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萌想到糖糖那小嘴儿叭叭叭的,能哄的人团团转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
两人回到枫林别墅,虽然大家表面都没说什么,可是说好的婚礼突然要搁置心里都明白两人还有的磨合。
小鬼头知道自己要离开自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在一位,不用那么孤单了,小孩子玩儿心都重,难免依依不舍。
可是麦芽严厉起来让人根本就招架不住,糖糖苦着脸,没办法啊,只能做好分别的准备了。
“大伯母,反正你和沐尘哥哥在家里也无聊,要不就跟我们一起走嘛。我好舍不得沐尘哥哥啊。”
“祁子衿,我告诉你,耍赖也没用。”
将挂在雪晴身上像是无尾熊一样的糖糖抱下来,小麦冷哼着,打断了小丫头的非分之想。
“妈妈,你太残忍了,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麦芽:“……”
就说不应该让着孩子看那么多狗血剧的,说这些台词比背唐诗宋词还溜呢。
“对对对,我就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反正你得跟我回去,你最近是太潇洒了,特优班也不去了,学习总不能就这么落下。”
好吧,又来了……万恶的学习!糖糖吸吸鼻子,小手狠狠往额头上一拍。
“唉,天要亡我!”
这逗趣儿的模样让所有人都笑了,小沐尘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显然是觉得这个妹妹太活宝了。
“等过一阵子,我有时间一定带着沐尘去找你玩,小丫头,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烦哦。”
雪晴的话让糖糖一双眼睛睁大,连连点头,生怕她会后悔似的。
“说好了,拉钩,盖章!”
说着拉过雪晴的小拇指,然后扣上大拇指盖章,好像这约定这样就成了似的。
枫林别墅里笑闹着,可从医院跑出来的宁愿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
“怎么回事?你怎么……”
颂恩看着宁愿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小腹的位置也隐隐渗出了血,还有那脸色,哪里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师妹了!
“师兄,快……快走。”
踉跄着上了车,宁愿觉得自己的小腹越来越疼。
本来她真的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就让颂恩来的,但是,她真的不能在继续这么下去了。
今天景莲不过是听到麦芽的名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医院,她还能期待什么呢?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趁着他的疏忽,是离开最好的时机。
“好。”
颂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到小师妹既然嫩过这样求自己,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算了,先别管那么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宁愿指挥颂恩去买一些消毒用具以及消炎药,自己这种状况,可能会病情恶化,万一真的出了事,去医院就会被景莲找到,所以她必须坚持住,至少也得到了缅境才行。
颂恩会的普通话有限,只能勉强记住药名,买了需要的药品,那店员看着他那东南亚的长相,加上笨拙的语言直觉有趣。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宁愿躺在单人床上,有些无力。
刀口突突的跳着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师兄,双氧水,镊子,还有棉球。”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衣服露出那足足有三寸长的刀口,上面的线都还没拆,看的颂恩眸子紧缩。
“你这是……”
这个部位,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再怎么样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刀口才是,她到底是和谁起了冲突。
毕竟是个单身男性,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宁愿苦笑了下。
“没事。”
她不想说太多,就当所有事都是梦一场吧。
很快的将血渍清理之后,按上了纱布,疼的像是有火烧一样。冷汗顺着宁愿的额头流下来,浸湿了她的头发。
结束到最后一步,她浑身虚脱似的躺在那儿。
颂恩连忙收拾了下,然后看了一下,这里虽然简陋,却也能勉强休息。只不过,这个时节,晚上要是这么对付的话,看宁愿目前这副模样,很难坚持。
“我去买些东西。”
说着,转身离开,门被关上的一刻,宁愿看着因为房子举架太低被颂恩擦身的灯绳,摇曳的光,在眼前来来回回。
傻傻的看着天花板,已经有些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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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少爷,已经看了各处的车辆出行记录,医院的闭路电视也看了,没有痕迹。”
没有痕迹?他就说一定是事先有预谋的,如果没有人接应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麦芽,除了她还有谁呢?
当初带走宁愿,现在又将宁愿带走。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已经不纠缠了,为什么她要来……
该死的,那个女人,心肠真是石头一样,怎么能够抛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一走了之。难不成她要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么?
“你们这群废物!”
小麦,小麦她绝对知道!
将电话拨通,可回应他的确实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打给祁牧野,也同样是这样的回应。景莲以为是两人故意躲着自己,更是怒火中烧。
“宁伯,立刻去锁住城里的所有关卡,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找到她,她身子那么虚弱一定跑不远。”
宁伯眼圈儿都泛着红,他真是太不关心这个女儿了,竟然没看出她一直有要走的意思