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乐奋力抓住木板往上跳的时候,斗兽场的某个地方隐隐有淡金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超多好看
余南乐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块悬悬欲坠的木板上,身体灵巧的一翻,撑住地板跃上来,及时回身堪堪抓住那块将要掉下去的木板。
轻轻地把抢回来的木板放在地板上,余南乐半趴着打量着斗兽场的环境。
整个斗兽场漆黑而又安静,观众席上空无一人,空气之中隐隐还残存着兴奋的汗水和野兽的腥臭融合在一起的恶心味道。
余南乐眯着眼睛,目光快速在黑暗之中流转。
光。
有光线从某处漏进来。
她贴着斗兽场圈内的铁壁,双手伏在墙壁上,脚下步子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月光从高处的窗户洒进来,一缕浅白色的月光轻轻地笼罩在余南乐的身上,她的身体柔软了月光,轮廓线条散着淡淡的白光,仿佛夜色之中轻盈舞蹈的精灵。
精灵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光线虽然泄露进来斗兽场,意味着外面是自由空间,但是斗兽场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余南乐用力的往外推了好几次,铁门连晃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
她懊恼的咬牙,宫熙不知道离开多久,万一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屋子里头,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她是从斗兽场的窟窿里逃走了,到时候围住斗兽场,来个瓮中捉鳖,那她从刚才到现在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不知是余南乐运气太好还是老天怜悯她,就在她快要泄气撒手的时候,那纹丝不动的铁门突然朝着里面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余南乐后退一步眯着眼适应迎面的光线,心中暗骂险些脱口而出。
靠!这门是朝里开的!
难怪她刚才往外推了半天都没用!
门一开,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吹得余南乐黑色的头发超后扯直,露出一张脏兮兮却十分有灵气的小脸来。
空气之中仿佛有人嘲讽地轻笑一声。
余南乐蓦然回头,却发现斗兽场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再一听,只有海风呼啦啦的吹着,哪里有什么嘲讽的笑声。
余南乐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悬空的楼梯,身后是斗兽场,身前是一条黑漆漆的甬道,大概是观众入口处之类的,因为她隐隐听见漆黑的甬道那头有喧闹声传来,符合刚才在宫熙的房间里,保镖说的贵客们都在大厅等着。
往上不用说,一直上去是甲板,直通小木屋所在的最上层,中间再也没有通道以选择。
而往下,余南乐低头又看见金色的光芒。
这宫熙真的是很奇怪,分明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连柔软的水床不睡,非要睡到屏风后面的硬木板床上的一个人,却硬是要将他那金色的房间布置地无处不漏出点光线来,像是这游轮上的一个金色发光体。
余南乐想了想,伸手把头发卷成一束,用嘴巴咬住,开始顺着铁梯子往上爬。
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没有办法从游轮上逃出去,先救人再说。
余南乐上了甲板,此时海面上的波浪大了很多,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因为游轮和晃动和海风过猛被吹倒。
这时候,再重新走回小木屋已经是十分艰难的事情,那张单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木板,随时都有能因为海风太大,而将人吹掉进去海里。
余南乐看着第三个位置上黑漆漆的缺口,心中堵得慌。
她回头转身从甲板上拖出来一捆长长的绳子,按照顺序分别绑在铁杆上,然后将最长的那根,绑到了自己的腰上。
寂静的夜里,海面波浪拍出白色的浪花,从半空俯视下去,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轮静静地停驻在海面上,绚烂的灯光照亮了大海深处,安静而又唯美。
余南乐的感觉却是————风,好大!船,好晃!
特别是当她站上木板离开船体的时候,脚下木板嘎吱作响,晃得更加厉害。
她走到第一个小木屋面前,低头看着门上锁住的铜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金色的领带夹来。
这是余南乐在宫熙的房间贴身靠近他的时候,看见他领带夹又细又精致,顺手牵羊拿过来的。
掰直了金色的领带夹,掏进锁眼里,余南乐拨弄了半天,咸湿的海风灌入耳朵,而夹杂其中的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却无比的清晰。
锁开了!
余南乐推开门,忽然一只高跟鞋从里面扔了出来,吓得她连忙偏头靠在门上,高跟鞋尖利的细跟堪堪擦过她的脸。
里面女人愤怒的吼叫传了出来:“死变态!放我走!”
当看清楚开门的是个身形纤瘦的女人的时候,屋子里面披头散发的女人明显怔了怔。
余南乐来不及解释,直接将手腕粗的麻绳扔了进去,“绑上,出去后找地方先躲起来,等船靠岸了再找机会逃出去。”
“你怎么……”
一号女人认识余南乐,就是因为她引诱那些野兽把地板踩穿,迫使比赛中止,她们其他人才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她怎么没有被关回来?
一号女人没有时间多想,先逃命要紧,她也是个胆大的,出来之后,余南乐负责开锁,她就帮其他的人绑上绳子,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人走上稳住重心,踩在木板上,陆陆续续地往甲板上走。
余南乐来到九号短发暴力女的小木屋门口,她掌心隐隐有汗,一整天下来就吃了那么一点儿水果,胃疼地难受,有些撑不住。
“我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