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她只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无端的令人觉得安心。
亭子到了,他放下她在软榻上,窗外和风细细,蝉在拼命叫着“知了——知了……”叫得人觉得口干舌燥。
他看着她晕红的双颊,微微笑着拿下她的发簪,一头乌黑如墨绸的长发倾泻下来。
“好美!”他赞道,聂无双低下头,轻轻解开他的衣襟,吻上他的薄唇,他抱着她,手抚摸上她玲珑的曲线,慢慢顺着向下探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她渐渐颤抖,更紧地贴着他的身躯。
狼胸前一凉,他的吻已经掠过她白细脖颈,转而向下,敞开的领口,已经可以看见她胸前隐约的春光,聂无双羞怯地闭上眼,细嫩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慢慢向下,萧凤溟看着她,眸中有沉郁汹涌的清欲之色。
他很温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胸前犹如蜻蜓点水,慢慢向下,他似乎在品尝她的美好,不慌不忙,从从容容,既不急色,也不霸道。慢慢的,她已经沉迷在他的抚摸中,紧绷的身子渐渐柔若柳枝,缠绕着他身躯。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赤诚相见,窗棂漏下的光照着她完美无瑕的身躯,白得犹如上好的美玉。
蝗聂无双喘息着微微睁开眼,身体已经准备就绪,而他似不餍足的小孩,继续品尝她的气息。
“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羞怯的眼中是渴望。不曾想过他会如此温柔,她受过萧凤青的摧残,而今天萧凤溟的动作却如春风细雨一般,令她畏惧的心又起了涟漪。
如罂粟,明明知道尝过之后会欲罢不能,却还是一而再地陷入。她勾住他的脖子,这才发现他身上都是汗水。
原来他也隐忍得十分辛苦。她微微诧异,随即又一笑,猛地贴紧他,在他耳边呢喃:“陛下……”
她幽兰含香的气息喷在他耳边,令他浑身猛地绷紧。身下是她磨人贴近碰触,几乎要摧毁他身为男人所有的意志力。
“可是朕想再好好看看你……”萧凤溟一笑,更深地吻住她的唇,她所有的话顿都成了令人的咿呀。( 缴希她长发如墨泼散开来,眼前的绝色令他窒息k知道她很美,可是动了情的她更加美不可方物?
他再也无需忍耐,身下猛地一送,深深地贯穿了她的身体。聂无双惊叫一声,拱起身抱着他精壮的腰。
她的紧致令他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他慢慢环抱着她,贴心的拥抱令昏沉的聂无双突然落下泪来。
他吻去她的泪,开始慢慢地动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可是每一下都试着更加接近她,仿佛要一步步探寻她所有身体深处的秘密,笃定而坚决。
她渐渐情动呻|吟,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为他盛开,而他的动作开始不再忍耐,所有的理智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飞出身体,在半睁的眼处,她看着窗外的天光明媚,一支翠绿的竹叶在窗外随风摇曳,那么鲜活嫩绿……
……
聂无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她翻了个身,手却碰到光滑结实的身躯。她惊醒起身,萧凤溟却依然沉睡。
亭中寂静,窗户不知被谁贴心关上,亭子门外隐约有内侍的身影在外面守着。除了窗外的知了,再无一丝别的声音。
她抱着薄衾捂着胸口,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春梦,可是眼前的一切依然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做梦。聂无双想下床榻,但是他躺在外侧,下床势必惊扰了他。
“陛下……”她轻轻叫了他一声,可是他没有应,闭目沉睡的样子令她不敢再唤第二遍。
既然不能下床榻也不敢唤醒他,聂无双只能抱着薄衾怔怔出神。她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发束上的龙簪已经褪下,发鬓乌黑如鸦色,侧面的轮廓俊逸清雅,越看越觉得如上好的水墨画,即使平凡无奇的一处亦能让人深深回味。
眉眼深邃,却又恰到好处,他是个英俊年轻的帝王。聂无双下了结论,心中隐约有欢喜也有落寞。
多少女子的终极目的不过就是如此,尚一位英俊的帝王,荣华富贵,宠爱无边。可是谁又会想到,帝王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一个女人的。她当初还是司徒大人千金的时候就不想与别的女子争一个丈夫而毅然下嫁给顾清鸿,可是仿佛是命运最无情的嘲弄,到头来,自以为是的恩爱成了一场最残酷的闹剧。
而她最后依然走入宫廷与别的女人争得头破血流。
“在想什么?”耳边声音传来,带着激情过后的暗哑与满足。萧凤溟醒了过来,抱着她。
“朕弄痛你了?”他轻吻着她的脸颊含笑问。
聂无双脸顿时红了起来,顺势依在他的胸前摇头:“不,皇上很温柔。”她的身躯贴着他的,令他身子慢慢灼热,他的手渐渐游离在她的腰间,气息渐渐粗重,喷在她的发上。
聂无双微微吃惊,想要挣开他却紧紧搂着她不放,她抬头看着他,以目光询问。萧凤溟无奈笑了笑,放开她,在她耳边说:“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聂无双“腾”地脸色通红,急忙用薄衾包着自己。
亭外的林公公听到里面的响声,轻咳一声:“皇上,该用午膳了。”
萧凤溟起身,随意披了衣服:“进来罢。”亭外的门吱呀打开,早有准备的宫人鱼贯进入,一对宫女手捧漆盘,上面放着华贵的宫装,另一队内侍早就上前为皇上更衣。
聂无双在宫女伺候下穿戴整齐,萧凤溟整了整领口,回头温和道:“你先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