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夷宫?”敬皇贵妃停了哭,结结巴巴地问道。大
“皇后娘娘,这事现在未明,就算是谨嫔娘娘所为,无凭无据的……”杨直闻言匆匆拦在她跟前说道。
“凭据?”聂无双冷笑起来,倾城的面上带着浓得化不开杀气:“谁说本宫需要什么凭据?!”懒
她说罢转身拂袖向外走去。杨直诧异非常,只得匆匆跟上,敬皇贵妃犹豫半天,终是咬牙跟上。
终于到了辛夷宫,聂无双的凤撵一停下,看着辛夷宫的打开的宫门,冷冷吩咐:“杨公公,传令下去,三百御林军封了辛夷宫,不可放一人出这个宫门!”
杨直顿时惊呆,连忙道:“娘娘,奴婢……他们恐怕不会听奴婢的话。”
聂无双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金虎符丢在他的手中:“这个是睿王殿下的虎符,他们看见自然会听命!去吧!”
杨直只觉得手中的虎符沉甸甸的,再细看,果然是萧凤青从不离身的虎符。要知道这个虎符可是能调动如今应国大半兵力!他还想再问,聂无双已经冷冷走向辛夷宫。
她决然的背影此时在正午的天光下,犹令人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杨直不敢耽搁,连忙转身下去传令。大
……
辛夷宫中,谨嫔正在与一众朝臣女眷说笑谈天,正聊到高兴处,有内侍匆匆上前,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谨嫔顿时脸色一变,正要从座上首起身,就只见殿门处走来聂无双。虫
她今日身着玄黑的的凤服,更显得身量修长窈窕,宽大凤服下摆扫过金水砖,犹如傲然的凤凰,令人不敢直视。
聂无双进了殿中,顿时满殿的欢声笑语顿时停止,人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不请自到的皇后。
聂无双似笑非笑地扫过殿上的一干人等,慢慢走上前来:“今日是什么大喜日子,谨嫔这般欢喜,大宴宾客?”
谨嫔是何等精明的女人,立刻回过神来,站起身来上前拜见:“臣妾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实在是有失远迎。”
聂无双看着拜下的她,并不叫她起身,走上前坐在上首。她一坐下,身边原本围绕谨嫔的诰命贵妇不由尴尬退后。
聂无双并不看她们,捏了谨嫔喝的酒,微微一闻,忽地一叹:“果然是好酒,是今年曲州上贡的竹叶青吧?本宫都没有这个福分喝到呢,谨嫔这里果然是应有尽有,难怪谨嫔这个辛夷宫,每日都有宾客云集,宴饮不绝。原来都是奔着这新酒呢。大”
她的话明里暗里带着冷冷的嘲讽,坐在下首的诰命贵妇只觉得背上的冷汗涔涔冒出,谨嫔心中一凛,不由抬头看向聂无双,等看到她唇边的冷意,不由心头一震。
聂无双的那双美眸的眼神杀机重重。
原来,事已成了。聂无双今日来不过是刁难她以泄心头之恨吧?
谨嫔心中狂喜,站起身来,面上却是冷淡道:“不过是一壶酒而已,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善饮。若是皇后娘娘喜欢,臣妾等等就叫宫人送个十坛过去,皇后娘娘觉得不够的话,还可以再送。”
聂无双垂下眼帘,看着杯中的竹叶青,语带嘲讽:“本宫竟不知谨嫔是这么大方之人,这酒可以送,可是本宫不知谨嫔有一件东西可否送给本宫?”
“是什么?只要皇后娘娘开口的,臣妾这边有的,臣妾自然是送得的。”谨嫔傲然一笑,精致美艳的脸上自得满满。
聂无双闻言,忽地一笑,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定谨嫔,一字一顿地道:“这件东西谨嫔一定是有的。”
“那就是你的命!”
最后一句落地,满殿中所有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要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错。
谨嫔一怔,对上聂无双毫不掩饰杀气的双眸,不由倒退一步。
“皇后娘娘莫不是未饮就醉了?还是臣妾喝多了听错了?”谨嫔干笑道。
聂无双看着她,嫣然一笑,慢慢道:“谨嫔没有听错,今日本宫要的就是你的一条命,你送不送?”
她说得清清楚楚,满殿的人听得她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都不由心头一颤。
谨嫔装出的笑意渐渐消失,长袖中,她双手交握,却已是冰凉。
“聂无双,你敢吗?”她拔高声音,厉声问道。
聂无双面上笑意不改,口气森冷:“王晴宁,你猜本宫到底敢不敢?你我相识五年,本宫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你说,本宫到底敢不敢呢?”
她步下宴席,慢慢向谨嫔走去。谨嫔看着她幽深的美眸,不由心头寒气越来越重。
“来人!”谨嫔终于忍不住叫道:“去请王太师!”
聂无双笑意不变,只是红唇边的冷意越发深:“王太师?本宫实在是担当不起。这等小事就不用劳烦王太师操心了。”
谨嫔看着步步逼近的聂无双,心中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升起不妙的感觉。
“你你……”她说了半天的你字,却是不知怎么继续。
殿外滚进一个小内侍,他哭丧着脸扑上前,跪下颤抖道:“夫人,夫人,不好了,辛夷宫外都是御林军,不放任何人出宫啊!夫人,怎么办啊……”、
满殿的人皆惊,座上的诰命贵妇吓得面无人色,几人颤抖抱成一团,看着殿中那冷然傲立的聂无双。
聂无双美眸扫过一圈惊恐纷纷的众人,眼中流露深深的厌恶,这一群人都是王家的心腹朝臣家眷。
他们才是这一场叛乱的乱臣贼子,他们才是应该承受万世骂名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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