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猜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叶清溪做的,不过倒也不怪侯氏想不出具体的答案,实在是叶清溪的那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叶清溪其实只是在自己的帕子上做了些手脚,在上面涂了一种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害处,但若遇到玉容散便会使得皮肤奇痒无比的药粉。
所以总的来说,叶清溪的这个小计谋如果想要起效,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如果侯氏在请大夫进府时,能让大夫看一眼她胸口的伤;
如果侯氏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将叶清灵叫过去,问明玉容散的事情;
如果侯氏在问明了这件事后,没有联想到自己的烫伤;
如果侯氏在联想到自己的烫伤后,没有选择去用玉容散,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的是,侯氏偏偏如叶清溪预料的那般,一步步地这么做了,所以最后的结果便也只能如此了。
房间里,叶清溪无聊地靠在床上,她已经算准了时间,那药效应该是在天黑左右发作,到时候侯氏定然会选择忍耐一夜。
毕竟天黑了之后,再请大夫过府,本就有些不妥。加之这次又是为了这样的伤,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侯氏的名声定然会受损。
而一夜的忍耐,对于侯氏来说会是什么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清溪微微勾起唇角,希望明日再见到侯氏时,对方还能装出那副慈母的样子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耳畔传来。
叶清溪回过神,瞪着眼看向突然出声吓了自己一跳的男子:“你既然知道我在想问题,便不该突然出声?”
“吓到你了?”楚洛渊伸手将叶清溪额前的一缕碎发往后拨了拨。
叶清溪也不避开,只是撇着嘴问:“你今日过来,又有什么事吗?”
“我是怕你在叶家待得太无聊了,所以才过来陪陪你。”楚洛渊微勾嘴角,心中暗道,清溪故作生气的模样怎会如此可爱?
叶清溪哼了一声,问道:“最近铺子里的事可还顺利?”
“一切都好,每家铺子都赚了不少银子,我都帮你存到钱庄里去了,你且放心吧。”楚洛渊正色答道。
叶清溪故意开玩笑地道:“你不将银票带过来给我瞧瞧,我怎么能够放心?”
“你这丫头,倒是会开玩笑了。”楚洛渊忍不住笑着伸手刮了刮叶清溪精巧的鼻子。
叶清溪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往一侧撇了下脸:“别刮我的鼻子,会塌下来的。”
楚洛渊彻底乐了,伸手将叶清溪小小的身子一下抱到怀里,还故意装模作样地道:“还是太瘦、太小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你且等着吧,至少也要再等五年。”叶清溪笑着斜睨了楚洛渊一眼,眸中似有深意。
楚洛渊一愣,竟突然觉得心头一热,忍不住凑到叶清溪耳畔低语:“别说是五年,就算是五十年,我也等得。”
“好了,说正事儿吧,你今日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叶清溪觉得耳边热热的,忙拍了下楚洛渊的肩膀。
楚洛渊稍稍退开了些,却仍是抱着叶清溪,道:“我是怕你等急了,本是说好了这几日便将人送进来的,只是叶家的当家主母出了事,有些事便只能暂且延后了。”
这说的是将吉祥、如意等人送进来的事。
叶清溪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现在在叶家能应付得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此事。”
“我虽然能知道你的消息,但毕竟不能时时陪伴着你,能有两个人代替我陪着你,我也能放心。”楚洛渊将下巴放在叶清溪的头顶上,深深一嗅,便能闻到叶清溪发间独有的清香。
叶清溪心中一暖,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楚洛渊的肩膀:“我真的能应付得来,若是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定然第一时间便叫谷雨过去找你。”
“我知道你很聪慧,很能干,只是我毕竟……”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便会觉得这人是需要你关心的,不论她有多么强大,在你眼中,都只是一个让你忍不住关心的人罢了。
叶清溪很能理解这种感受,索性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被楚洛渊抱着。
“清溪,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隔了许久,楚洛渊才懒懒地出声,声音极低,仿佛快要睡着了。
叶清溪眨了眨眼睛:“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你在将军府跳的那支舞,才两日的时间,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有多少小姐们争相模仿呢,就连花楼里……”说到这里,楚洛渊忙停住,他真是一时放松,险些将自己给放进去了。
叶清溪又眨了眨眼睛,拉开与楚洛渊之间的距离,认真地问道:“花楼里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楚洛渊尴尬地笑。
叶清溪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楚洛渊,最后当然还是楚洛渊在叶清溪的目光下先败下阵来:“清溪,我知道错了,只是我的名声摆在那里,若是我三日不去花楼,那便不是我了。”
“那你去花楼都做什么呀?看人跳舞吗?”叶清溪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楚洛渊。
这让楚洛渊愈发觉得尴尬,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有时候是去看人跳舞,有时候是去找人陪我下棋,有时候……就是去喝几杯酒,再睡一觉罢了。”
“那你都和谁一起睡觉呢?”叶清溪继续天真无邪地问。
闻言,楚洛渊的耳根红了,他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