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周景和精心准备的,他和余南乐一起生活五年,十分清楚她的口味,每道菜的味道都让余南乐赞不绝口。(. )
“太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味道,甚是想念。”余南乐嘴里塞着食物,十分满意。
周景和倨傲的抬着下巴,眼底却是笑意满满,十分得意,“所以我才执意将厨师专程带过来,很明显,我的决定没有做错。”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余南乐抬头问了一句,两人从领证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她一直不习惯称呼他的父亲为“爸爸”。
起初,余南乐以为是因为自己从小没有父爱,对“爸爸”这两个字有抗拒,到后来,她才清楚,这是人类的情感自动做出来的反应。
“孩子今天晚上到达,他们应该十分高兴。”周景和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话锋一转,眼底谑笑道:“我听说你和那个男人的弟弟订过婚?”
那个男人,指的自然是一开始以为的孩子父亲,陆云清eads;。
订婚的人,自然就是陆云锦了。
余南乐面色上没有任何的异常,耸耸肩,“你也知道,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不得已而为之,后来被识破了,陆云锦解除了婚约,陆流还在陆云清身边。”
周景和轻抿了一口酒,对余南乐和其他的男人订婚这件事,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若是此时有第三者在场,肯定会觉得十分诡异,哪里有丈夫对妻子跟别的男人订婚,表现的如此冷静的?
但是这两人确实神态自若,仿佛刚才谈论的不过是哪条道的堵车问题。
“如果你有需要,你知道我随时以帮助你。”周景和指的自然是从陆家要回孩子这回事。
“我要是想让你插手,一开始就让你帮我了。”余南乐夹了一筷子菜,“但是这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情,是我个人的恩怨,我以自己解决。”
周景和微笑着擦擦手,说道:“那自然好。”
两人用完餐,刚才还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等候的佣人,上前利索的将餐具收拾干净,打扫整洁,无人吩咐,一切有条不紊。
“余小姐,您的洗漱用品在卧房的柜子上。”佣人前来提醒。
余南乐对佣人十分熟悉,“谢谢你,小五。”
“不客气。”小五略带羞涩的低下头,“周先生让我转告您,他想邀请您今天晚上去他的房间。(. )”
余南乐微微一怔,抬头看向正在上楼的周景和,他明显也听见了佣人这句话,立刻挺直背,快步昂首朝着楼上走去。
去他的房间吗……这人呵!
余南乐洗完澡,换了居家睡衣,正准备吹头发,想了想,她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拿上干毛巾,出了房间。
“叩叩叩eads;。”
“进。”周景和已经换上了睡衣,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见余南乐进来,他合上电脑放在一边,微笑着望着她。
余南乐双颊微红,“我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借你的用用。”
周景和弯腰拿了吹风机地给她。
余南乐吹头发的时候,周景和就那样微笑着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
头发吹干了,余南乐将吹风机递给他,看着他坐起来接,她一时恍神,想到此时若是陆云锦那厮,肯定不会像周景和这么本分,老老实实的接过吹风机放好。
如果是他,会怎么样呢?
陆云锦肯定会身体微微前倾,趁着拿吹风机的时刻,顺手往怀里一拽,然后身体覆上……
余南乐忽然双颊发烫。
回过神来,周景和已经放好了吹风机,看着余南乐,奇怪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刚才吹得是热风。”余南乐懊恼不已,这种时刻,为什么会想到陆云锦!
“睡吧。”周景和微笑着拉过余南乐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
“啪。”房间陷入黑暗。
片刻的夜盲之后,视线缓缓的恢复了一些,余南乐平躺在床上,手掌被周景和轻轻的握着,因为有了小五之前的暗示,她决定主动一些,“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情?”
“你睡不着吗?”周景和偏过头,夜里也能看见他的淡淡微笑。
余南乐模糊的应了一声,反问,“你能睡得着吗?”
“我觉得挺好的。”周景和转过头,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只手牵着余南乐。
余南乐静默了半晌,像是放弃了某种期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睡吧,晚安。”
“晚安。”
房间渐渐地寂静下来,身边传来周景和陷入睡眠的均匀呼吸声。
余南乐目光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夜里的叹息,浓的像是一团墨,挥散不去。
周景和,男,三十岁,余南乐合法丈夫。
不良嗜好,无。
病史,**洁癖。
半夜,余南乐做了个梦,梦里,男人修长的身体亲密的覆在她的身上,紧实的皮肤像是上乘的绸缎,一寸一寸,将她缠绕包裹,拖进那旖旎的温柔乡,她享受着身体的本能,随着那男人的节奏起伏摇摆,双眼迷蒙生烟,似要沉醉去了。
蓦然白光闪过,照亮那男人的俊美的脸庞,狭长含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
竟是陆云锦!
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地转头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周景和,她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口,轻轻的抽回手,大汗淋漓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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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余南乐被窗外刺眼日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