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人看看门外按喇叭的是什么人,吵死了!”
佣人连忙放下手上的家务活,刚打开大门,门卫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太,门外季二少砸门呢。”
“季二少?”
秦晓听见这个名字,刚刚的气焰竟一溜烟儿的散了,她平静的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重新捧起果茶,“来客了,陆家怎能没有待客之道呢,好生请进来吧。”
门卫喏喏的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了回去好生恭迎着。
砸门的声音没了,不大一会儿,季凌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气焰跋扈的要命。“陆少左呢!他.妈.的让陆少左滚出来!跖”
“二少是来兴师问罪的么?”秦晓起身,捧着那杯红的像血一样的果茶一脸阴郁的坐到沙发上,“很抱歉,我也是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少左了,你来这里找人,真是来错了地方。”
季凌枫嗤笑,“陆太太这妻子做的也太不称职了些,自个儿老公都看不住,白费了曾经的一番煞费苦心!”
他眸子含着轻视扫了一眼秦晓,笑意更胜。
因为秦梓梦,他对这个秦晓一丁点儿的好印象都没有,毕竟于他来讲,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需要再过多的废话。
秦晓被这副嘲讽的语气深深的刺激到了,但两年里培养出的修养迫使她不能把表情写到脸上。
她只是轻声怪笑两声,“我想,二少讽刺我前,必然是有很深的体会吧,与其说我煞费苦心,二少您可谓是呕心沥血……都得不到秦梓梦呢。”
这个该死的女人!
季凌枫恨得牙根直痒痒,只恨不得挥着大手给她两巴掌,打碎那副虚伪的笑容。
可没过半秒钟,他回过味来,秦梓梦果真就成了他的一处软肋了么?秦晓说的没错,自己努力了两年,竟是都比不上陆少左相处的一上午,他热脸贴了两年的冷屁股,最后连一丁点儿的回报都没有。
现在自己还傻乎乎的跑来找陆少左对峙?然后呢?继续让自己下贱下去么?
去/他/妈/的!小爷不贴了!
那张俊颜倏地扬起嘲讽的笑意,不知是针对秦晓,还是针对自己。
“今儿我来,不是为了什么秦红梦还是什么秦紫梦,劳烦陆太太等陆少左那丫回来转告一声,前阵子他抢了我不要的女人瑾瑾,那小爷就给他了,反正破鞋一只,但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别以为我季凌枫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秦晓却是急了,慌忙起身。
“你来不是为了秦梓梦么?怎么可能?季凌枫你是一个大男人,说谎都不脸红么?”
她不晓得哪里出来什么瑾瑾,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唯独在意的只有秦梓梦!
如若想彻底断了陆少左和秦梓梦的来往,她必须利用季凌枫!
季凌枫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秦晓见他迟疑,得意的笑了起来,“爱一个人太难,爱上一个人忘掉更难,就像是用刀子在心口上挖掉一块肉,季二少,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互帮互助一下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
“真不好意思。”季凌枫转过头,邪气的扬唇,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我没有爱上过谁,更谈不上忘记谁,做到陆太太这样卑贱的份儿上,估计我这辈子还没这本事做出来,陆太太请留步吧!”
他挥了挥手,在众人面面相觑下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大众视线里。
秦晓脸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的伫立半天,精致的妆容下却是一张扭曲到极致的脸。
做到她这样卑贱的份儿上??
卑贱?!
他说她卑贱?!
“啊啊啊!!!”秦晓几乎抓狂的将眼前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掀到地上,发疯的样子如同泼妇。
众人惊呼一声,却不敢上前,纷纷躲到别处去,空留她一个人双臂支着桌子气喘吁吁。
没一会儿,她轻声笑起来,那笑声越笑越大,回荡在偌大客厅里的每一处,十分诡异,她空洞的望着地上破碎的水晶盘子折射出灯光的影子,星星点点刺进她的眼睛里,就如同一朵朵妖娆的血花,绽放起来。
秦梓梦!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会好过!!!
……
季凌枫离开易郡别墅直接驱车极快的飞驰在马路上,他忘记有多久他没有再这样空虚过,最起码,喜欢秦梓梦的两年里,他是快乐的,笑容总挂在脸上,心中总归是有目标的。
他人生中许多第一次,都源自于那个女人!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心疼、第一次呵护、第一次那么上赶……
第一次为了女人伤心、第一次所有的自信心垮塌、第一次想要娶一个人……
车子飞驰在空旷的马路中央,几欲飚到了极限,季凌枫手中的烟雾飘了许久,一大层厚厚的烟蒂突地掉落下来,
无声的落在指尖上。
明明不烫,可他却缩了一下指尖,只觉着从指尖到心口有一根神经,疼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不得不放慢行车的速度,以至于最后完完全全停了下来。
车窗慢慢滑下,一直未燃尽的烟抛物线一样的被丢出去,季凌枫抬起头,将天窗打开,一大片蓝黑色的夜空将他的眸子都染黑了,深的看不见底。
夜空中一点点浮现出一个轮廓,从模糊到清晰,再从清晰到模糊,他有些讷讷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手刚伸出,那轮廓就散了。
“秦……”
他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