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见了迟楠的名字。”侯意的目光越过小孟,看向侯远靳:“哥哥,他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侯远靳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蓝灰色的天幕,侯意看不到他的表情。强大的男人,无情的气息,一直都是这样。
良久,叹息:“进来吧。”
门啪嗒一声关上。
“这是他的手机号,想见他的话,就去吧。今夜,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
侯意抓住那只手机,听到后面那句话,欣喜化为冰冷:“什么意思?”
“他要死了。”
侯意走了很久,小孟擦了很久的枪,侯远靳对他说道:“今夜凶险,我们的人不要冲在前面,当断则断。特别是你和小意,一点事都不能出。必要的时候,打晕小意,以免她做出傻事。”
“既然怕意小姐出事,为什么还让她去见迟先生?”
“因为……到底是她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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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阮明镜哄睡了侯凌,悄悄回到了房间,本以为侯远靳早就睡了,没想到他坐在床头正在穿鞋,似乎要出门的样子。他开了壁灯,浅浅的柔光里,侧脸俊美得要命。
听到门响,他抬头,站了起来:“嗯?不是说要陪凌儿?”
阮明镜脸红了,一步一步挪过来,边走边绞尽脑汁想借口:“凌儿睡着了,我来看看……”
侯远靳却像什么都懂的样子,掀开被子拥她入被,亲吻,他把玩她纤细柔软的手,淡淡笑道:“你想我了。”
干嘛说出来嘛!阮明镜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将脸埋入他怀里:“远靳,我担心你没我睡不好。昨天你也没睡,如果我不在身边,今天会不会又一夜无眠呢?”
淡淡的香气,温柔而暖,柔软着男人胸腔内那颗强悍的心。
“想听真话吗?”
“嗯?”
“我刚刚打算把你抓回房。”
“……”
“幸好你回房,避免了一场父亲跟儿子之间争风吃醋的闹剧。”
“什么啊,幼稚!”阮明镜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轻轻笑了笑。
“今天的事情太多,幸好到了晚上,一切都安静下来。我曾经看书上说,此刻的宁静,亦是许多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拼尽全力才守住的。本来我还担心你呢,看到你在房里,就放下心了。我想,不管是宁静还是坎坷,总要和你在一起才对。”
阮明镜自己说了半天,没听到侯远靳回答,微微仰头,头发摩挲着男人的下巴。
男人眼里都是深情。无数次的深情,跨越少年和时光,一如最初。
阮明镜在这柔情似水的目光,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光芒浅浅的落下,两人在这样的温柔里,心早已碰触在一起。
大梦如归。
“明镜,我爱你。”
爱你到一夜都无法离开的地步。
他噙住她柔软的唇,温柔地亲吻,唇齿之间都是爱意。
“我也是。”阮明镜回应。
侯远靳气息渐粗,翻身压住她,手不由分说滑入她的衣内,抚上那雪白的柔软,舔舐她的耳垂,湿润,温暖,舒服。
阮明镜“嗯”了一声:“明天还要带凌儿……”话音被法式深吻堵住,男人不容拒绝地解开她轻薄睡衣上的纽扣,扯下,扔掉,大掌一路点火,顺着柔软的胸,脊背,小腹,腰线……肌肤如玉,触手生温。
那火,一路蔓延下来,烧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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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
“凌少爷,该喝药了。”
“不要,我不要喝,这药太苦了!”小脸皱成包子脸。
“不行哟,喝了药才能好的快呀,凌少爷最乖了,别躲了哦!”助理姐姐“温柔”地按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灌了下去。
刚喝了一口,小包子立刻捂住嘴,跳下床,啊啊吐了,看着温柔又可怕的助理姐姐走了过来,吓得他连连后退,然后撒腿就跑。
“妈咪,妈咪,我要见妈咪!”
穿着睡衣的小包子拼命的捶门,保姆和助理姐姐距离他越来越近,他敲门也越来越急迫。
门开了,小包子心中一喜,没想到不是妈咪,是爹地。
侯远靳居高临下看着他,穿着西服的高大身影,衬得小包子越发可怜。
“爹地,我要见妈咪。”
“你妈咪还在睡觉,不准你打扰他。”男人拎着小包子的后领走到楼下餐厅。
小包子含泪看着那门离他越来越远,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男子汉,哭什么?”男人皱眉。
“大家都欺负我。”
保姆和助理连忙解释了来龙去脉。
小包子气鼓鼓道:“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真不想喝?”
“真不想。”
“那就不喝。”
真的?爹地看起来没有说谎。小包子喜极而泣。爹地平时虽然对他很冷酷,但果然还是爱他的。
“张助理,去叫医生来,从今天开始给凌儿打针。”
啊?侯凌感觉天都要塌了,小脸惨白:“爹地,我不要打针!”
“怎么办呢?喝药和打针,总要选一个。”
太残酷了!侯凌那悲惨的样子,就连助理姐姐都忍不住掬一把同情的泪。
“我!喝!药!”
“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