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霞自己提出来要看病,还是找姚若溪,王轲觉得有点奇怪。王宝柱却没想那么多,觉得张彩霞或许想开了,这个样子真的不行,也对不住死去的闺女。高兴的跟张彩霞说让她在家等等,他去找姚若溪约个时间。
王宝柱赶到槐树村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在外面看热闹。县衙的衙役过来传唤姚满仓上公堂,昨儿个季县令审问了那两个人贩子,俩人交代的是姚满仓要卖的是姚若云和姚若瑾,俩人可是宁安县主的弟妹,今日城门一开,季县令便吩咐衙差来传唤姚满仓,再把姚满屯和王铁花张志权也请上公堂对峙一下。
姚满仓大喊大叫着冤枉,不愿意跟衙差走。昨儿个他拉不下脸求姚若溪,到晚上衙差也没有来,他就自我安慰没他的事儿了。想不到天明一大早就有衙役过来抓人。
“你们不能乱抓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放开我!”姚满仓挣扎着叫喊,身上已经被打的都是伤,疼的挣不脱,心里惊怕的不行,开始叫喊杨巧丽,“快去求姚若溪!快去求她放了我!快去求她!快去求她放过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杨巧丽心里冷声咒骂两句,面上哭着回他,“老爷!我昨儿个就求了,没有办法啊!县主不能徇私枉法啊!”
“你再去求她!求她放过我!”姚满仓惊慌的怒喊着,催促杨巧丽再去。
杨巧丽摇摇欲坠的出来,让夏婆子抱着儿子姚振兴,往姚若溪家来。
拿人的衙役却没有等她,姚满仓要把姚若溪的弟妹卖了,虽然没有卖成,卖了姚若溪的表弟张俊卓,姚若溪也不可能会跟姚满仓求情。
村里的人看着热闹数落姚满仓,“不干坏事儿就不会今天!”
更有人说姚满仓和毛氏像两口子,毛氏下毒要害瑾哥儿,姚满仓要把瑾哥儿和小四弄卖掉。俩人都不是好人!
看到苗氏出来,姚满仓仿佛看到了希望,“娘!娘!你快让老二放了我!你快跟他说,我啥坏事儿都没有干,他们不能抓我!我要去了衙门,就回不来了!娘你快去,让她们放了我!我以后绝对不敢跟她们家作对了!”
苗氏两眼都哭红了,她是想去求,可是她也知道,没人会答应。姚若溪那个小贱人昨儿个就撂下了话,王玉花那个恶毒的贱人更恨不得他们家的人都去死才解恨。姚满屯,他心里也恨,没一点恩义,不讲良心的畜生,她求着他是自取其辱啊!
那边姚满屯带着江明出门,只往这边看了一眼,就直奔去新安县的大路。
姚满仓大叫着,姚满屯却越走越远。
几个衙役见他一直闹,也恼烦了,捆了他硬是扔上了车拉走。
杨巧丽还没走到姚若溪家大门口,听姚满仓被拉走了,她也不求了,身体不支的和夏婆子带着姚振兴回了家。
王宝柱看着抿了下嘴,进门把治病的事儿跟姚若溪说了,“你看你啥时候有空闲,我把彩霞带过来。”
“既然她也愿意,那就明天下晌过来吧。”姚若溪沉吟了下,点了头。
王宝柱知道姚若溪家里还要做豆瓣酱,应了声回家。
“媳妇儿得那个怪病,真是可怜!”王玉花看王宝柱离开,还忍不住同情了一句。
“啥怪病?”潘令茹好奇的问王玉花,她觉得这事儿问姚若溪,她不一定会说。
王玉花的确好说话,当即就跟她讲了张彩霞的忧郁症,“……自杀了好几回,还把亲闺女给掐死了!要不是王宝柱进京赶考就能考中个官回来,出了事儿,连科考都耽误了!真是可怜!”
潘令茹听的有些震惊,“还有这种怪病!?”竟然能把自己闺女掐死,还要自杀,这是个什么怪病啊!?
“可不是!”王玉花唏嘘。
潘令茹也陪着唏嘘了会,凑过来问姚若溪,“这种怪病能治好吗?”
“应该能。”姚若溪也不确定,现代不少名人都因为忧郁症自杀了,张彩霞的情况还是属于严重的,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张彩霞。
潘令茹顿时对张彩霞来了兴趣,竟然还有这种怪病的,她非得见识见识不可。卷了袖子,兴致勃勃的帮着做豆瓣酱,跟姚若溪打听,“…还有哪些有趣儿的事儿?”
王玉花可不敢让她下手,劝她到一旁看着就是了。
看姚若溪都在忙活,潘令茹也想下手,“宫里的人真是太幸运了,让宁安县主和我这个国公府的小姐给她们做豆瓣酱吃!”
“你自己做一坛子走的时候拿回去自己吃!”姚若溪跟她提议。
“哎?我自己做了可以拿回家啊!让爹娘和哥哥尝尝,我可不是只会玩的!”潘令茹两眼发亮,凑在姚若溪旁边,问她豆瓣酱的步骤和方法,看姚若溪咋做,也跟着咋做。
下晌的时候,姚满屯和江明才回来,带回来消息,姚满仓要做半年的牢。毛氏的案子也批下来了,秋后处斩。
林宗和林伟赵氏两家很是不满,要求立即处死毛氏,上面已经判了,却是没有再更改的。
“那俩人贩子呢?”王玉花问。
“也在牢里关着,他们还有别的案子,怕是要流放了!”姚满屯解释。
王玉花哼了一声,“都流放了才好!”那就以后眼不见心不烦了!
姚满屯见豆瓣酱还没有做完,洗了手就要干活。
外面杨巧丽又哭着过来,喊着让姚若溪救命,“县主,救命啊!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吧!县主救命啊!”
“又是干啥了这是?”王玉花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