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
陆云锦和余南乐两个人的筷子夹住了同一根青菜的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音。
“陆云锦,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开门!”韩明穿着白大褂,晚上下了雨,他怀里揣着个墨绿色的玻璃瓶子,浑身湿漉漉地,白大褂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脸颊往下快速的流淌。
韩明兴奋地跳脚。
管家脚步匆匆地打开门,一看韩明浑身湿透,连忙从玄关处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韩医生,你怎么也不打把伞,浑身湿透成这样,感冒了怎么办?”
“找到了!”韩明回答地牛头不对马嘴,脱掉湿透的白大褂,鞋子也没来得及换,披着管家递过来的毛巾走到餐桌边,将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放在了餐桌上。
正是江天昊从日本寄来的那三瓶之一。
韩明摸一把满是雨水湿漉漉的脸,兴奋地说道:“找到了!”
“医院实验室里分析过了,这瓶药水是有效的药水,把那帮老头子开心死了,留了一点样品在实验室里分析,大概三天的时间能配制出完全一样的药水来,这里面剩下的,以先让余南乐用一天。”
韩明说完就走:“我还要回医院帮那群老头子配药方,先走了。”
“哦。”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直接把桌子上的唯一一盘青菜和陆云锦面前的炒饭端走了:“我一整天没吃饭,饿死爷了,不用谢。”
“啪”的一声门关上,隔断了门外淅淅沥沥地小雨。
屋子里一片安静,陆云锦看着餐桌上的那个墨绿色的瓶子,韩明找到了有效的药水,意味着余南乐后背的伤口以治愈。
药水是江天昊从游轮上搜出来的,既然确定了是哪一瓶,肯定就是专门针对箭毒的。
也就是说,这瓶药水在治愈好余南乐后背的伤口的时候,也有能让她受损的脑神经康复,恢复记忆。
“要试试吗?”陆云锦试探的语气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面的余南乐,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一丝犹豫。
幸好,对面的余南乐并没有察觉到。
余南乐放下手中的筷子搁在碗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抿着嘴唇期待着微笑,眼睛里晶莹透亮。
“嗯!”
她想背后地伤口快一点好起来,一方面是因为陆云锦答应她,只要伤口好了,他就会带她出去,而不是一天到晚地闷在家里,而另外一方面,她不想每次伤口发作的时候,都将陆云锦咬得浑身是伤。(. )
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对自己好,她不忍心伤害他,不愿意愧疚于他。
韩明找到的药水十分有用,涂上去的瞬间有些刺疼,但是那疼痛感远远不及伤口发作时候的疼痛,陆云锦给她上药的时候,余南乐虽然疼得咬牙,但是陆云锦询问她感觉的时候,她还是能够勉强撑出一个笑容。
一晃三天过去。
韩明也拿来了医院配出来的药水,检查了一下余南乐背部的情况,十分满意,“按照这个恢复速度,每天早上和晚上坚持擦药,大概半个月就以完全恢复。”
伤口好的时候会发痒。疼容易熬得住,痒却很难忍得住,余南乐有时候忍不住想用手去抓,陆云锦总是能及时地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询问:“又痒了?”
伤口一天天的在恢复,从背部往上,由一开始的撩起一点点t恤的下摆到后来必须拉到胸口,这样陆云锦才方便给余南乐上药。
上药的时候,余南乐还能老实地趴在床上,但是伤口痒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
比如现在,余南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管家带着佣人出门采购食物,其他人在庭院里晾晒前段时间因为下雨而没有经过紫外线杀毒的衣物。
余南乐突然觉得右肩膀靠下方的伤口有些痒,早上陆云锦给她上过药,大概是药水起了作用,伤口正在结疤。
她忍了好一会儿,肩膀下方伤口发痒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手里的遥控器来来回回地调换着电视频道,一个节目也看不进去。
终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留疤就留疤吧,手指刚刚伸到后背,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捉住。
陆云锦刚从书房里走出来,就看见余南乐忍不住想要偷偷挠痒的一幕,他捉住余南乐柔若无骨的小手,像平常一样掀开她的t恤,微微嘟着嘴唇把脸凑过去轻轻地吹着她的伤口。
陆云锦的动作是十分顺手的,这几天,他都是这样给余南乐止痒,轻轻地气息拂着伤口表面,细细密密的将皮肤下冒出来的不适感一点点的抚平,来回吹上一小会儿,便就觉得不怎么痒。
余南乐的脸颊却通红无比。
她面对着电视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书房,陆云锦从书房里出来,直接撩开她的t恤,而她最近伤口愈合得快,现在只剩下右肩膀上靠近箭伤中心的那一块位置。
伤口愈合之前,余南乐都穿不了内衣,而陆云锦这一拉,直接让余南乐饱满的胸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凉飕飕的。
余南乐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之中闪过一些若现若现的画面,一紧张,她的额头和鬓角隐隐出了薄薄的细汗。
“感觉好一点了吗?”陆云锦像平常一样细细的吹着气,余南乐肩膀箭伤的那一块因为被箭头深深地射伤,除了箭头上的毒,本身的伤口也十分下人,所以看起来尤其严重,好起来也十分慢。
“好……好了……”
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