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见欧阳星发愣,知道她对自己还是有所忌惮,也就放心了许多。
目前来看,欧阳星手里应该没有什么有力的铁证证明她是假冒的欧阳若,不然在这个时候,欧阳星肯定亮出来了,宏星的股份价值几十亿,而且有了那些股份,就会成为宏星的大股东,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非常的重要。
欧阳星肯定早就猜到了欧阳若是假的,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来自二崦村,是死了的于菲菲,但苦于没有铁证,欧阳若处处防备,事事小心,欧阳星等了近两年,也没有抓住欧阳若的破绽,长时间的消耗,欧阳星最先沉不住气了。
欧阳若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滴水不漏,沉着应对。
她要揭开欧阳家那些太多的秘密,她绝对相信,一切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你好像有恃无恐?认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欧阳星说。
“姐姐又逗我玩了,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亲姐妹,那些股份在谁的手里不行?你非要夺去干什么?姐姐要股份也行,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整我,是谁让人打掉我的孩子,是谁让我进了精神病院?爸爸又到底为什么会失踪?是谁用张怡的事件逼走少涵?凤天阳和甘苇又为什么会相继离奇地发疯?只要姐姐告诉我这些事,我马上把股份给你。”欧阳若说。
欧阳星冷笑,“这些事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认为这些事都是我策划的吗?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原来姐姐也不知道?那我们姐妹俩团结一心去查清真相好了,到时我们再讨论股权转让的问题,我只要把我想了解的事都了解清楚了,那我就退出这些财产争夺,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欧阳若说。
“小妹,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欧阳星冷冷地说。
“我知道姐姐给过我机会,我在这里谢谢了,但姐姐也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我现在还在这里和你说话,那也是在给你机会。我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软柿子,我受过的苦,我受过的伤,我会慢慢地还,一定还得清清楚楚。”欧阳若说。
“有些事,难道非要我点明吗?你经常出入二崦村,你去那里干什么?听说二崦村有个叫于菲菲的,和你长得很像啊,可惜她死了,只是这年月死的人往往还活着,我去查过于菲菲以前的资料,那长相还真是和你很像啊,说不定,你就是于菲菲?”欧阳星说。
欧阳若笑了,“姐姐推断得真好,说得我都认为自己是于菲菲了,可惜我不是啊,我要是于菲菲,我还一心一意地为欧阳家服务?这些年来,我根本没有动过集团的一分钱,我要是于菲菲,我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早就想办法把公司的资产移走了,可是你见我有动静吗?我现在要是跳出去说我是于菲菲,都没人肯信!他们最多只是认为我和苇姨她们一样疯掉了,一个尽心尽力为集团办事不谋私利的人,会是一个外人?”
这话说得欧阳星哑口无言,事实上确实如此,一个外人混进豪门,要么就是凶狠报仇,要么就是想办法窃取财富,可是这两件事欧阳若一件也没做,两年多了,她硬是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欧阳家的事,这样的人谁会相信她是假的欧阳若?董事会的人不信,高管们不信,员工不信,普通的股东也不信!没有人会相信!
#欧阳星竟然也笑了。
“你果然是高手,小妹,我真是看低你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嘛?”
欧阳若几乎可以确定,欧阳星暂时不敢动她,她这两年多以来建立起来的地位实在太重要了,华夏东方和农业公司那直接成了她的嫡系,大多数的董事也都成了她的好友,她还是汇集精英女性的名伶会成员,后面有齐秋荻和陆妙那样的强大朋友,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一个冒牌货。
欧阳星就算是有一些对欧阳若不利的证据,她也不敢妄动,一但拿出那些证据,能扳倒欧阳若那当然最好,万一要是扳不倒,那她将彻底地站在了欧阳若和她的势力的对立面,一但撕破脸,当然就要决出胜负,欧阳星没有把握。
她能隐忍这么多年不动,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会冲动地做事,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她选择暂时维持这种表面的和谐。
欧阳若看到欧阳星脸上重新堆起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我就知道姐姐在逗我玩,我其实也在玩笑呢,你是我最敬重的姐姐,我又怎么会和你较真呢。”
“那就好,以后我们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小妹,姐姐的婚礼,你务必要给我当伴娘哦。”欧阳星说。
“没问题。”欧阳若笑着说。
旁边的那些佣人们看到这两姐妹一会针锋相对,一会有说有笑,都搞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她们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一片祥和之下惊心动魄的相互探底和亮牌。
虽然只是言语上的交锋,但其实也是刀光剑影的战斗,因为言语上的落败,就意味着形势上的转折,行动都是先从言语开始的。
欧阳若两年来精心经营,没有轻举妄动,就是在积蓄力量,她知道轻举妄动只会死得更快,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不利的局势下屹立不倒,才能力挽狂澜,立于不败之地。
而她手里宏星的股份就是一张王牌,只要那张牌还在,她突然死去或者突然疯掉的可能就会变小,她要紧紧握住那张牌,然后再谋取在天宇集团更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