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冰寒呢喃着,她的手、她的身体都泛起一件颤栗,颊已绯红,眼眸中也漾起一片水雾,如饥似渴,如泣如诉,只要是男人,就根本没办法拒绝。
“朕跟你说过,朕要修身养性,男女情事早不从朕眼中过,你省省吧!”孤竹无虞似是难耐痛苦一般,突然狠狠一掌将严冰寒的手打了开去,“啪”一声响过后,她手背上已红了一片。没有人知道,孤竹无虞已经不能人道,严冰寒这样,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和折磨!
谁料严冰寒挨了打,不退反进,“嘤咛”一声,身子就势一歪,居然坐倒在孤竹无虞怀里!“臣妾永远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怎么欺负臣妾,臣妾都没有话说。”她还真是够胆大,难道她看不出来孤竹无虞是真的讨厌她,而不是要跟她打情骂俏吗?不但不赶紧走,还用力搂住人家的脖子,将自己红艳欲滴的唇慢慢凑了上去。巨纵丽才。
“你喜欢被男人欺负?”孤竹无虞突然冷笑,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只一用力,就将她扯离了自己唇边。
“臣妾愿意……”严冰寒大概被周身燃起的欲火给烧糊涂了,没有听清楚孤竹无虞的话,就应了一声。手被抓得很痛,她因为隐忍而使得脸容都有些扭曲,声音也开始颤抖。
“好!”孤竹无虞笑一声,猛一下站起来,严冰寒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坐到地上去。
“皇上!”
“洪钊!”孤竹无虞沉声叫,眼里是嘲讽而残忍的笑意。
“属下在。”
“皇后娘娘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孤竹无虞冷笑,转身进了内室。
“是。”靳洪钊再答应一声,一个飞身就上了阶,将严冰寒提起来。他倒真敢做,也不想想严冰寒毕竟是皇后,怎能由他说碰就碰?!
“你、你敢碰我------皇上?!”严冰寒吓了一跳,跟着就傻了眼:这、这算怎么回事?眼前的人不对了,她满腔绵绵情意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靳洪钊似乎对女人很厌恶(拜慕容寒枝所赐吧),丝毫没有顾忌,扯着严冰寒拾级而下,将她甩到软榻上去。“皇后娘娘不是喜欢让人欺负,属下成全皇后娘娘。”
“你、你放肆!”严冰寒吃了一惊,脸色煞白,“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皇上、皇上一定不会饶你!”她又没有说喜欢让人欺负,她说的是皇上,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靳洪钊讥讽地笑,慢慢靠过去,伸手就要扯她衣服,“皇上吩咐,属下不能违抗。”
“你滚开!”严冰寒吓得面无人色,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一下翻身起来,飞也似地跑走了。
“不要脸的女人。”靳洪钊冷冷一笑,转身跟进了内室。
不多时,华服公子已到了正阳殿,内侍一声通报,孤竹无虞立刻出来相迎,神态间甚是尊敬,“皇上不惜远行千里前来,朕欢迎之至,请!”
原来这名华服公子就是塞外强国之一,望川国年仅二十四岁的皇上端木扶苏!望川国虽为一方霸主,但其余各国之力量也不容小觑,何况强大的古井国一直遵循“远交近攻”之策略,不住向塞外诸国征讨,势力越来越大,各国若想自保,自然是想尽办法,其中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就显得尤为重要。
望川国与孤竹国比邻而居,正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之关系,望川国为己身着想,愿由端木扶苏亲自出面,与孤竹无虞商谈结盟之事,孤竹无虞此时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为巩固势力,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端木扶苏哈哈一笑,拱了拱手,“孤竹兄客气了!小弟无才无能,若不寻求孤竹兄庇护,只所要守不住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啦,哈哈!”
孤竹无虞一怔,对方这话说的太谦逊,谦逊得有些过了头,他一时猜不透对方真正的意思,这话自然也不好接,只能淡然一笑了事。
一旁的靳洪钊也不禁哑然,亏得他之前听说端木扶苏居然有胆识亲自来孤竹国商谈大事,还当他有多少雄才大略,不敢掉以轻心,如今一见,居然是这般随便的小子----他当真是望川国的皇上吗?
端木扶苏好像并未料到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何不妥之处,依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双方落座之后,就结盟之事商谈了一些细节,因为早在先前双方往来的文书中,就已经说得很是详细,因而也没有多少争执之处,无非就是双方一心,若一方有难,另一方必得全力支持。
而按照惯例,双方只要结盟,就要互派人质到对方国中,以做牵制之用。这两天孤竹无虞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件事,而这个质子的人选,他已想定一人,只是还不曾跟此人说起而已。
商谈完毕,孤竹无虞着人安排端木扶苏去好生休息,而后吩咐靳洪钊,“去叫五弟来见朕。”
靳洪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皇上是要五皇子去望川国做质子?”
孤竹无虞一怔,大概没想到靳洪钊会猜得到他的心思,随即笑了,“怎样,不行吗?他可是父皇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分量极重呢。”把他送去做质子,一来切断他与孤竹国之间旧部的联系,免得他们再犯上做乱,二来也省得五弟整天在他眼前晃,没准哪天他气起来,把这个五弟给杀了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