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乐站在门口,逆光站着,没有走近,看着那人把手里的一块红肉晃来晃去,惹得那头斑纹虎不停的刨着地,低吠的嗓音充满了兴奋。
“菲尼――退,good!”那人的声线忽然一边,俏皮灵动起来,“好~~站起来,来,跳个舞~~good!!”
余南乐看着那人一只手牵着斑纹虎的前掌,垫脚站在石台子上,让斑纹虎在她的臂弯之中,转了一个圈,然后那人自己也踮着脚,跳芭蕾舞似的,也优雅的转了一个圈。
那人的帽子下的脸转过来,眉目清秀,麦色的皮肤相当健康,纤细精悍的身形和那张脸,极其相称,一双黑瞳滴溜溜地散发出晶亮的光芒。
“南乐,你来了。”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余南乐,那人的眼睛更亮了,取下帽子,一把粗黑的头发,竖在头顶,谨慎抖擞。
那人拖着手里沉甸甸的红肉跳下台子,黑色的头发甩在脑后,发梢从斑纹虎的脸上拂过,弄得那斑纹虎脸上痒酥酥的,眯着眼睛,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舒服去挠脸,睁开眼睛一看,肉被主人拖走了,斑纹虎瞪大眼睛,盯着红肉,一脸的可怜巴巴。
俺的肉肉啊~~~~
“金露,好久不见。”余南乐站直身体,走了过去,给她一个拥抱,顺便冲那头哀怨的斑纹虎眨了眨眼睛。
斑纹虎更加委屈,目光在余南乐和红肉之间流转,仿佛在说,俺要吃肉肉~~~~
余南乐笑了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斑纹虎瞬间满足了,懒洋洋地趴在石头上,吐着舌头舔脸晒太阳,坐等主人给肉。(
金露松开余南乐,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挑眉:“这么有干劲?身怀六甲也亲自跑来,哪个龟孙子这么倒霉,得罪你了?”
余南乐也不隐瞒,笑着从金露的手里,拿过挂着肉的钩子,走过去喂菲尼,“周景和。”
“他呀。”金露和周景和是老相识了,自从五年前,周景和得罪过她之后,她时时刻刻都琢摸着想让菲尼尝尝周景和的味道呢。
“那这几天,菲尼的爪子我不打算剪了,得把你的那批人,训练得人模狗样才行啊,到时候干仗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得给我带上一刀。”
菲尼嚼着红肉,听见主人提及自己的名字,聊起眼皮看了一眼金露,不屑冷哼一声,就知道拿肉逗人家……哦,不对,逗人虎,还是余南乐实在,但凡余南乐在,零食可以吃个够。
“你的人还没到,咱们上后头的屋子,歇一歇。”金露挽着余南乐往后头走,哼哼唧唧看一眼菲尼:“你个不正经的死虎,除了会卖萌你还会干啥?给我把爪子磨尖点,倒时候要是丢老娘的脸,老娘就扒了你的皮当虎皮裙!”
余南乐哭笑不得:“几年的山林生活,还真的叫你成了个山大王。”
“那是。”金露嘿嘿一笑,带着余南乐,进了屋。
屋子里面整洁干净,摆设布置粗犷之中不失细腻,桌子上摆着两个杯子,杯子里的水各自剩下一半。
余南乐眼尖,问道:“有客人?”
再一看那杯子的款式:“咦,还是恋人呢?”
一对情侣杯。
“你逗呢?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小地精一个,身材又不好,平常接触的不是老虎就是狼,谁会看上我啊?”金露不动声色的收了那两个杯子,放在开放式厨房的洗手池里:“别多想了,刚才工作人员进来用过的。”
两个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相互说着彼此最近的情况,正说到高兴处,外面传来了引擎轰鸣的声音。
余南乐看向金露,“应该是他们来了。”
金露两眼放光,撸袖子:“那还等啥,走,出去练练!”
四辆皮卡车卷着尘土飞扬而来,黄色的灰尘像是两条浓烟滚滚,引擎的轰鸣声,惊动了山林之中的野兽,隐隐低吠的声音,夹杂在汽车的引擎当中。
余南乐站在大门口,戴着口罩,眯着眼睛看着站在皮卡车上雄纠纠气昂昂的儿郎们,感叹道:“他们还没有觉察到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呀。”
金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地站在原地,来回转移脚下的中心,野心勃勃地笑着说道:“一般人刚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环境和即将到来的训练项目上,没有人会觉察到山林里的野兽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
“这也未必。”余南乐目光一凝,看向其中一辆皮卡上,背着双肩包,身体站得笔直的男人,那男人的脸上灰尘扑扑,脸上警惕的表情,跟其他人明显不动,他紧张的神色,意味着他已经警觉到了周围的危险。
这个男人,余南乐有印象,在决定是否要参加第二次的训练项目的时候,这个男人第一选择了参加,而且语气狂妄自大,略微有些桀骜不驯。
名字,似乎是叫许强。
“那个人,应该略有些天赋。”余南乐的下巴往上一扬,指向皮卡车前来的方向。
金露立刻就知道知道她说得是谁了,发亮的眸子里,光芒隐隐,连连点头:“嗯……不错,是个好苗子。”
余南乐也笑。
几辆皮卡车挺稳在门口,还没有等这几个人下车,金露伸手画了一个圆圈,四辆皮卡车方向盘一转,在门口调转了一个头,朝着西南方向的山林开去。
“怎么回事?”
“喂!已经到了,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我们坐了大半天的车,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
更有机灵一点的人,意欲跳车下来,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