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坚听此,心里又凉了,凉到了内心深处,最后了,也绝望了。若是连陈复枫和南荣盈雪都找不着独孤不独,那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这时却见南荣盈雪道:“复枫,我们在雾中隐隐听到的那阵声音,不知可有什么秘密?”陈复枫犹思了片刻,道:“我也感觉到那阵声音怪异,不知此事是否与独孤不独有关。”南荣盈雪道:“不过刚才我们并未辨清那阵声音源于何方?”陈复枫道:“我们再下去看看吧。”随即两人又跳了下去,跳进了悬崖,跳进了那片浓雾之中。
南荣盈雪轻轻的飘在半空之中,嘴角一动,一道古色古香的优雅九弦之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见南荣盈雪手指轻轻拨动,一道美妙的音曲,传遍了整个崖谷。这时又响起了那阵笑声,陈复枫仔细一听,这哪是笑声,这分明是树枝摇曳之声,让人一听却感觉似是笑声——一种不为险阻,不怕严寒的铮铮笑声。只是被九弦之音一遮,方才听出了那真实的动静,只见陈复枫手中一亮,烈风冷命剑闪闪一挥。
烈风阵阵……
一阵烈风在雾中晃过,雾气被吹动开来,陈复枫往前仔细一看,那个半壁悬崖上正立着一棵松树,一棵山松。
只见这棵山松,孤立在半壁悬崖之上,却是一点都不孤独。
这棵古松昂首挺立在石缝之间,生命在缝隙中艰苦挣扎,不过结果是它赢了,它不仅是赢了,还茁壮成长,在这种看似恶劣的环境中,照样长成了大树,照样矗立在那里,好个飒爽英姿。
任由风雨拼打,任由山石积压,山松在那里仍是没有低头,没有认命。若是苍天没有给我一个好的出身,那必会给我一种坚韧的精神。
那棵山松伫立在那里,不知已经有多久了,在一个无人欣赏的地方,只能选择沉默,不过它却没有选择沉默…
山松,只是无数生灵的一种,却令陈复枫和南荣盈雪看了好长时间,如此的地方,竟然能见到一棵茁壮成长的山松,离奇而又不离奇。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自己所经历的风雨才有多少,这些困难根本就无法和山松相比。
不畏艰险,不怕坎坷,奋力向前!
只见陈复枫道:“盈雪,我们再往下看看去吧?”南荣盈雪和陈复枫随即又直直的往下飞去,越往下飞,越是吃力,可二人都未停下,亦无放慢脚步。因为二人艰信,只要往下飞去,终会见到谷底。
二人体力越来越是不支,他们在雾中直直飘去,只是谷底会不会真的又独孤不独?不知道。
南荣盈雪渐渐体力不支,功尽力竭,真是无力再往下飞了,可她又怎能无功而返。
陈复枫见盈雪体力不支,身子一转,靠在盈雪身边,一手抓住盈雪的胳膊,道:“盈雪,我先带你飞一会儿吧。”
南荣盈雪看了看陈复枫——那个正值青春的少年。
二人就这样相携互助的继续往下飞去。
那片雾气终于消失了,下面的景象也渐渐的清楚了,原来谷底处有一条溪流。只见这条溪流的水,清澈无比,水底的石头,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而涧溪两旁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这些花草,二人心里不觉一惊。
花草之中,一阵药香飘出,陈复枫深深一嗅,这些花草分明是珍贵的药材,想到这里陈复枫心中大喜,看来独孤不独的确就在这里。
陈复枫忙向盈雪道:“盈雪,我见此处不同寻常,又有如此的奇珍药材,我想那个独孤不独一定就在附近了。”南荣盈雪往四周望了望,道:“我们往那边看看去吧。”两人便向那边走去,不知何时忽然看见了一个粗衣破褂的壮士?
只见此人满脸胡腮,头发凌乱,好似好久没有理过了,衣服亦是破旧不堪,显得有些邋遢,而他的眼睛迷茫,奇异异常。此人是谁?他的名字叫封怙,就是宿悬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名字——一位遗世魔灵。
只见封怙手中拿着一个粗粗的铁杵,在那里仔细的磨着,认真的磨着,专心的磨着,根本就没有注意走近而来的陈复枫和南荣盈雪。
这个封怙本是久居在寒莠岛上的,而那一次封怙头脑一热,竟然要去参塞涧,从此就杳无音信了。当然宿悬,寻幽和暗逍也曾来过此处找他,可他们在那片白雾中,迷失了方向,所以他们只是无功而返了。
陈复枫匆匆走了过去,恭敬一礼,道:“您就是独孤前辈吧?”可是此人好似充耳不闻,连抬头也没有,。
陈复枫心想,这独孤不独的名字,分明是世间乱传的,到底怎么称呼还另当别论呢。只见陈复枫只好又问道:“这里可是参塞涧?”那个封怙还是在那里只顾磨自己的粗杵,不可耐烦的说道:“不知道。”
陈复枫又道:“那您可是这里的主人?”封怙仍是回答:“不知道。”
陈复枫和盈雪互相看了一眼,怎么他竟然说不知道,这时盈雪又忙问道:“你可知道独孤前辈现于何处?”
“独孤不独?不认识。”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更是无比的着急与困惑,此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只见陈复枫又道:“那你在这里磨这个杵子,又是为何?”
“我哪知道,只是今日早晨有个老头,说我今天要把这个杵子磨成细针,我就来磨了。”
听此一番话,陈复枫心中更是无解,又问道:“这里还有个老头?”却见那个封怙竟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