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伸头进去一看,肖长夏和肖云身后还站着一个下巴挂着一缕山羊胡的老头。 。
被人赞同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但是一看到小胡子,萧强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他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就像有人有洁癖,有人有密集恐惧症一样,可以大致划归到强迫症哪一类去。天生如此,没有办法。
“老头,能不能把你的胡子刮掉啊?”
萧强不是挑衅,他只是不喜欢,又不想忍。
胡万元本来不想说话的。肖长夏和肖云要请萧强来看病,他心中不满,但也没想主动干涉。只要他们俩请的医生不挡自己的财路,爱请谁就请谁,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而且,看到萧强是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的时候,胡万元就更放心了。自己都治不好的病,估计这个小青年就更治不好了,实在不值得担心。
萧强反问的肖长夏的那句话,引起他的共鸣,是因为他虽然是个神医,但也是没有行医执照的,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说什么“不是医生不能开‘药’方”之类的话了。
但是,萧强把目光盯上了他的胡子,还是让他十分不爽。没有这个胡子,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神医风范呢?再说,自己本就姓胡,留个胡子有啥不可?
“小伙子,你没本事治病就赶紧滚蛋,不用拿我的胡子转移注意力!”
恩?我是这个意思吗?
萧强被肖长夏和肖云质疑的时候,已经有点不开心了,现在被胡万元歪曲自己的意思,他就忍不住要发飙了。
身形一闪,像一阵风一样,萧强瞬间飘到胡万元的身前,伸手揪住他的胡子,手上一用力,就准备把他的胡子给揪下来。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医患关系本来就十分紧张,自己要是主动出手,似乎不占道理啊,万一,他们再雇上一帮医闹,到学校去闹自己,那可就得烦死了。
萧强的这种想法虽然没什么根据,也不太科学,但还是影响到他的行动。
上前,出手,再松手,再后退,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了。
肖长夏和肖云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吹过,胡万元更是感觉到下巴一疼,哎呀叫了一声,然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萧强和胡东还是站在‘门’前,纹丝未动的样子。
“怎么了?”
肖长夏和肖云扭头看着胡万元,齐声问道。
胡万元抚‘摸’着下巴,就像是在捻自己的山羊胡,绝对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可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刚才一阵凉风袭过,料想二位也是感觉到了,其实……那是肖长华先生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已经随风散去了。如果二位再不抓紧时间收集‘药’材,由我来施救,再过几天,长华先生的大限可能就要到了!”
啊?
肖云大惊。
哦!
肖长夏点了点头。
咦?
萧强仔细瞅了胡万元两眼。本来他以为这个老头是病人家属呢,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个医生。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萧强看着这个冤家的眼神开始变得别有一番意味。
“既然你能治,为啥还把我叫来呢?你们是在耍我吗?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很忙的,你们知不知道?”
肖长夏和肖云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胡万元倒是没客气,道:“我们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的那个假‘药’方,我们不和你换了,你把千年虎参留下,带着你的‘药’方赶紧滚蛋吧!”
你大爷的,千年虎参的‘毛’我都没见到呢,让我把千年虎参留下,不是胡扯吗?而且,已经达成‘交’易的东西,你们说不换就换了,把我当什么了?
萧强当然不干了!他们要不要‘药’方,是他们的事,自己需要千年虎参,那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依然是因为医患关系的问题,他暂时没有发火,而是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这样吧,我们俩当场施救,看看到底谁能救得了病人。你先来,如果你能救得了他,我二话不说,扭头便走,‘药’方我不要了,千年虎参我也不要了。如果你救不了,我再去施救。你们三位觉得如何?”
胡万元不敢吭声了。
肖云觉得这方法可行,连忙答道:“行行行,咱们就这样定了!”
肖长夏对着肖云嘀咕了一句:“也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萧强听着不太舒服,但也没和他计较,迈步进了房间,找了个沙发大大咧咧地坐下,浑不在意地道:“让骡子先遛吧,我休息一会,你们折腾完了喊我一声就行。”
胡万元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为啥自己成了骡子,他就成了马呢?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问题在于,胡万元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治好肖长华的把握。以前开那个千年虎参泡童子‘尿’的‘药’方,是因为自己觉得,这千年虎参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料想肖长夏和肖云兄妹二人不可能找到份‘药’材。
谁料到,在‘交’易会上,他们竟然真的‘交’换到了这个东西。还好,在利益的吸引下,肖长夏又把千年虎参‘交’换了出去。
没有这份‘药’材,自己即便治不好肖长华的病,也可以一推二五六,把责任全推到肖氏兄妹身上。而且,自己只要开一些固本养元的‘药’方,就能暂时维持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