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害怕极了,一股劲儿往前跑,压根没看路,加上天色也已经晚了,一个几岁的孩子,哪分辨的清方向。
“小兔崽子,你别跑,你跑了老子喝西北风去啊!”那男子似乎战胜了乞丐,狠狠淬了口口水,迈着大步便从后面追来。
念儿只感觉背后冷风嗖嗖的吹,小脸满是惊慌,可四下无人,他加上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已*难耐,此刻又跑了起来,连发声呼救都觉得困难。
幸好的是这快入冬了,傍晚时分便洒下大雾,四周都是树,加上风的凌厉,发出的声音远远盖过了念儿跑步的声音,加上出了这胡同岔路就多,男子每追到一个路口都要停下来想一会,所以,一时半刻还没将念儿抓回去。
念儿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觉得眼前发黑,脚下一溜便栽倒在地,手背磨破了皮,此刻正冒着血丝,可他却硬忍着没哭出声。
小小的脑袋摇晃着,四处张望,看着陌生而漆黑的地方,无声的流出了泪。
“臭兔崽子!还是给爷追到了吧!”此刻,那男子也是被绕的七荤八素,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十米之外幸灾乐祸的道。
念儿惊恐的看着那人步步逼近,双手刺痛的撑在地上慢慢向后挪动着,边挪边出言恐吓:“你...你要做什么,我..我爹可是大英雄,你..你不怕么?”
小小的孩子还没意识什么是危险,一边抓起路上的石子朝那人扔去一边颤抖的说着。
可是,毕竟力气有限,这些小石子砸在那人身上还不如饶痒痒,况且,他一路砸,又有几个近的了他的身。
“爹爹?哼!你爹爹早就见阎王了,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难道你那靠男人发家的娘没告诉你!”
此人叫张三,以前也算是做生意的,虽不算红火,但也够养家糊口,*成性,陆慕殇失踪后曾想打花灵云的注意,却被魅影狠狠教训了一顿,不知怎地,后面有染上了毒瘾,输了家当不说,还搞得妻离子散,而他每天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
对于花灵云自是怀恨在心,想他一个*还端起那么高的调子,还不给任何颜面,如今,有人要他的儿子,他何乐不为。
眼看将念儿逼入了绝境,男子邪恶一笑,伸过手来想要捉住念儿,念儿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弯刀,小小的孩子霍然起身,拿起弯刀便对准张三的眼睛刺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浓雾,响彻云霄。
因为太过用力,念儿一个站心不稳再次跌坐在地。
“兔崽子!老子今天就让你去陪你那短命的爹!”张三恼羞成怒,右眼的血汩汩往外冒着,痛得牙齿直打颤,另一只眼睛戾睁,却是对念儿抱了必杀之心。
念儿小手在身后胡乱摸着,试图找到点防身的东西,可是,却感觉空空如也,转头,却发现背后是个狗洞,娘亲说过,大男人能屈能伸,为了保命,爬个狗洞不算什么。
眼看着张三就要扑来,念儿以风驰电擎之速钻进狗洞,张三扑了个空,一头扎进狗洞,右眼的弯刀更进一分,顿时再次痛的嗷嗷大叫,可恰在这时,他的身子也被拉住了,要进进不来,要出出不去。
念儿定了心神,看着被卡住的张山,抬头张望,而后便朝里面跑去。
“公子!起风了,您的寒毒刚才好一点,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致宁心疼的为龙天翊披上了一件湖色绣青竹的披肩,那天之后,公子寒毒突发,平时都是月末发作,这次却整整提前了十天,因为初来大炎,他们的寒池还没正式出来,所以,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他在c上躺了差不多十天。
龙天翊望着迷蒙的夜空,无星无月,就如他此刻的心情,糟的透顶,十天,足以改变很多事,扭转很多局面,可惜,他却错过了。
灵儿!你会狠我一辈子吧!、
可是,这样也好,长老们说他活不过二十八的,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公子!您有没有听到惨叫声啊,好像很惨很痛苦的!”致宁见他沉默便也不再多言,顿了会,像是听到某种声音,便又问出声。
仔细听去,的确可以听到极为刺耳的惨叫。
“致宁!去看看,好像就在寒池那边!”龙天翊亦是吩咐下去。
静心居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水源,而仅仅有水源不够,还得下面有河域,从而才可以建寒池。
致宁应声而去,可刚走几步便诧异的着前面一个模糊的小身影道:“公公子!”
静心居的守卫极为严格,不是认识的人一般不得入内,而他们初到炎城,出了随身而来的尹家姐弟和一些熟悉的家丁厨子裁缝之外根本无其他人,而前面模糊的影团儿根本就像个小孩子嘛!
龙天翊闻声望去,心口一阵悸动,莫名的涌起涟漪,这身材板儿与那天看到的尽然如此相像。
此时,已经入夜,风呼呼的刮着,发出沙沙的诡异响声,念儿怀抱着自己走在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心里害怕极了,若细听,可以听他从口中微弱的喊着娘亲。
小小的孩子第一次离开娘亲,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此刻显得无助急了,让人看了便生怜惜。
龙天翊心思一动,起身便要过去,却突地听到森寒的狂笑声:“哈哈哈!臭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