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礼很快冲干净,拿毛巾擦干水,走过来学他那样用浴巾裹了下。

郝竞先一直看着他,这会儿拿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说:“别光顾着笑,听到了没?”

“行,听到了。”季诗礼点头,走出了卫生间在房间里穿睡衣,郝竞先也过来把睡衣穿上,屋里开了空调有些干燥,郝竞先注意到季诗礼舔了舔唇,就过去拿一次性水杯给他接了杯水,转身回来的时候季诗礼正在往抽屉里收拾东西,他这才想到问,“是你自己买的?”

季诗礼关了抽屉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反问:“你觉得呢?”他一口喝了大半杯水顺手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翻了几次才找到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你早就打算让我来了?”郝竞先就着他喝水的位置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转手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盖住了之前丢进去的东西,然后从另一边上床。

季诗礼回答说:“也不一定就是你。”

郝竞先从他背后环抱着他问:“那你希望是谁?嗯?说来我听听。”虽然知道季诗礼有嘴硬的脾气,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还是窜着股火,说到后面几近咬牙切齿。

季诗礼手肘向后推他说:“远点,热。”郝竞先不动,他有些不悦地说,“远点,我不舒服得很。”

郝竞先这才收回手,安稳地躺好,问:“那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季诗礼翻了个身,面对他说:“没有。关灯睡了,明天上午的飞机。”说完又问,“你订机票了没有?”

郝竞先:“……”他出来的事是他自己办的,因为不知道季诗礼坐哪个班次还没有订飞b市的机票,今天光顾着高兴对方的态度却忘记问班次了。

季诗礼很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悦,说:“真好,那你明天就回去吧。”

郝竞先自然不愿意,起身拿手机查第二天飞b市的机票,好在季诗礼坐的那班飞机的机票还有,当下付款订好,关灯躺下后,他伸出手去寻季诗礼的手,握在掌心,季诗礼轻挣了下,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也就随他了。

“诗礼。”黑暗中他牵着他的手喊他的名字,感觉这样的情景跟做梦一样,安静后才觉得这一切来得很突然。

“干什么,郝总?”季诗礼说,“我累了,你要是睡不着,影视城这边说不定还有你的老相好,你可以出去约。”

郝竞先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话气吐血了,翻身压过去,问:“跟男朋友是这么说话的吗?”

因为身躯紧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郝竞先有种错觉,好似超出平时速率的心跳不止自己一人,怔愣了下,单手支撑起身体,右手摸向对方心脏的位置,还未确认就被季诗礼用力推开,他一时不察,摔在了床上,接着耳边就传来季诗礼带着明显怒意的一个“滚”字,他说完又说:“没骗你,我真的累。”态度要软化了一些,语气却还是糟糕。

郝竞先仍是在被窝里找到他的手,捏了捏,解释说:“我没想做,累你就睡吧。”他想刚才应该真的是错觉。他还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旁边季诗礼的呼吸就已经变得清晰均匀,明显是已经睡着了,他在黑暗里满足地笑笑,没多久也睡着了。

郝竞先再醒来时屋里还是昏暗的,迷糊间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他误以为昨天是自己做过的又一场梦,彻底惊醒过来,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还在之前的房间,卫生间里开了灯,门缝里漏出白色的灯光,远看像是一条白色的线,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是季诗礼在洗漱。

郝竞先坐在床头定神,季诗礼从卫生间开门出来,咋然间看到他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开口问:“干嘛不开灯?酒店不额外收你电费。”

郝竞先伸手打开床头灯的开关,室内立刻被黄橙橙的灯光照亮,平添了些暧昧的味道,他坐在床上展开双臂说:“来,宝贝,过来,让我抱抱。”

季诗礼不满道:“啧啧,郝总,你这是一大早的在逗狗吗?”人也是站在卫生间门口没有动。

郝竞先正色道:“诗礼。”

季诗礼这才不情不愿地挪了几步又不动了,很嫌弃地说:“真是大少爷做派。”

郝竞先哭笑不得地掀开被子起身,几步走过来抱了抱他说:“我过来行了吧。”

“洗漱,收拾东西。”季诗礼拿手推他说。

郝竞先听话地松手去洗漱,他的行李昨天就没有动过,洗漱后换了套衣服,脏衣服他原本打算丢了,季诗礼在旁边凉凉地看着他说:“别在我这里制造垃圾。”他这才稍微折了下另外收了起来,只不过昨天丢在浴室那条湿透的内裤还是进了垃圾桶,因为湿的不方便带。

季诗礼今天精神和脸色都还不错,穿了件深色圆领毛衣,外面罩了件淡色风衣,黑色休闲裤,淡色的系带皮鞋。又另外收拾了西装带着,郝竞先看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觉得很是赏心悦目,他问:“《天晴》拍完前能给你发微信吗?”

季诗礼头也没抬地问:“不懂什么叫不联系?”

“那微博给你发私信呢?你粉丝也给你发私信的吧?”

“微博密码也有,他会帮我打理微博。”

“那个百万粉丝的福利就是他传的?”郝竞先问,“你为什么不穿件衣服?”

“这行秀身材和秀脸没区别。”

季诗礼收拾好了东西,把行李箱拖到了门口放着,郝竞先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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