,邵一安走到桌子的的另一端的柜子里拿出一桶泡面和一些其他的吃食,夜晚了,晚餐还是要吃的。吃饭,能把肚子填饱就行,有时候还真不用在乎吃什么,比如说此时,比如说那时。
在家里准备的吃食,除了有锅有灶之外的,都是速食食品。从泡面开袋到解决完晚餐丢掉垃圾,十分钟,邵一安解决了战斗。
用清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邵一安坐到了电脑前。
“从哪儿开始呢?”邵一安自言自语的问道。
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之后,邵一安再度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不同于刚刚初听歌是的跳跃的场面,此刻他眼前闪过的一幕又一幕的曾经,都仿佛是一种快速回放‘性’质的画面。伴着耳边的《永远的兄弟》如边塞般旷冷悠长的曲调,一些曾经被刻意压制的极力忘怀的汹涌而来,就如子弹命中心脏,热血带着生命,呼啸而出。
当生命来时,一切都仿佛变慢,似乎要给人足够的时间让人庆祝,喜悦,生命的降临需要隆重。当生命离开,那一瞬将会连时间都来不及记录,伤悲都赶不上趟。
让自己拥有过去和回忆过去,便如同来时和逝去的生命,一步步的走过,回忆却如走马观灯,一瞬数十载。原来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重复。
“从这开始。”
往事如风无迹可寻,然而风吹过的地方却会留下痕迹,邵一安脑海中闪烁的画面定格在了曾经的一幕,从这里开始好了。
心中有了主意,那便要行动。自然而然的邵一安打开了文档,手放到了键盘上开始敲打了起来,他要讲述自己的故事。从去年相遇时的‘激’动和想回忆却不愿的那一刻开始。
从哪里开始呢?
xxxx年的年底,我结束了一段漂泊的生涯,在一个城市里刚刚安定下来。那个时候接连换了几个‘女’朋友,生活也没有什么安定感,所谓安定,不过是简单的租了个不到40平米的一居室,在这个城市偏西的一个……
随着邵一安的敲打,电脑上空白文档的中央出现了一行行的字幕。
心中有故事,藏了很久也躲避了很久的故事,决定说出来,一吐为快,那自然是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只是这虽然同样是讲故事,但是终究没有说来的快,不仅没有,而且还很慢,将自己的人生化作纸上的文字,不仅需要体力,还需要心力,每一个字都是一份感情。
讲自己的事情,总没有说别人来的容易。
耳边听着歌曲缓缓倾诉,与夜‘色’月光为伴,邵一安从今天敲打到了明天,今天到明天,也不过三个多小时。
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