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截身体爬在门槛上,歪着脑袋,脸贴着石面,吃力的想睁开眼皮。还低声骂着
啪。
我扯起他的头发,一脚踩在他后腰上,脚并没有用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搞过一具不烂的尸体?不然我踩断你的腰。”
“是的,比搞这婆娘舒服多了,都是死鱼,起码尸体够软。尸体吗?被我卖了,用三万块钱卖给村里刘虎了。”
男人讥讽的撇着嘴角,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人说:“本来准备留给你的,让你这半个月天天往外跑,肯定背着老子去搞破鞋了。老子把钱都给了刘虎妹妹,那婊子真见骚,连老子的烂东西都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给你找医生了。”
女人低头流着眼泪,咬着嘴角,娇躯一抽一抽的,但没听出委屈,给我的感觉只有麻木。
“这……咳咳……就是你找来的医生,呵呵……搞的你爽吧!”
声音很小,像从男人肺里撕裂出来的,听着却非常恐怖。我踩在他后腰的脚轻轻用力,咔嚓,连着好多声清脆的声响,骨头好像全断了。
听着像陶瓷裂开的声音,我被吓的背脊发麻,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人体骨骼非常硬,我又不是传说中的霸王。没有抬腿贴着背的一脚,不可能有多大力气,也就是说他的骨头有问题。我立刻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腿骨挺割人,骨头没有丝毫反映。e最新章节已更新
有问题的是他的腰杆。腰杆里面的物质被抽干了才会出现一敲就碎的情况。
男人脸上没表现出丝毫痛苦,好像还挺舒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下巴快速的脱皮,露出粉色的血水,皮卷在下巴上看着相当吓人。
他半挣着眼皮,阴郁的眼神慢慢僵硬,瞳孔涣散,带着莫名的情绪没了声息,死了。
我探了探他的?息和脉搏,蹲在他身边反复的检查一下,完全确定人死了才起身,低头看着趴门槛上的尸体,感觉更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没有鬼魂出体,而尸体也没有大小便shī_jìn,也就是说括约肌闭的很紧。这一项完全违反了科学常识。
我没管呆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走进房间,鑞到的只有腐肉残留下的气息,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物的气味。
“他多久没吃东西?没上厕所?”我揭开尸体的秋裤,发现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
女人机械的抬头,又低头看了眼尸体,软坐在泥巴上,无声的哽咽着,没有伤心只有莫名的无助和迷茫。
她哭了好一会,擦着眼泪,到后面拿了一张席子出来,外套、牛仔裤上还沾着泥巴,脑袋上的蜘蛛网显然是进套房拿席子弄沾的。女人颤抖的把席子铺在堂屋坚硬的泥巴上,吃力的拖着尸体放在席子中间,席子裹着男人抱成直筒长条,喘息着粗气。用麻绳把席子头嬾和中间绑上。“先生,您能帮我把他搬到屋后吗?”
房子对着山溪,屋子后面是山,靠山的房子后面是牢实的,别说后门,窗子都不有,以防豺狼虎豹、蛇虫?蚁进屋。
“你就这样把他埋了?不送葬?”我说。
“后湾村全姓刘,只有我这口子姓廖,也没听说有亲戚。父亲母亲都是被他这样埋的,就埋在屋子旁边。公公和他都游手好闲,村里人恨不得他早点死。”女人低着脑袋声音很低。
没有亲戚?这女人娘家不是亲戚吗?听这意思,她家里也没人?我不确定的说:“你娘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个丫头片子,父母早死了。这口子结婚就问几个姐姐借钱,借了好不还,一年下来就断了来往。”女人双手托着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娘家没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补丁。这么多女娃,不定没上过学,会认字不一定需要上学,我就没上过小学,直接上的初中。
十几岁结婚也能推断出来,等她十五六岁家里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里没人了,一个小姑娘能种地吗?人想要活就得吃饭,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闺女嫁了。
至于出山村打工?如果没人喊她一起出山,她也许根本没有出山的意识。这与城里孩子出国读书差不多,家里有出国的钱,但身边没送孩子出国情况,家长常听人说出国,真送孩子出国不定就犹豫了,或者干脆就没这个意识。
听着她麻木的声音,我伸手拉住席子头,说:“你去拿锹和镐头。”
拖着席子出门,清早端着饭碗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到这情况大多骂一声晦气,随手端着碗进屋,或者视而不见,看情况真是恨不得男子早点死。
“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极品。”
帮着女人埋了尸体,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坑边,对着翻出来的新泥说着。
女人热的脱了外套,黄丝汗衫紧紧裹着,脸色汗白的坐在锹杆上喘气。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划出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没吭一声。
看着她扶着锹杆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头部份皮磨的很厚,应该是摘山里的野板栗磨出来的,还有制渔留下的印记,看情况应该是能吃苦的女人。
“你孩子呢?”我抽了好几根烟,突然问。她偏头看过来,对着新土堆说:“伴岁的时候高烧,我的钱都被他拿走了,仙婆看不好,又没钱去医院,高烧烧死了。”
“对不起。”
道完歉,我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