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秦纲媳妇不高兴的叫道,“九弟先把阿纲他们叫出去喝酒,回头就来要人,要是我们不放人出去,他就把阿纲他们送到凉州去,我们只能放孩子出三伯母是个能耐人,只可惜怎么就没在家,要是在家,我们这群老弱妇孺也不至于叫秦隽欺负!”
“可,可这世道这么乱!去京城得经过乱匪的地盘,那怎么行!”秦三伯母急的直哭,感觉马上要和大孙子天人永隔了。
秦四太夫人发话了,“放心吧,我琢磨着老九只是吓唬吓唬我们,肯定不会把人送到京城的,听他那意思,要是我们不去打扰他,他就把孩子们送到衡阳书院,要是我们还去,他就把孩子往京城送……能读书是好事,要是家里能出个有能耐的,也不至于处处依仗秦隽那头白眼狼!”
晚上,秦隽带着未秋去了秦衡那里,检查秦隽这段时间来的课业。
“字写的有进益,都要比爹爹写的好了!”秦隽夸奖道,拿笔圈了几个写的不错的字来。
秦衡微微有些得意,笑道:“是照小姨夫给我的字帖练的!”又小声跟未秋说道:“小姨夫家里总有好东西!”
未秋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说道:“那练完后记得还给人家!”
魏家是延续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珍稀的字帖古籍这种东西自然少不了收藏。
“我知道的。”秦衡点头道,又问秦隽,“爹,你真的把秦欢和秦昌送走了吗?”
秦欢是秦大伯的孙子,而秦昌是秦三伯的孙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
秦隽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去欺负他们了?”
“没,就是见他们走了,挺想念的。”秦衡狡黠的笑道,表情还带了点遗憾。
回去的路上,未秋问道:“你说他们能学好吗?”
他们指的是被秦隽送去衡阳书院的秦家重孙们。
“学不好就不让他们回来。”秦隽冷哼了一声,他受够了被秦家四房长辈们三天两头来闹的日子,这次绝不会手软的。
未秋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暗道这次秦胡子是真生气了,又问道:“秦衡会欺负秦欢和秦昌?那两个孩子都比他大,比他高啊!”
“别小瞧了你儿子!”秦隽叹道,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忧愁,“这么大点的人就知道领几个酗伴埋伏在路上,把那俩人套麻袋一顿胖揍了,那两个孩子见了秦衡就躲,被打的狠了,也不敢跟家里说。”
“他打这两个人做什么?”未秋问道。
秦隽看向了未秋,笑道:“你以为呢?还不是为了给他娘出口气?”
未秋顿时一颗心像是被泡到蜜罐里,甜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然而理智尚在,说道:“这可不行,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哪能欺负人啊!”
关键还是欺负比他大的男孩,未秋不是心疼被打的秦欢和秦昌,而是她怕自家儿子吃亏!
秦隽见左右无人,亲昵的刮了下未秋的鼻子,带着若有若无的醋意,说道:“孩子们心里都向着你呢!”
茜茜和秦衡两个人知道了秦家四房欺负未秋的事,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头可都记着呢,变着法的给自己母亲出气报仇,叫他这个当爹的都有些吃醋了。
未秋就得意的笑了,抚摸着秦隽的脸颊,感叹的说道:“看到阿衡和你长的那么像,我就忍不揍想,你小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和他比不了。”秦隽摇头,微微的叹息。
秦衡有父母姐姐宠爱着,有优越的环境,而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还算骄傲上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