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南唐后主李煜写这首词时,属于锦衣玉食的阶下囚。皇帝与俘虏的差距很大,只有在梦里才能忘记身为阶下囚的事实。新娘念这个是说她嫁人被囚?还是说跟赵文的曾经是一场梦?又或者说只有在梦中才能忘记她的现状?
我换位思考着新娘的内心世界,不着痕迹的对鬼婴点了点头,它啧巴着小嘴,趴在新娘头上自娱自乐的玩起了新娘的挽发。
新娘再次身乓僵直,神神叨叨的走向窗边,单手抓着窗帘看着弥红灯里夜景,迷离的重复那首词。
客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我装着抽搐两下,迷糊的看了一会人群,破口大喊:“有鬼啊……”慌乱的跑到门口,来回摇着门柄。故意装着手脚慌乱打不开门。
一个中老年男打了个眼色,他和比较壮实的男子过来把我押到沙发上坐下,中老年强压着惊悚,问:“你看到了什么?”
“好冷……肯定有鬼……有鬼……”
我装着极度害怕的挣扎一会,缩着身子不再反抗。武含烟倒了杯水,板着脸说:“喝了,祸从口出,这事谁也不准说,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你。”秀脸紧绷,柳眉紧锁,小样儿装的还真像。
我发抖的接过水杯,手一抖。水全撒在中老男裤裆,他让武含烟看住我,不悦的走到一边陪着旁人再次关注起发邪的新娘。已更新
装着用好长时间压下惊恐,我哆嗦的躲到武含烟身后,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故意用别人能听到的低声。说:“新娘子真中邪了,咱们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这里真不是人呆的。”
“先生说要亲戚用人气震住邪祟,我舅已经跟去请神了,等他们回来就好了。”武含烟也知道我在装傻,配合着用别人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解释着。
见到中邪想跑是人之常情,旁人见此,不再注意我们这边。我这才压低声音,以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赵文打开新娘的心结。她嫁给你表弟到底有什么内幕?连南唐后主的词都念出来了。”
“新娘出事后我才知道的……”
经过武含烟的诉说,我才弄明白了里面的荒唐事。
赵文要娶外省门当户对的女人,大家都知道他养着一个,眼看要订婚了,赵文必须要向女方表达一个态度,这不,赵文让他女人嫁人了,武含烟表弟只是一个挂名的老公,实际上新娘只是住在他家的客人,还是属于赵文的女人。
不管婚姻的真假,赵文拿出了一个态度,女方也只需要这个态度来顾全面子。
“这里面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新娘打过胎。”
听完讲诉,我虚瞟了一眼发邪的新娘和鬼婴,贴着武含烟的头发,说:“鬼婴在新娘头上。”
武含烟吓的哆嗦,我推着她的背,她晃荡一下才站稳。
旁人注意着新娘没在意我们,我继续说:“想解决新娘的事情,必须赵文出马。是她自己想自杀,鬼婴缠着她只是不让她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武含烟愣了一会,呼吸逐渐加重,吐着粗气问。同样是女人,她不想面对自己的猜测,我知道她是明知故问,挑明说:“新娘能明白赵文的做法,明白不代表理解,理解不代表赞同,被自己男人要求跟别人假结婚,是个女人都过不去心里的坎。新娘走进了婚礼的殿堂,说明她顾全了赵文的大局,心底肯定异常矛盾。”
“那鬼婴呢?”
“如果赵文不知道有了孩子,新娘在矛盾的心态下做出什么事都能理解,包括偷偷把孩子打掉。”我无聊的猜测着,又说:“假结婚已经够折磨人了,在冲动之下又打掉了孩子,如果是你,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没有。”
武含烟呼出的气更粗了,周边的人在惊悚中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完全没有当回事,继续耳语:“这些都只是推测,如果要证明这个推测,只需要做一件事,问赵文知不知道新娘干掉了他们的结晶?如果不知道,我的推测就八九不离十了。赵文用这么大的力气安排他的女人,说明他对这女人有情,他如果知道了这事肯定会过来,解铃人就出现了,鬼婴的事情也好解决了。”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为了亲自打电话告诉赵文,他的孩子死了。
“你想接近赵文?”武含烟立刻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说:“你难道不怕身份曝光?”
“这场婚礼是赵文整出来的,你舅经过此事算他的亲信了、新娘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我从这件事接近他,他的警惕性会降低很多。他肯定会把我查个底朝天,发现我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一个贼,是被她搞过的女人从装鸡笼的客车里捡进省城的……我有着很大的疑点,正因为疑点大,他才不会怀疑我是陈三夜。”我嘿嘿笑着,说:“他和陈三夜打过交道,在他的认知里陈三夜眼睛很毒,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武含烟异常严肃的问。我冷酷的吐出两个字:“赵佳。”
在得知假女友与赵文关系时,我就想着怎么接近赵文,躲进赵家,看赵佳去哪里找我?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我会跑去她家玩吧?
我没有丁点的社会势力,但是赵家有现成的,人棺的人势经营了那么多年,我想积累势力封闭旅游景点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借赵家的力,借力打力也是一条路。
这只是尝试,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