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着他镜花水月般的眼眸,谢安蕾狐疑的问他。
“帮我把领带系好……”
他磁性的嗓音,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惑。
“啊?”谢安蕾愣住。
“帮我系一下领带,我手上还是湿的。”他催促道。
谢安蕾躲闪着,水眸竟不敢再直视他的魅瞳,“那个……我手上有油。”
“去洗了。”他继续蛊惑着她。
“……”
今天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搭错了经……其实谢安蕾很想说,你不过只是湿了手而已,擦干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让她又这么大费周章呢!
“去。”
一个字,预示着,黎天瀚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
无奈,谢安蕾收了手中动作,转身去厨房洗手。
黎天瀚看着她乖乖离开的背影,凉薄的唇角不自觉间微微上扬几分。
他发现,有时候这个满身带刺的女人吕驯起来,其实还蛮可爱的!
其实,昨夜那一句‘我累了’,让他现在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即使,他假装不懂,即使,他故作漠然。qfg。
“今天周末,你还要出去吗?”
不知何时,谢安蕾洗净了手,已经走近他的身边。
“恩!”黎天瀚点头,“陪房产局局长吃饭。”
“恩?上次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怎么,证还没拿下来?”
“恩!没那么快。”
谢安蕾拿过他脖子上的领带,替他细心的打理起来。
其实,在婚前的那一天夜里,她无数次的替自己的父亲系着领带,她说,替丈夫系领带是做妻子的义务以及权利,如谢连这个小细节都做不好的话,将来又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呢?
谢安蕾自认为当初的自己练习得已经够熟练了,可没想到,当真正开始实战起来,自己的手竟然这般笨拙,甚至于,手指间因紧张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捕捉到谢安蕾羞窘的情绪,黎天瀚魅惑的眼眸掠起一丝戏谑,身形微倾,朝身前的她更欺近几分,“你好像很紧张?”
“还……还好……”谢安蕾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瓣。
“第一次帮男人系领带?”黎天瀚眯着眼,追问。
“不是。”谢安蕾下意识的回答,全部心思都系在了他的领结之上。
不是?谢安蕾的回答,让黎天瀚好看的剑眉危险的拢起,忽而,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勾住谢安蕾纤细的下颚,让她迎上自己凛冽的视线,问她,“你帮沈临风也系过?”
冰冷的话语中,危险指数不断攀升。
犀利的眼眸狠狠扫过桌上那格外刺目的报纸,那模样似在提醒着谢安蕾该斟酌着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会!”谢安蕾摇头,继续回他,语气中似有些苍凉,“我妈说,男人的领带是妻子和情人的专属物,而我爸的专属人从前都是我妈,后来我要结婚了,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件分内活,所以就拿我爸练习了很久很久……”
可是,嫁给他之后,谢安蕾才发现,这种她以为的分内之事,之于她,竟是一种奢侈!
而那天,她却亲眼见到吕冰夏替他那么精心的系领带……
那感觉,仿佛他们之间,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一般!
如若说她不嫉妒,那绝对是假的!其实她嫉妒得发狂,嫉妒得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现才好,最终,竟只能选择默默的退场!
大概,太伤太痛了,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吕驯!
她的话,成功的让黎天瀚平静的心池间掠起一丝异样的悸动,幽邃的瞳仁里,波涛暗涌着……
谢安蕾猜不透他的心思,当然,也不打算去猜。
“好了!”
谢安蕾轻声提醒他。
“谢安蕾……”
他忽而唤住她,强劲的手臂霸道的环住她欲转离的腰身。
谢安蕾一怔,惊于他突来的亲近。
下一瞬,腮颊被粉红染遍,“恩?”
“听说,你们女人系领结的时候,还有一个权利……”
“恩?”谢安蕾眨着眼,费解的看着他。
却忽而,他颠倒众生的面孔在她的眼底不断放大……
他染满麝香的唇舌,毫无预兆的朝她侵袭而来,下一瞬,将她的唇瓣封得死死的。
湿热的唇舌噙着缱绻一般啃咬着她挑逗的舌尖,吸取着属于她的每一寸气息。
这个吻,不深,亦不长,却足够缠绵悱恻!
从她的唇齿间缓缓松开的时候,他的心尖上竟融满着太过明显的不舍,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如此沉沦下去了。
“我赶时间。”他微微一笑,颠倒众生,足以迷惑万千少女。
谢安蕾羞赧的脸颊一片绯红,忙别开了眼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其实,甜蜜之余,谢安蕾挺想问问他,刚刚那一吻的权利,他从哪里得知的。
是吕冰夏教给他的吗?
但,她不想就这样扫了兴去。
不管是不是从吕冰夏那里知道的,她亦不愿再去多问了,就当是给自己的一种放纵!
“那天在家里时,我妈正看韩剧,不巧被我正好瞄到了这么一招!”
黎天瀚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听得他的话,谢安蕾唇角的笑意,不自觉间扩大好几圈,将烤好的面包送到他手上,问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这种被人寻问的感觉,竟是出奇的好!
“今晚约了欧阳他们,可能要晚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