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先程双手一动,手掌中闪耀出道道光茫,随之韩先程口中念起咒法,而空中盘旋着一柄十分耀眼的圆月刀。
徐入生漂浮在半空中,又急急的作起画来,只见那画面上很快现出了一只振翅欲翔的鸢鹰,那只鹰:云披雾裂虹霓断,霹雳掣电捎平冈。那只鹰双翅一振,唿唿作响,就如活过来一般,凶狠的朝韩先程飞去。
韩先程祭起来的那柄圆月刀亦非俗物,只见刀面一闪,一道刀光射向了那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鹰。
徐入生手中画笔在空中重重一点,又一只飞鹰在画中复活,直直向韩先程袭去。
韩先程振臂一舞,那柄圆月刀飞一般的划向了那幅巨画,竟一下子窜入了画中。
位于巨画两侧的韩先程和徐入生,安稳的飘立在空中,嘴中不停念起口咒,施加术法,二人表情越来越紧张,不觉汗珠满面,显得十分辛苦。
只见那幅巨画之中,忽暗忽明,里面响声不断,忽然伴随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徐入生迅疾前移几步,手中画笔一伸,那笔头好似刚刚沾上了墨汁,无比的浓黑,正好点在了那柄圆月刀上。
顿时那柄圆月刀光茫暗淡了下来,刀锋也似迟钝起来,“咔嚓”一声,圆月刀分裂开来,变成了两把弯月刀,韩先程见状大惊,忙一收手,那弯月双刀“嗖”一声转了回来。
韩先程越来越是吃力,而不远处的南先集情况更是不妙了。只见一层寒霜径直朝南先集扑去,南先集匆匆身子一转,脚步一移,躲了过去,而此时一道剑弧光擦身而过,甚是危险。
南先集尽是躲守之势,哪有反攻之招,再看看那个燕鼓就如发疯了的一般,竟招招是同归之术,看来再相斗下去,南先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韩先程手中的两把弯月刀,一把弯刀飞向了徐入生,而另一把飘在空中,一道刀光挡在了南先集身前,然后大喊一声:“南师弟,我们走!”
南先集此时已是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有了脱身机会,哪还不快跑。
只见韩先程和南先集忙忙纵身远去了。燕鼓见状,本欲去追,却见徐入生喊道:“暂且放他们走吧,现在救人要紧。”
燕鼓好似梦醒一般,忙跑到伏闵身旁,却见伏闵已经闭上眼睛,不醒人事了。
羽坚和徐入生也忙围了过来,只见燕鼓摸了摸伏闵的气息,道:“还有的救,望两位帮忙救她一救。”燕鼓向徐入生和羽坚深深行了一礼。
徐入生忙扶住燕鼓,道:“她实是为我而受伤的,我出手相救乃分内之举。”徐入生又看了看羽坚,道:“羽坚,我们三人同时向她体内灌入一股灵气,相信她就不会有大碍了。”
此时的羽坚本是想去接钱淀淀的,可是现在人命关天,情况紧急,自己实是不好意思拒绝啊,只好点了点头。
燕鼓,徐入生和羽坚将伏闵围在中间,各自运气一股灵气,运入了伏闵体内,伏闵咳嗦了几声,不过脸上倒是渐渐有光了,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看来此法果然有用。
待伏闵脱离危险后,羽坚忙道:“燕婶婶虽然受伤不轻,不过现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危了。”燕鼓和徐入生点了点头,只见羽坚慌张的站起身来,道:“我现在要回去接淀淀,少刻即回。”
燕鼓心中一阵愧疚之感,自己只顾让羽坚帮忙为伏闵疗伤了,却忘记钱淀淀了,毕竟羽坚是来找淀淀的,再说那钱淀淀分明是自己偷偷带出来的,说难听一点,甚至是自己为了私念而…
而一旁的梅输见到这一切,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
——
羽坚匆匆忙忙的又来到了刚才与南先集争斗的地方,可是却没有见到钱淀淀的身影。
羽坚心里惊恐起来,连连叫了起来:“淀淀,淀淀,你在哪呢?”可惜无人应答,羽坚不觉心慌,默念道,莫非钱淀淀被韩先程带走了,那还了得。
不知为什么,羽坚心里竟如此牵挂其钱淀淀了。
羽坚呆呆站在那里,怎么办?淀淀不见了,如何是好啊?
羽坚不觉想到了,在钱贯庄外,第一次和淀淀相逢的情景;不觉想到了,在钱贯庄,那场厮杀中,自己舍命相救的情景;不觉想到了,在米衎城,与淀淀喝酒的情景;不觉想到了,在析环镇,与淀淀一起看流星的情景…
现在淀淀又跑到哪里去了?她会不会有危险?自己又还会不会再见到她?而自己和这位钱家小姐又是什么关系?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羽坚抬头望向苍天,忽然脸色一变,好似想起一件事,什么事?
羽坚心里好紧张,轻雪呢?怎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啊?羽坚只顾和南先集争斗了,只顾救伏闵了,只顾找钱淀淀了,却把轻雪抛到脑后了。
当然南荣轻雪不同于钱淀淀,她术法高强,并且她在江湖行走上已非一日两日了,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别人为此*心,然而,羽坚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为她安危而担心。毕竟自己和她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并且她对自己的确不错。
还记得,第一次与轻雪相见时,被她的笑靥毒蛇咬伤,但又是她救了自己;还记得在细流村,是那位厌恶的“妖女”,喂自己喝汤;还记得,在那个老屋中,是她用灵血救醒了自己;还记得,在米衎城外,轻雪为自己做的那件新衣裳;还记得,在万慕堂,轻雪在自己房间中躺着的模样…
轻雪又为何忽然不见了?是她故意离开?还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