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怔住。(;
容戬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心里针扎一样痛,“我嫉妒了……”
墨小然整个人懵了。
“我看见你对他笑,是和我一起从来不会有的欢笑,我受不了。”
墨小然的呼吸都快停止。
“我没想到会醉……我记得你来找我,也记得你喝下了半壶千日醉,还记得把醉了你的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在我怀里,我心安了,所以没再强撑,由着自己醉去,没想到……再后来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
“我妒忌!”容戬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属于她的幽香,心里一丝丝地抽痛,“就如你所说,是他从小照顾你,没有他,你活不下来,你和他自然亲近。而我……什么也没为你做过,可是我还是嫉妒得发狂。”
墨小然的手紧攥成拳,他看见她和重楼一起,嫉妒了才去喝酒?
阴差阳错,竟是因为她,才弄出这样的事?
墨小然心里越加的堵。
“小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有些事情,我还没查明白,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查明白,好不好?”
一个‘好’字,像千金的巨鼎压在墨小然的唇上,怎么张不开嘴。
她不知道他要查什么,只知道,这一个‘好’字出口,她就再也硬不下心了。
“不要逃走,就算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也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起码让我知道你平安,好不好?”
墨小然还要在蒙雷生活九个月,避不开他,他的话说到了这一步,她也无话再说。
轻风拂过,淡淡的花香带着些许的苦涩,就如同他们此时的心。
渐渐冷静下来,许多事情也渐渐清明,墨小然心里也有疑团,容戬和自己也有过亲密接触。
她知道他想要她,但他始终没越过那条界线。
他极能忍!
又怎么会对尉迟佳瑜失去理智?
“那晚……那晚,你与尉迟佳瑜……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
“不记得。”
墨小然不再多问,醉到人事不知的人,怎么乱性?
这话题是二人心里的结,没能垮过去的坎,问过答过,又再沉默。
他不会骗她,她也觉得这里面定有隐情,但她想要一个真正的答案,而不是仅仅的‘不应该’。
他们彼此明白,他们过不了的,只是心里的这个坎。
良久,墨小然轻道:“走吧,小召还在等我。”
他紧揽着她,不舍得放开,但不能不放,抬手把风拂乱了的长发绕到她耳后,“好。”
墨小然转身前走,衣袂飘飘,单薄的身子像要乘风而去。
容戬心里越加酸涩,他一生强势,本可以把她强留身边,却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不想勉强她半点。
如果心结不解,就算把她强留身边,她也不能快活。
牵了马慢慢沉默地走在她身后。
她平安就好,其他事,再说吧。
一只信鸽飞来,停在马鞍上,容戬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笺,飞快看过,抬眼对上墨小然看来目光,道:“古塔有事,卫风已经雇了马车,带着小召赶去……小然,和我一起回去。”
墨小然不愿意和他同行,“你先走吧,我会回去。”
“你知道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就算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我也会带你一起走。”
“九王还想用强不成?”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只能如此。”死门的人出没,这地方不再太平,他宁肯她恨他,也不会拿她的命去赌。
墨小然的脸冷了下去,转身就走,道:“云隐,如果他靠近,就拿火喷他,如果你还要帮他,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
容戬睨了她一眼,翻身上马,‘驾’,地一声策马前行。
冲到墨小然身后的时候,一如既往地俯身向她揽来。
墨小然叫道:“云隐,动手。”
云隐张口向容戬一口火喷去。
容戬手一偏,避开喷来的紫焰,手臂仍然果断地揽上墨小然的腰,把她拽上马背,云隐怕伤了墨小然,忙收了紫焰。
墨小然被他紧箍在怀里,回头瞪着他,怒道:“我早该想到,你就一个混蛋,你掉下悬崖,我就不该救你,这世上可以少一个祸害。”
“你不舍得。”
容戬目视前方,脸上表情极淡,口气也是极淡,清清冷冷。
墨小然听着‘你不舍得’四个字,却是心里泛起一股辗转难言的痛。
人一辈子就是过个日子,她也只是想和他简简单单地过一个日子。
可是,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人心里有结,一路上谁也不愿意说话。
不管二人心里怎么堵,怎么难受,时光仍然如弹指而过。
卫风回到蒙雷跳下马,迎向来接应他们找夏浔,“帮忙找个住处。”
夏浔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召,一脸迷惑,“墨小然呢?”
“一会儿容戬会带她回来。”卫风回头看了眼傻兮兮的小召,有些头痛,“墨小然捡来的。”
“小然他怎么样?”
“生气呢,连我都不太搭理。”卫风叹气,“我二师兄这下把人得罪大了。”
夏浔默然,表面上看墨小然平时对容戬也是淡淡的,算不上太亲近,但那次在弱水湖,他亲眼看见墨小然为了救容戬,拼得灵力耗尽,即便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
爱之深,恨之切。
何况墨小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这次恐怕真的伤透了心。
“现成的宅子,包墨小然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