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清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他可说想要什么奖励了?”
“这个世子倒是没有具体说,世子只说他会亲自过来取谢礼。”谷雨笑呵呵地摇头。
叶清溪无语地摇头,这个楚洛渊还真是有够孩子气的,不过帮了她一个小帮,竟然也好意思开口要谢礼。
不过不知为何,这么想着的同时,叶清溪的心里也泛起了些甜意。
叶清溪本以为楚洛渊那话只是说说罢了,可谁知他竟然还真的亲自过来了,且还是在入夜之后。
因白日里已经歇过了,所以叶清溪并没有过早歇息,洗漱后便坐在床边看书。
当楚洛渊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外翻进来时,瞧见的便是叶清溪被烛光衬得异常朦胧的侧脸,楚洛渊忍不住站在叶清溪身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柔声开口道:“清溪,你在看什么书呢?竟然这般入神。”
听到这声音,叶清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楚洛渊的存在,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之前不是已经让谷雨带话了吗?”楚洛渊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叶清溪顿时无语,谷雨虽然说了楚洛渊会亲自过来,可也没说是在今日,更没说是在大晚上啊。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楚洛渊从叶清溪手中将书抽出来,瞥了一眼,不禁扁嘴,“你怎么还看佛经?要是我,早就该看够了。”
叶清溪挑眉,想伸手把书抢回来,却反被楚洛渊握住了手,那一瞬间,她不禁浑身颤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道:“佛经里其实也有很多道理,多读读可以修身养性,我看你就是和多读些佛经。”
“你的手真凉,握着真舒服。”楚洛渊眼睛亮晶晶的。
与叶清溪的柔滑细腻相比,楚洛渊的手很是干燥温暖,此刻叶清溪被这样握着,手就好像被放进了一个小火炉似的。
叶清溪听得好笑:“若是到了冬日,我的手会更凉,到时候握起来便不舒服了。”
“有我在,定然能将你的手捂暖。”楚洛渊颇有深意地看着叶清溪。
叶清溪见两人间的对话越来越跑题,只得主动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今日过来是不是有事要与我说?”
“谷雨难道没告诉你吗?我是来讨要谢礼的。”楚洛渊拉着叶清溪一起坐下。
叶清溪直接抽回手:“一点小事,竟然好意思要谢礼,真是小气。”
“难道在清溪眼中,我便是这样的人吗?”楚洛渊一脸受伤。
叶清溪瞥了楚洛渊一眼,一副“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的意思。
楚洛渊一噎,轻咳两声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想问你会不会去李家举办的宴会。”
“李家?将军府?”叶清溪记得之前叶楷明似曾提到过李家。
楚洛渊点头,脸上写着无奈:“这种场合,我一向不乐意去,也无人想见到我,只是父王却非要我过去。”
“是因为李家长公子吧?据说李家长公子这次是立了大功,才被召回京,想来京城里的人都在盯着他瞧呢。”叶清溪笑着猜测。
楚洛渊耸了耸肩,十分不乐意地道:“是呀,据说李家长公子长得俊朗,品性又好,加上小小年纪便立下汗马功劳,想来京中的闺中女子都该春心萌动了。”
“那王爷又是为何叫你过去?你可是男子。”叶清溪笑着打趣楚洛渊。
楚洛渊听了气得咬牙,一伸手便将叶清溪的手再次捉了过来:“他自然是想让我与这李家长公子交好,毕竟李家公子前途无量,总好过我交的那些狐朋狗友。”
“王爷的想法倒是合情合理。”叶清溪笑嘻嘻地点头。
楚洛渊哭笑不得地刮了刮叶清溪的鼻子:“你这丫头,倒学会消遣我了?”
“说正经的,李家长公子若真入传言那般优秀,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打算?”叶清溪皱了皱小鼻子,恢复了严肃。
楚洛渊也跟着严肃起来,他静默片刻,沉声道:“我自然知晓,若要得天下,兵权乃是必不可少之物。我也知晓李家长公子尚且年轻,虽说以往将军府一向只忠于皇帝,可李家长公子却未必没有自个儿的心思。只是兵权乃是重中之重,稍有差错,便是满盘皆输,此事决不可贸然行事。”
“这是自然,我只是觉得凡事都要早作准备才行,正所谓未雨绸缪,不管到时候用不用得到李家,此时与李家长公子相交,于你而言,绝不是坏事。”叶清溪不敢肯定她的想法是否完全适应这个世道,但想来很多道理都是共通的。
楚洛渊赞许地看着叶清溪,目光中写着与有荣焉:“清溪果然聪慧,既然连清溪都这样说了,那李家的宴会我倒是飞去不可了。”
说完,楚洛渊又巴巴地瞅着叶清溪道:“清溪,你也会去陪我吧?”
“我只是一个五品文官府上的庶女,那样的场合,怎会有我到场的份儿?”更何况,叶清溪也并不想参与那样的场合。
楚洛渊转了转眼珠,邀功似的道:“清溪,我有法子能让你同去,可好?”
“不好,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也没兴趣应付那些虚与委蛇的人。”若是叶清溪真想去的话,自然能找到合适的法子。
楚洛渊顿时委屈:“若是没有你同去,那我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遇到我之前,你便什么都不用做了?”叶清溪忍不住翻白眼,她为何觉得楚洛渊在她面前时,总透着一股孩子气?
楚洛渊神色一滞,却仍是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