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说话毫不客气的余南乐,陆云清的脸色顿时黑了一片。
当下五指紧紧地抓进了黑色的沙发之中,沉着脸,看向余南乐,冷冷说道:“许久不见,你的嘴巴倒是变得比以前更加毒辣。”
“大哥过奖了。”因陆云锦还没有完全与陆云清撕破脸皮,余南乐轻微挑了一下嘴角,淡淡说道:“远远不急你的心肠一直这么毒辣。”
陆云锦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挑起一抹笑意,伸手拿过来桌子上的一个抱枕,垫在了余南乐的后腰上,转头看向陆云清。
陆云锦的表情立刻变得冷淡而又严肃,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你来干什么?”
陆云清笑着也伸手要倒茶,陆云锦的双手灵巧的一让,将茶壶递给了李叔:“水冷了,换壶热水。”
李叔接过来茶壶,握着壶耳,手背贴着壶身探了探温度,壶身滚烫。
“是。”李叔转身把壶递给佣人,挥挥手,分明是没打算重新端回来。
陆云清的手下尴尬落空,他稍微欠了欠身体,收回伸出来的手,脸色的表情似乎又沉了几分,一双别有心机,闪烁着精光的眸子,明显已经有了怒意,手掌落在大腿上,站在他身后沙发上的跟班,掏出来烟和打火机,送到他的嘴边,给他点燃。
陆云清这些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必定就要抽烟,他身边的人早就已经摸透了这个规律,当手掌落在大腿上,显得有些焦躁的时候,就是他要抽烟的时候了。
那穿着黑色西装的跟班,刚刚弯腰,手里的打火机还没有点燃烟头,一道银白色的光线,擦着他的头顶,快速迅猛地飞掠而过,“咄”的一声,银白色的光线,止在了客厅的木酒架上。
陆云清身边的跟班,大多数都是兼着保镖的职位,对危机意识,有很强烈的感应,当那道银白色的光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今天路云清这烟,是点不燃了。
陆云锦轻轻的拍了拍手,从果盘旁边收回,淡淡说道:“我们家不允许抽烟,谢谢。”
佣人走过去,费力地将射进酒架的小刀用力的拔了出来。
陆云清的脸,这时候已经彻底黑掉了。
他咬了咬牙,挥手让跟班退后,双手放在大腿上,用力的捏紧,肃然冷冽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除夕那天晚上被你们偷走的一个盒子。”
“你的意思……”陆云锦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令人荒唐的笑容,看了一眼陆云清,像是看一条被逼到绝路落荒的狗,冷笑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从小就爱跟我抢东西,特别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但是,你放心,我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现如今,你的东西,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否则的话,你真以为旌德医院,能够撑得了这么久吗?”
“偷没偷,你们心中有数,那个叫秦晴的小女生,可不就是韩明的小女友吗?”陆云清也不是好热的,冰冷地实现扫过余南乐和陆云锦的身上,说道:“现在把盒子乖乖地还给我,说不定我既往不咎,当做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若是不呢?”陆云锦抬头,斯条慢理的看着陆云清,觉得好笑,如今的陆云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跟他谈条件,若不是因为去世的父亲的原因,陆云锦早就要将陆云清这颗毒瘤给拔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陆云清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冷冷说道:“既然秦晴在你们的心中,并没有什么分量,那么我想我也许不能用她当做筹码来谈条件了。”
他转身便走:“一个没有价值的筹码,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黑色的身影在余南乐的视线之中不断的放大,直到那一片黑色,彻底的铺满每一个角落,余南乐这才蓦然开口,大声说道:“陆云清,你站住!”
这句话,太耳熟了。
当年,当陆云清从她的身体里面活生生地将两个孩子剥离后,面对躺在手术室里的余南乐,医生询问陆云清的意见,余南乐永远清晰地记得,陆云清看向字迹的厌恶表情,以及口吻之中对生命的不敬和侮辱。
“一个没有价值的傀儡,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余南乐还记得,他的下半句原话是:“看看她的身上,还有哪些器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你自行处理掉,就当是项目经费了。”
那医生大约是觉得这样做太过于残忍,站在手术台旁边,半天没有动手,最后,干脆帮余南乐简单的缝合了一下伤口,将她扔在手术台上,转身出去了。
便是这样,余南乐才捡回了一条生命。
而如今,如果陆云清想要动手的对象,是秦晴的话
“你要的东西,的确在我这里。”余南乐气定神闲的淡淡说道:“不过,想要拿回去,有一个条件。”
陆云清的背影顿住,嘴角扬起一丝奸诈狡猾的笑意,继而收敛了表情,转身,远远地看着余南乐,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说道:“什么条件?”
余南乐将陆云清的表情尽收眼底,但是她却微微一笑,说道:“你得告诉我,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云清的目光里闪烁了一下,眼底隐藏着的狡猾更胜,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晴把盒子交给了余南乐,但是因为这个盒子是徐主任亲自设计的,跟一般的盒子不一样,所以,余南乐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打开。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陆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