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这我没看清,她朋友没有下车,车窗也没有摇下来,天色又这么黑……”
“废物!”
向逸辰心底像是有几百只猫爪在挠着,这么一点点小问题,滋扰的他心不在焉,又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把那丫头拽上车!
“呃,是。”
保安打了个嗝,战战兢兢的接受总裁的训斥,不过他不明白了,他什么也没做啊,您老人家也没说看着严颜不让走,怎么这会儿他倒成了废物了?
扑了一场空的向逸辰心情极度不爽,这股子邪火直到回到家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太子”闹闹才算是渐渐消了。
而被唐越泽接回家的严颜,无端端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唐越泽扯出几张纸巾递到她面前,严颜接住了一股脑往鼻子上捂住,嘴里嘟囔着:“奇怪了,今天怎么回事,总是打喷嚏?也没什么粉尘、花粉啊!难道是有人想我?”
某人十足自恋样,看在另一人眼里,却是可爱的不行。
接着,严颜又摇摇头否定了:“不对不对,林爽是不会这么想我的,这世上就只有越泽哥成天没事想着我,可是,你就在我身边啊!一定是要感冒了……”
说的好好的,突然拔高了音量:“越泽哥,我要感冒了,要吃药预防一下!”
唐雨泽的脸,在听到她理所当然的说他成天想着她的时候,没出息的红了,而他尚来不及做好缓冲,那个害他脸红的丫头却又已经在那里指派他给她端水找药了。
“来了,来了……”
唐越泽把药和水送到严颜手上,看着她吸鼻子的样子,觉得这药还真是有必要要吃的,刚才看她等在门口,一定是淋到些雨,又吹了风受凉了。
吃了药的严颜横卧在c中央,正不遗余力的疏散着劳累了一天的筋骨。
小腿上落下一双手,很熟练的指法,不紧不慢的替她坐着按摩,登时舒畅感从那拿捏着的肌肉处四散开,说不出的舒适放松。
“嘶……越泽哥捏的真好……好像都不疼了。”
唐越泽没说话,只嘴角处陷了下去。
为严颜做这些,他早就习惯了,头些年还要做的更多些。
那时候,她才学着走路,每一天都比现在要辛苦,医生说她行走太少,若是不每天按摩,肌肉会萎缩,那到时候就算是能站起来,人也废了。
唐越泽舍不得严颜废掉,他再辛苦些又有什么?
他担心请来的人照顾的不细心,更怕那些人没耐心,委屈了严颜,所以特意跟着推拿医生学会了这门技艺,然后,天天给严颜按摩的人,就成了他。
回忆打满了补丁,严颜的过去划满了伤痕。
唐越泽“自私”的想,那个陪着她从死亡挺过来的人,是他――真的是上天对他的厚爱。
按的太过舒适,c上的小丫头已经打着恤噜睡着了。唐越泽小心将她的身子反过来塞进被子里。
趴着睡,容易ya伤肺,严颜这身体是哪里也经不起折腾了。
睡梦中的严颜努了努嘴,皱了皱鼻子,孩童一般的睡颜,双手还摆在脑袋两侧。
唐越泽低下头去,在她前额上落下一吻,是为晚安吻。
“知道你想要长大,如果太累了,越泽哥永远在这里守着你。”
没有谁会怀疑,唐越泽虽是文质彬彬但却一言九鼎,他以为永远等不到被人索取承诺的一天,然而世事又有谁能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