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华夏国的法律,亲子与养子之间,亲子具有较高的继承权,而养子的继承则排在配偶后面。当姜欣发现了我是养子之后,立刻就觉得自己吃亏了,她很快将脑筋动到了我爸的头上,因为依据华夏的法律,只要她给我爸生个孩子,那么她和她的孩子将可以继承我爸手里接近百分之八十的财产。一个是随时会人财两空的养子,另一个则是随时会嗝屁着凉的富豪,怎么想,我都是应该被抛弃的那个。”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善良是愚蠢,固执地不想吸取任何教训,不想做出任何改变,只想躲在角落里一遍一遍守着那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师傅说,那是我儿时的执念在作怪,如果无法放下,那我就必须选择忘记,否则即便当时的我已经无限接近甲级,但本质上而言,我仍是个天真又脆弱地小孩。”
“我忘了我的童年到底是过的快乐还是痛苦,也忘记封印记忆时我到底有没有反抗,但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为姜欣地事情烦恼过。”
叶晚萧像是累了,捏了捏肩膀,起身上床铺床铺去了。过了好久,某个已经石化的家伙,才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所以你真的是孤儿!”
“刚才都白听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
“你猜。”
接连两句没营养的对话,让云孟侨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无父无母的那段日子,对他而言并不算黑暗,却是最孤独的。那时候的他像是一块干涸僵硬地海绵,哪怕只有一丁点关怀,也要贪婪的吸收干净,然后将那些宝贵的记忆,保护在灵魂最最中心地那个位置。
他还记得儿时那个最紧密的玩伴,饿肚子时会往他手里塞被捂的半融的巧克力,受欺负时会站在他前面替他挨打,也正因为如此,他憎恨自己的过去,但也同样深深地迷恋着曾经。
所以他是绝对无法原谅放弃自己记忆地叶晚萧的!
而此刻地叶少爷,却是满脸嫌弃地坐在新铺好的铺盖上,左拍拍右坐坐,试图把它弄得更加柔软些,好像刚才论地事情不是一件令人痛楚的过往,而是类似于昨天追的小说又断更了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
于是某个内心阴暗地家伙立刻就更不爽了。
与圣爹不爽起来自己生闷气不同,云孟侨要是不爽了,他会把周围的人都惹得跟他一样不爽。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为之前有一次他等的新番没有,这货就非要死乞白赖地跟叶晚萧一起打游戏,结果闯副本打得正嗨皮的时候,这家伙却抽冷子问道:
“你跟何声遥一起打过游戏吗?”
不仅打过游戏,还拆过电脑……
叶晚萧手一哆嗦,瞬间被boss干掉了。
第二天,云孟侨训练加倍。
由此可见,小云子是个强人,这家伙是怕死没错,但要是真作起来,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死――比如说现在,他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了一句:
“叶队,说起来,姜欣跟你的小白花这么亲近,恐怕他早就清楚你是养子了,今儿还大大方方地站到你的对面和你对峙,想必您这失恋地惨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吧。”
“呲啦。”
叶晚萧抖了抖被扯碎的床单,神色不妙的睨了一眼云孟侨,确认对方就是故意的之后,咬牙道:“是谁挑拨地你当我不知道?姜欣是有份没错,但你也脱不了干系,别当我不知道你在办公室里跟他说过什么。我不行?我打到你不行。”
见状,云孟侨越发来劲了,馊主意损想法不要命地往外抖:“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分个手而已,别人开心都来不及呢瞧把你给憔悴的。要是我……当然我不可能找个男的,如果是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第二天我就泡一个新的给她看,气不死她也要恶心死她!”
听完这话,叶晚萧盯了他足足有三十秒,那目光他灼热,直到盯得小云子干咳一声扭过头去,圣爹君才幽幽道:“我不喜欢伪直男受。”
完全不明白圣爹为啥这么说的云孟侨一脸懵圈:“……嘎?”
圣爹面无表情道:“这里是荒无人烟的灵域空间,还有四个小时今天就要结束了,你却在这个时候让我在明天泡个新男友给何声遥看,自荐枕席还得走个程序啊,你这直接就要上位的架势是想怎样?是真想试试我行不行?云孟侨,回头别再说自己是个直男了,我是打死都不会再信你的?”
“……”
小云子低头给了自己一耳光。
叶晚萧吐了个槽觉得舒服多了,竟是连何声遥带给他的失望也淡了几分。他长舒一口气,见云孟侨蔫头耷脑的不说话,不知怎么地就轻声道了一句:
“你若是想知道,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其实,遥遥他……是灯爷的亲侄子。”
话匣子开了口,想轻易收回去就难了,再加上他估计云孟侨已经推测的*不离十了,索性就把事儿全都摊开说了出来。
当年华夏刚刚解决完自由军内战,转头边境又吹响了号角,灯爷的哥哥刚新婚没多久就奔赴了战场。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了遗腹子。
后来战情变化,边境的小镇全部迁走,许多人都背井离乡改名换姓,等灯爷从战场回来再找到嫂子时,已经是七年之后。那女人早已嫁给了镇上的一个富农,过上了平静安逸地小日子,侄子也上了小学。灯爷暗中观察了许久,见这一家人的确对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