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和九王住在一个院子里。
她回到寝院,见九王的房门紧闭,想到阿福说,给他备了药水,这时他可能在治病驱毒,也可能抱着美人的尸体泄毒。
墨小然一阵恶寒,飞快回到自己房里,关上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
坐了一阵,觉得身上燥热,虽然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却也不太舒服。
看了眼搁在窗台上的淫羊藿,难道说昨晚折腾了一夜,虽然有了一些抵抗力,但并不是能完全没反应?
这株淫羊藿是从九王从太皇那里拿来的,九王没开口,她不能擅自处理掉。
她怕自己再闻下去,又会乱性,干脆开门出去,到外面透气。
在院子里呆坐了一会儿,想到刚才的惊险,还有后怕。
每个朝代,都有朝代的规则,如果不按规则来,分分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要做任何事,首先要做的是保住小命,要不然,命丢了,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这年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要想了解这个朝代的事,只能看书。
大户人家的书房,都会有不少书,九王是个亲王,家里不可能连个书房都没有。
墨小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选定一间屋子,推开门,淡淡纸墨香扑鼻而来。
书房里的书多得超出墨小然的想象。
她随手选了几本,坐到书桌后。
脸烫得厉害,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样东西往脸上滚,冰冰凉凉,极是舒服。
滚了两滚,墨小然才发现,手里拿的竟是她带回来的那只蛋。
她不知道这蛋有什么宝贵之处,只知道这只蛋现在贴着脸,能给她降温,特别舒服。
阿福来请墨小然去用膳,墨小然才发现已经日落西山,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把捂得发热的蛋放回蛋架,起身离去。
在书房门关拢的瞬间,蛋壳传来‘嚓’地一声轻响,裂开细细地一条缝隙。
夜晚。
九王府的牡丹园一角,年过六旬的老花匠在刨牡丹花前的土,他脚边不远处丢着一具用白布裹着的女尸。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矮门进来,看了眼花匠,径直走到女尸前,揭开白布。
那具女尸面色发青,但还能看得出生前的绝色,正是今天皇上送给九王的美人。
美人两腿之间血肉模糊不成样子,可见之前被凌虐得十分凄惨。
其中一人,用手沾了腿间辩不出颜色的液味,闻了闻,血腥中夹着浓浓的****味道。
两人还想再看得仔细些,却见老花匠挖开的土坑里露出一节人的手骨,在月光下闪着森森白光,顿时觉得阴风煞煞,鬼气森森,仿佛到都有阴魂扑来。
两人心里突突乱跳,慌忙起身,丢了一包银子在地上,逃窜而去,在这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
花匠把女尸埋在花根下,才捡起地上银子,向隐身暗处的忠叔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那两人逃命似地出了九王府,府外拐外停着一辆马车。
二人在马车前停下,低声道:“大小姐,那美人死了。”
“看清楚了?”车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竟是墨小然白天见过的牡丹。
“看清楚了,是被掐死的。”
“那尸体。”
“被用过了。”
“你确定?”
“确定。”
“他果然还是不会用活人。”牡丹一声轻嘘,透出一抹不能掩饰的失望。
“大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明天一早进宫,把消息告诉陈妃娘娘。”
“是。”
等马车消失在夜色里,忠叔如同鬼魅的身影从藏身处出来,返回九王府,径直去了九王的寝院。
阿福领着忠叔进了九王浴房,隔着屏风,对泡在药桶中的九王道:“陈家的人已经来验过尸了,花匠申老头假意被他们买通,已经大半年,他们不会有任何怀疑。”
容戬懒懒地‘嗯’了一声。
忠叔站着不走。
“还有事?”容戬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暗哑。
“今天墨姑娘进了魂留,是她自己推门进去的。”
魂留的门上着他们族人特有的结禁,只有他们的族人,或者与他们有血脉之亲的人,才能推开门。
墨小然自己推门进去,说明她可以破解结禁。
一个非他们族人的人类可以破解他们的结禁,是何等可怕的事。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危险存在。
如果,墨小然不是九王的人,他今天就不会允许她活着离开魂留。
他感觉得到,墨小然对他们少主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所以才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
容戬沉默。
他不答,忠叔就耐心的等。
这件事,少主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良久,容戬才慢慢开口。
“我是她的凤夫。”
“什么?”忠叔彻底怔了,“少主,你……”
“她是凤血族的凤女,我五岁那年,用血给她种下了凤血花。”她体内流着他的血,炎皇族的结禁,对她没有用处。
忠叔脚下一个踉跄,脸色白得可怕,最后慢慢地软跪下去。
他们炎皇一族,对伴侣绝对的专一忠诚,认定的伴侣,一生都不会改变,即便是对方死了,也会终身不娶。
他们是近两年才找到少主,找到他时,他已经身染奇毒,做梦都没想到,他已经定下终身,而且还是他们的对头凤女族的凤女。
“是属下来晚了,让主子受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