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乐的确没死,但是她的心情却不是很好,她的肚子————好饿!
是偏偏浑身**的,而且手腕上似乎还被什么东西捆住了,稍微一动弹,就疼得要命!
“醒了,醒了,女人醒来了!”
耳边有人不停地吵嚷着,黑色的影子在头顶晃来晃去,有人用力地摇着她的肩膀,余南乐被摇得胃里一阵难受,还没等她的大脑开始思考,“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来一口水eads;。..
水一吐出来,人也清醒了,睁开眼睛,慢慢地适应着眼前刺眼的光芒,余南乐半眯着眼睛,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围着的一群人,警惕地用嘶哑的声音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余南乐一动,手腕上紧紧地捆住的一个布条随之扯动,疼得她丝丝地抽着凉气。
“干什么?我们要是真想干什么,早在你没醒来的时候就干了,去!”说话的那个黑壮的男人一挥手,让一个孩子跑出去通风报信,“告诉村长,女的醒来了。”
余南乐压根没听见黑壮男人说了什么,她顺着自己手腕上绑着的领带朝着旁边的床上看了过去。
陆云锦的脸色惨白的像是灯光下的白纸,死人一样的惨白,看得叫人觉得心里瘆的慌。
“他没事的,刚才已经醒过来一次,又晕了过去。”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凑到余南乐的面前,一板一眼眨着眼睛,认真的说道:“只不过,他醒过来以后,身体一定没有你恢复得快。电子书..”
小姑娘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两轮弯弯地月亮,“他是你的丈夫吧,你们被冲上岸的时候,他一直紧紧地抱着你哦,身上呀,手背上呀,肩膀上呀,都是被礁石割伤的伤痕,被水一泡呀,恐怕很难好的哦。”
余南乐缓缓地放松了身体,手指抓住自己身上的毯子,慢慢地打量一圈房间里的环境。
头顶有光线落下来,一根主梁撑着房瓦,瓦片的缝隙之间,似乎是干草类的植物覆盖着。而屋内,唯一的的照明是一个落满灰尘的灯泡,蜘蛛在上面结网,蛛网又白又厚。
“这里是哪里?”余南乐嘶哑的声音问那麻花辫小姑娘,小姑娘生得俏丽,穿着却十分朴素,身上的衣裳似乎都是手工缝制而成。
“云岛呀!”小姑娘扎着眼睛,盯着余南乐脖子上的水晶项链。
“云岛?”余南乐皱眉,在她的印象当中,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哪个市的?”
“市?”小姑娘的脸上有疑惑的神情,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市?”
余南乐看着小姑娘的表情,从她的年龄上来判断,大约是十一二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已经五年级了,不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是哪个市eads;。
这时,刚才出去的黑壮汉子打开木门,走了进来,对着那小姑娘说道:“珠珠,你妈叫你回去吃饭。”
“哦!好!”小姑娘笑容灿烂,回答地干脆利索,却撑着下巴看着余南乐脖子上的水晶项链,一动不动。
“你喜欢这个?”余南乐声音嘶哑,伸手把脖子上的水晶项链取了下来,递给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们,这项链虽然不值钱,但是我的一点心意。”
余南乐把价值昂贵的水晶项链放在珠珠地手上,微微一笑,嘴角干裂,疼得她皱眉头。
“谢谢你!”珠珠开心地捧着水晶项链离开了。
那黑壮的汉子站在柜子旁边,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余南乐嗓子嘶哑难受,看着那黑壮的汉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刚才珠珠说这里是云岛,方便告诉我,云岛是属于哪个市的地域范畴吗?”
“云岛就是云岛,哪个市都不是。”黑壮的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弯刀,左手里拿着一根木头,一下一下地削着。
弯刀刺眼的寒芒反射在余南乐的眼睛,她却没有害怕。
要是对方不想留她活口,脖子上的项链早就被抢夺去了,床边也不至于放着一碗黑乎乎地冒着中药刺鼻味道的汤。
余南乐转身,端起汤药正准备喝。
“那是他的。”黑壮地汉子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那碗药,是给他消炎用的。”
余南乐讪讪,把汤药碗放下,说道:“那个……我饿了eads;。”
余南乐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十分后悔,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人刚刚被救下来,便就开口说自己饿的。
早知道,在周家的时候,就不应该赌气不吃饭。
“饿了?”黑壮的汉子眉毛一挑,往前撑起身体,走了过来,弯腰,手里的弯刀放在余南乐的手腕旁边,问道:“这能割断吗?”
“能。”余南乐点点头。
“嚓”轻轻地一声,领带应声而断,余南乐手腕上的领带结因为浸泡了海水,形成了一个死结,一时半会,难以打开,她伸手到那黑壮汉子的刀下,说道:“帮我把这个也解开吧。”
黑壮汉子却不理她,朝着外面指了指,说道:“外面有工具,你自己想办法。”
什么意思?
余南乐瞬间没有领悟过来,疑惑地看了一眼黑壮汉子,费力的从床上下来,朝着黑壮汉子指的地方走了出去。
木门一打开,余南乐鼻子比眼睛反应的速度还要快,她首先闻到了用木材煮出来的饭香味,然后才看见茫茫海面上,绚丽鲜艳的晚霞。
千里红丈,霞光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