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璟羲魂不守舍的把季静送到医院,一路上悔不迭的责怪着自己,若自己跟着去试衣间,老婆和宝宝何必受这些冤枉罪?都怪他不够上心!
季静肚子疼得她一颗心直发慌,压根没空注意聂璟羲的情绪,即使注意到了,她哪里又能劝慰得了?
不断的告诉自己,宝宝没事,眼角却依然忍不住溢出泪光郎。
宝宝,你要坚强!
短短的十来分钟路程,对两人来讲,却是渡秒如年锎。
终于,在第13分钟后,到达了医院。聂璟羲下车抱着季静向着医院大门狂奔,边跑边大吼:“医生!医生!”
他的大吼大叫,引得前台一阵慌乱,打电话喊医生的喊医生,找推床的找推床,最后却是动了胎气。
带着金框眼镜,一张脸严肃得如同学校教导主任,年过四十的女大夫出来望着聂璟羲,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的道:“孕妇送来及时,才没酿成流产,若再有下次,胎儿必定保不住。”
听完,聂璟羲不禁松了一口气,紧悬着的那根线一松,顿时瘫倒在一边的公用椅子上。
“不过……”
随着对方那长长的尾音,聂璟羲那颗才落下的心再次提到了最高点,紧张的望着对方,“不过什么?”
“不过即使有下一次,也不必太担心,七个月的早产儿成活率还是十分高。”说完,手往白大褂的口袋一插,昂着下巴转身,十分高傲的走人。
不得不说,这位中年女大夫有些恶趣味,待聂璟羲反应过来时,俊颜唰的黑了下来,满脸郁气。若非小护士刚巧道他可以进病房陪孕妇,成功消除了他的恼怒,只怕中年女大夫那一顿揍,妥妥的跑不掉。
季静躺在病床上,左手还挂着针水,纤细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是一阵阵的后怕。
病房门被人从外往里拧开,抬头一看赫然是自己的前夫,于是想要坐起来。然而,她这一动却把聂璟羲吓个半死,惊得三步并作两步来得床前将她按下。
“别动!”对上老婆大人眸底的疑惑,徐徐解释,“医生说你动了胎气,现在吊针还没打完,躺着应该比坐着好。”
季静眨了眨眼,还有这种说法?可是想想,似乎又有些道理,于是也不敢乱动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她乖乖的,聂璟羲才取出手机联系芹嫂,让她熬些补品送到医院。
一个小时后,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芹嫂提着补汤,前脚才进病房,赵芳青后脚就到。
一进门,瞧着季静那隆起的腹部,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得大嚷,“我的乖孙!”
聂璟羲伸手一拦,将她拦在了病床的一米外,神态冷峻,“你想干嘛?!”
面对这位本该是前婆婆,比那位婆婆更加富有的富豪婆婆,季静表示压力山大,秀眉蹙起。
“你也真是的,阿静怀了孩子,你也不告诉妈。不然,我们哪会反对你找她?”|赵芳青一边埋怨一边赵过他,往病床边挤。
季静默,为什么这话听着那么别扭?
聂璟羲拧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来到病床边,赵芳青眼睛晶亮晶亮的盯着季静隆起的肚皮,直盯得季静心里发毛。
似是看够了,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便嫌弃的道:“哎呦,这里环境那么差,还是换到市里的大医院,再好好检查一翻。”
季静懒得开口,目光直直的望着聂璟羲,示意他搞定他老妈。
“妈,阿静动了胎气,不宜搬动。”他在考虑,如果他把老妈扔出去,会不会给老婆大人留下家暴的阴影。
“这样呀……”赵芳青望着季静的肚子,琢磨着,“那明天接回家里养着。我的乖孙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待产?”
“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孙子了?”季静冷着脸,淡淡的道。
这话不仅让赵芳青一愣,就连聂璟羲也怔了。
“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只会姓季,而不是聂。”季静才不管两人是什么态度,径自说道。
聂璟羲愕然过后,随即反应过来,撇了撇嘴角,“好,我们的第一个宝宝姓季。”,是第一个宝宝哦,可不是所有宝宝。
赵芳青失声尖叫,“那怎么可以?!”
季静眉一挑,“为什么不可以?我的孩子不跟我姓,跟谁姓?”怀着孩子的人是她,以后会怎么样她不敢说,但至少在孩子还没出娘胎之前,都是她说了算。
“那是我们聂家的孙子!”聂家的孙子,怎么可以姓季呢?
可惜,不管赵芳青想说什么,都顶不上季静一句,“我累了。”
于是,爱妻如命的聂璟羲立即将赵芳青“请”出了病房。
赵芳青抓着他的手臂,涂得十分美丽的长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璟羲,你怎么可以向着她?那是你儿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拍掉她的手,“我都能顶着磊子的姓氏和名字生活了二十年,我的孩子不过是跟她母亲姓罢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一个姓,又不会改变那是他孩子的事实。
赵芳青被他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半响后,才软着语气,眼泪汪汪的道:“璟羲,妈知道你对你对我和你爸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字活了二十年,心里怨言颇多。可是,那也是为了你好呀!”
“大家都是成年人,同样的话题就不要重复来重复去了。”扯这些有意义吗?如果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