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的手在月光下被他抓握的泛着清冷的白光。他的手大而有力,他的眼瞳中射出血红犀利的光芒。
深沉幽静的夜色中,林冉毛孔开张,不寒而立,“杀人灭口”几个字血淋淋的泛上心头………
林冉几乎是带着哭腔,“你放开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也不认识你们,项目我也不要了,你放我走,我可以忘记眼前的一切。”
刘盛铭眼神闪着寒光,语气强硬,“今天的饭局是你安排的,是你让我喝了那么多酒,是你让我迷失了方向,是你把我推入不堪的境地,你休想从我眼前带着这个秘密消失。”
林冉被他凌厉的气势和灭口的眼神给深深的骇住了,一个劲的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说对不起,我也求你放过我们,求你放过我们。。。。。”刘盛铭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出奇的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冷的像是从幽暗的坟墓中发出来的。
刘盛铭一直用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邱静,一直用他专业而精湛的医术赢得了a市医学附属医院最年轻最著名外科医生的称号。
他爱惜自己的名声,珍惜自己的荣耀,他还很年轻,不想因为这样一场醉酒后的失误导致的绮丽事件毁了“刘盛铭”三个字。
他痛恨给他造成这一处境的林冉,他要杀了这个疯子一样追逐名利的女人,只有,如果此刻他手里有一把锐利的手术刀,他一定能用他精湛完美的切割术杀人于无形,或者他要把她解剖开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充斥着大胆而血腥的味道,作为一名外科医生,血淋淋的场面他见识的多了,早已麻木不仁了。
深的恐惧和绝望让他作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竟然有如此狂放而罪恶的念头,他彻底的疯了,魔怔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一阵风吹过,刘盛铭大脑逐渐逐渐的清醒了,血腥的想法如潮水般消退了,他的手缓缓松开了,他感觉到无声的悲哀。
“对不起,你走吧,我喝多了,醉了,权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吗?我们都忘记这个夜晚,你要的项目回去我就给你上。”
林冉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此刻的刘盛铭如此的落寞,她还是彻头彻尾的怕。
她上了车,颤抖着手驱动了车子。
加速马力,一路狂奔,似乎他还跟在后面会追上来,她企图甩开身后的阴影,可惜,越要忘记的东西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迎面来了一辆大货车,林冉神思恍忽,等她恐惧的发现大货车时,甚至来不及踩刹车,就直直的撞了上去。一声巨大的惨叫声凄厉的划破上海幽深漆黑的夜空。。。。。
。。。。。。
同样神思恍忽的刘盛铭回到酒店,经过卢沛珊的房间,他犹豫再三,还是叩响了她的门。
卢沛珊也是喝了不少酒,少不更事的丢了清白之身,又如此尴尬的被林冉给撞破,懊恼悔恨羞愧耻辱,差点一头撞墙死掉算了。
她趴在被子上抽抽嗒嗒的哭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刘盛铭去追林冉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看都看到了,有些记忆是抹不去的。
听到门响,卢沛珊停止了哭泣,颤抖着声音问道:“谁啊?”
“小卢,是我。”门外响起刘盛铭低沉的声音。
此刻酒彻底醒了,她不想开门见他,因为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怎么面对彼此。
“开开门好吗,我有话和你说?”刘盛铭的声音似哀求。
卢沛珊的心莫名的柔软起来,她也想知道他追到了林冉没有,又是怎样和林冉交代的。
她起身,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宽松的浴袍,她不能以这个面目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只是一个误会,可这次因为出差时间短,根本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林冉去给她买了衣服,应当丢在了刘盛铭的房间。
她贴着门,哑着声音说,“麻烦你先去你房间把林冉给我刚买的衣服找过来给我。”
“哦”刘盛铭闷闷的走了。
不一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小卢,开门,衣服拿来了。”
卢沛珊从里面拉开了一条门缝,接过了衣服,又将门给关上了,换好了衣服,清理了脸上的泪痕,调整好了情绪,她才把门给打开了。
卢沛珊脸色惨白,刘盛铭自然知道她是哭过的,
“小卢,对不起,我喝多了,我该死,我已经警告过林冉了,她应当不会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了。”刘盛铭自己都觉得说出的话毫无安慰的意义。
“恩,我知道了。”卢沛珊麻木的回答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还是一个待字闺阁的姑娘,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就成了一位小妇人。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她不怪刘盛铭,自己不也是迷失了吗,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
沉默。。。。
过了片刻,刘盛铭打破沉默,对待不同的人必须用不同的方法,对待林冉他只能硬着心用狠的,而对卢沛珊他只能尽可能的温柔安慰,因为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他爱的人是邱静,他有和谐完美的家庭,他有儿子,虽然她还是一个未开放的花蕾,他更负不起这个责任。
“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能不能也请你忘记今晚发生的----意外。”刘盛铭声音沉凝而苍白。
“我知道,我会忘记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