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穿堂而过,凉意泛上肌肤,身体微微打了一个颤,有些冷。
楔萝紧紧抓住丐帮弟子的衣袖,犹豫的看着两相对峙的冷凝场面,不知该不该跳出去打破这般沉寂氛围。
黄鸡叽叽叽漠然的看了眼道长,握着重剑的一只手似漫不经心般微微用力,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音便钻入人耳,让人痛不欲生只想掩耳后退。
道长手一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但他却丝毫不退,咬牙硬抗,霜白长剑渐渐覆上一层冰雪,于无声间卸掉不知何时攀上长剑的灿金色剑气。
黄鸡叽叽叽眯起眼,他空闲的一只手轻敲桌面,发出几声清脆的咚咚声。
道长微楞,注意力略微分散,刹那间危机感紧迫袭来,道长眼前瞬间金光万丈,黄鸡叽叽叽拔剑而起,轻剑灵动自如,剑招衔接间行云流水迅猛如雷,道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剑尖就已递至脖颈,分毫之差便可取人性命。
终年萦绕纯阳弟子周身的淡蓝色气劲一触即溃,但坐忘无我作为生存技能,还是有其道理,淡蓝色气劲阻止了剑招半秒,就是这半秒,就有了诸多转机。
青竹短棍横插一脚,巧之又巧的拦在轻剑前方,道长得此空隙,急急后退,暂得喘息之地。
黄鸡叽叽叽缓慢的歪歪头,冷漠的视线扫过挡在身前的丐帮弟子,嘴角轻轻下撇。
“你,很烦。”
内心忽然涌起一股烦躁和厌恶,黄鸡叽叽叽瞥了眼剑气值,拔出了深陷地面的重剑。
灿金色剑气一层一层叠加在剑身上,疯狂的气流流窜在狭小的茶馆内,茶客纷纷避开,却并不远离,反而或远或近的旁观这场难得的战斗。
老板娘赵云睿脸色并不好看,但也没来阻止,看她目露精光的模样,似乎在考虑战后索冗额赔偿费的可能性。
剑气纵横,澎湃的气流鼓动起纷扬的袍角。
重剑宽厚博大,长五尺四寸,重七十一斤六两,灿金剑气呼啸着环绕其上,甚至覆盖了它本身的模样。
黄鸡叽叽叽单手将其举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磅礴如泰山的剑意威严的压下来,即使剑身还没真正劈斩下来,它迎面所向之人却无一不感受到可怕的剑势!
酒千觞第一次凝重了神色,他将短棒随意插在腰间,双肩微耸,拳意内藏,刚猛劲道的力量引而不发,正如他的性格一样,隐忍坚韧,沉稳如山如海。
但谁也不会小觑于他,如此内敛深沉的一击,一旦挥出,必将有排山倒海龙吟虎啸之势!
重剑已经抡下,山岳之威浩然压下,令人震慑于浩瀚之力下兴不起对抗之心,旁观者或急然退却或呆呆站立,只有酒千觞一人迎难直上,大开大合的拳势先蓄后发,猛力出击!
青绿长江正面碰撞上灿金剑气,一时间啸声大作,气势震天,技能特效声色俱全,却依然比不上两人沉默的对抗。
重剑迎上双拳,力道纯粹的较量并不华丽,却异常凶险。
谁也没有后退,黄鸡叽叽叽和酒千觞一样冷漠对视,沉默的加重了力气,互不相让。
两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藏剑弟子最先撑不住,眼睛一闭,向前倒去,酒千觞犹豫了半秒钟,还是伸手拎灼鸡叽叽叽后领,让他不至于脸着地撞到地上。
楔萝急忙跑过来,担忧的看了看,见好基友呼吸正常,只是又累又醉撑不住睡着了,这才放心的松口气,转笔给藏剑二少一个握针一个清心静气。
将大毛笔系在腰间,楔萝伸出手,示意丐帮弟子将黄鸡叽叽叽给她。
酒千觞垂眸看她,半天都没行动。
“徒弟弟?”楔萝疑惑的抬眸。
“我来吧……师父。”酒千觞不情愿道,看他那瞥向藏剑二少隐隐不善的目光,似乎下一刻就能将这个隐形情敌做掉。
但最终他还是平平安安的把黄鸡叽叽叽拎到凳子上,让他好好趴着继续睡觉。
楔萝眨眨眼,道谢后跟着坐上板凳,轻轻的摸了摸好基友桀骜不逊的长发,再度给他一个清心静气。
酒千觞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兴起波澜,他默默看了眼藏剑二少,内劲在四肢百骸内奔涌不息。
“衅鸡喝多了酒会变成这样吗?”楔萝忧心忡忡。
“可能吧……”道长也走上来,蹙紧眉头道。
他倒并不为黄鸡叽叽叽刚才的举动生气,只要不是清醒时犯叽疯病,他对任何好基友的行为还是有几分宽容的。
“那以后就别让他喝酒了。”楔萝想了想,又补充道,“游戏现实都不行!”
道长虽然没说话,但看他表情,明显也是赞同的。
至于沉默是金的丐帮弟子,他一向是师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所以当黄鸡叽叽叽宿醉苏醒后,面对的就是三个神色肃穆活似石雕的人类,吓得他呆了片刻,差点腿软的一脚踏空。
“哈、哈哈,大家早啊。”黄鸡叽叽叽干巴巴的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衅鸡。”楔萝认认真真的纠正。
“哦,那就下午好。”黄鸡叽叽叽倒也从善如流。
道长眼看着偏题厉害,毫不留情的出手一人敲了一个板栗。
“痛qaq”
楔萝抱着脑袋泪眼汪汪的躲到丐帮弟子身后,被自家徒弟弟安慰的摸了摸后又开心起来。
道长抖了抖,强自镇定的忽视丐帮弟子阴冷不善的视线。
“蠢咩你干嘛!”黄鸡叽叽叽也痛得嘶声,不满的嚷嚷,看他那副精力十足的模样,醉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